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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花束与阱

小说:

浮灯

作者:

张安饶

分类:

穿越架空

褚南彻自打那日,跟南峤在书房中谈过一番后,人也不蔫了,也不去祠堂跪了。不知道打哪发了笔财,跑到对家的百货公司里一通采买,然后接连几日跑到外面玩花头,可谓春风得意。

不过他也不是忘本的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几日便腻了,还是想念老情人阮清月。

为掩人耳目,褚南彻还故意跑到离家老远的报馆去打电话。她得知南彻“重获自由”的消息,即刻便赶来赴约。

见面那日他特意换了新皮鞋,把头发擦得油亮,半点瞧不出从前穿着长衫读书时的样子。

地点约在法租界的一家私宴馆子,南彻亲自派了司机去阮清月家门口接应。

前几日在褚公馆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褚南殊扔了脸面唱的那出大戏,叫阮清月看的一头雾水。

褚二小姐,明明上次见还是意气风发不输男子的模样,怎么会突然为了个男人哭成这样?

她不相信,私下派人去查了南殊在苏州的病例。得知她根本不是病,而是流产丧子,这才信了几分。

路程稍有些远,阮清月在那座不起眼的老宅门前下车时,不住便踌躇了一瞬。可还来不及多想,褚南彻就从里面奔了出来。

“清月!”他纵使换了稳重的穿着,但骨子里的皮劲儿还在。三两步跑到阮清月面前,一把将她抱住,撞得一个踉跄:“我真想你!”

阮清月好容易站住脚步,眼神四下扫过这座院子,窗棂的漆色微斑,老法式阳台上挂着一排滴水未干的天竺葵。

她微微皱眉,强笑中的怀疑难掩:“霞飞路上那么多家馆子,怎么约在这?”

“这是家本帮菜,据说厨子以前还给老太后做过饭呢。”南彻仿若没看见她的犹疑,直接转到身后推起阮清月的胳膊就往里走,言语中不乏炫耀的意味,“这地方对外人不开,必得熟人介绍才行。”

她只得半推半就地上前,踏过缝隙间生了些苔藓的青石板,便见门口两侧各摆着一对青釉大罐。

罐里头插着新鲜的红山茶,显然是刚置办的。氛围虽与褚南彻口中的“本帮菜”格格不入,但这浮夸中带着些土气的装点到真像是他的手笔。

“清月,你放心,这里可安静了。”南彻像怕她跑似的,一路上都紧紧揽着阮清月的肩,“我哥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外头街上,餐厅里头,到处都是他的眼睛跟耳朵。我才不要被他盯着。”

阮清月轻抿双唇,终究没挣,顺着他的力朝屋里走:“你还是少出来吧。褚先生褚小姐本就心思多,你要是惹事,他们更不待见你了。”

“说来......也是我的错。”她垂下眸去,不大自然的抚了下耳廓,将眼神柔柔的探到南彻领口,“虽然褚伯父的事情同牧野先生无关,但他仍对此十分心痛。前几日上门,本意是想尽一份哀意,却惹得二小姐不开心......”

“她?”南彻撇了撇嘴,满面不屑,“她那样的脾气,男人迟早要受不了。”

行至圆桌前,体贴的为阮清月拉开凳子,才继续出言讽刺道:“小产这么大的事,她丈夫来的比牧野先生还晚,而且上楼只坐了半小时就走了。”

“二小姐性子要强,如此这般真是委屈。”阮清月应的挑不出错。抬头环视这间屋子,旧木梁上挂着一盏青铜吊灯,光影打在雕花隔扇上,于墙壁上映出细碎的暗纹。

桌上的白瓷碗沿刻着浅金纹,碟子上压着薄荷叶,好生精致。

她侧身入座,面上却稍稍露难:“南彻,你......还是少来找我吧。”

“说什么昏话?”褚南彻即刻敛起笑来,一掌拍在桌上,“我父亲走了,家里的钱财分割,我也有份!养的起你!况且现在家里,是我大哥大姐分庭抗礼。我哥他和父亲一向不睦,前几日我还偷听到他跟我二姐说,褚家若按父亲那套死守的路子走下去,迟早要被人吞。如今形势紧张,借势而上也未尝不可。”

“是峤少爷说的?”阮清月皱起眉头,满面的不敢相信。但是细想,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毕竟从前上褚家的门,都是褚衡仁跟褚南音出面相迎。褚二小姐只在春狩时见过一次,对她的了解不过是报纸新闻。褚大少爷更是从未见过。

且褚南峤的身份特殊,明里暗里的消息极少,她倒还真摸不清他的身份立场为何。

“我哥那位置,谁知道呢?但他跟我二姐说的话八成没假,他们俩从小就穿一条裤子。”褚南彻的语气随意至极,如随口拉几句家常一般。

说着便站起身,亲自盛了碗汤放在她面前,语调中带着点骄傲的意味:“这里的红烧肉你一定要尝尝,糖色熬得绝了,外头的馆子学不来。”

阮清月提起汤匙,于汤中搅了两下才喝上一口,随口答道:“确实好喝。”

接着略微思索,洋装漫不经心的问:“二小姐听峤少爷这样讲,作何反应?”

“褚南殊如今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早也哭晚也哭,管不得这些事了。”南彻说着,手上却一个不小心沾了油污,轻“啧”一声,抬手示意一旁的仆妇递湿帕上来。

在指尖擦了擦,才继续道:“她顺风顺水惯了,受不了一点打击。”

阮清月见他说的跟自己那日在褚公馆的所见无差,心中的戒备也就放下了些许。或许他真的没变,还是像从那般天真顽劣,又自大自欺。

她提起餐巾按了下嘴角,轻声道:“我甚少瞧见他们,还真不知这二位的性子。不过瞧着报上的照片,两个人生了一张脸,眉眼间凶的很。在家里免不了吵吧?”

阮清月拐着弯地问南彻,龙凤胎里到底谁说了算。但他好像没懂她的意思,只胡乱加了两下菜塞进嘴里,话语也因咀嚼而变得含糊不清:“小时候他们俩天天打,但早上吵完晚上又抱在一起睡,我瞧不懂。”

“但是......”他一激动,下意识便将筷子尖对准阮清月的方向。

又立刻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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