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笑了,甜得叫人发慌,到叫沈承昱不知道如何是好。
纵使知道她靠在自己肩头不和规矩,却也没阻拦,就任由她这样肆无忌惮的笑着。
敲门声打断了这片刻的温柔。南殊知道是梅香有事通传,却也没急着起身:“进来。”
“二小姐,大小姐来电话说......”梅香本来是要给南殊送糖,顺便帮南音带话,不成想一进门就看见二人,忙低下头去,“大小姐问您何时归家?老爷很惦记您。”
南殊没理,而是坐起身来朝梅香招了招手。她立刻明白小姐的意思,将手里的细颈玻璃瓶递上前去。
南殊接过瓶子,从里面倒出几粒润喉的薄荷糖放进口中。
“要不要?”她晃了晃瓶子,眼神没看他,却将瓶口递向沈承昱。
沈承昱没接瓶子,而是用指腹从她掌心里取出一粒。没立刻吃,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你嗓子,还不舒服吗?”
“妈妈没得早,小时候总哭,落下的病根。”她语气平静,“只要受凉就哑。昨天在雨里站太久了。”
沈承昱没立刻回应,只是将视线从她的脸移到窗外,雨丝贴在窗上,模糊不清。
指节在膝头轻叩一下,很轻,轻的几乎看不见。
片刻后,沈承昱才拿起桌角那只小银壶,往南殊的杯中添了些热水。房间内只能听见水声细微,却没有他的言语。
褚南殊微微扬起嘴角,刚触碰到那杯子的温度,却被梅香的声音打断了动作:“小姐......”
抬眼扫过梅香的脸,南殊自然知道她是在急什么。刚刚不答,不过是对褚南音帮褚衡仁探风的行为有几分不满罢了。
“告诉大姐,我这病怎么也要三日才好。有什么事,都请三日之后再说。”她就这么推了踏春,低头吹了吹,才抿上一口温水。
沈承昱看她的动作,忽然问了句:“想不想去杭州?”
她抬眼看他,没立刻回答。
而他的语气一如既往不带情绪:“那边气候暖些。你不是说,病要三日才好?”这话略带着点讽刺的意味。沈承昱看出她不是病没好,只是不想见南音。
南殊轻哼一声,将杯子放下,指尖沿着杯沿滑了一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沈先生,我看过你跟司机报的行程单,后天去杭州。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要代表沈家注资的英华洋行赴宴对吧?”此刻她看向沈承昱的眼神已然失了刚才的温情,审视取而代之,“沈家旧势盘于北方,纵使近几年在苏杭一带有些生意,到底还是同这边不够亲厚。你叫我陪你去赴宴,是要借机翻一张本地牌吗?”
沈承昱显然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一时语塞,连同口中的糖都被嚼碎咽了下去。斜眼朝南殊看过去:“去不去?”
半晌相顾无言,二人都想从彼此提防的眼神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信任。
最终还是南殊先笑了,似看穿,却又妥协着开口:“当我还你个人情。”
接着对梅香吩咐:“去安排。”
“您不在,要是大小姐派人过来,要如何应答?”梅香担心南音不信,踌躇在原地。
“这还用我教?”南殊漫不经心的抽出帕子擦了两下手上的水汽,“就跟小时候那样,你穿我的衣服躺床上,再找个人在门口拦着,让大姐的人只能在门口看不就得了?”
看她一副惯犯的模样,沈承昱哼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杭州,晚霞落尽,湖心别苑在琉璃灯下泛着一层金光,浮华得像梦。
车子停在红毯前,南殊搭着沈承昱的手下车。绣着金丝蔷薇的缎面高跟鞋踩在波纹地毯上,脚步极稳。
晚风凛冽,吹的她耳畔微颤,不住低声抱怨:“你不是说这里暖些?分明更冷了。”
“往年是暖。”沈承昱绅士的将手臂递过来,调侃道,“今年怪事多。”
南殊怎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不悦地瞥了沈承昱一眼,却还是配合地挽上他的臂弯,一同步入厅中。
她与沈承昱一同在门口的宾客名单上签字时,厅中短暂的静了一瞬。
有人侧目,有人掩唇轻笑。
熟悉本地门道的,自然知道这位千金小姐,就是褚老板的掌上明珠。
而外商则是将沈承昱一眼认出,低声询问他的女伴是何许人。
而南殊才没空理这些琐碎,一入厅她便目光流转,不动声色地扫过每一处,最终落在那西式酒台边上。
只见一位年约五十的外商正手持一只矮脚宽肚的白兰地杯低声说笑,而他交谈的对象,正是苏商公会的老理事,也是今晚宴会的实权东道。
南殊即刻轻握沈承昱的臂弯,示意他顺着自己的眼神看,低声道:“那个外国人身边,穿黑金呢子大氅的,是苏商公会理事梁先生。我带你先去拜他的码头。”
沈承昱微一点头,低声回应:“他认得你?”
“小时候他来我们家做客,正好碰上我跟南峤打架,父亲给我们俩好一顿骂。”她抿着唇轻哼一声,好像那时候的仇到现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