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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 38 章

小说:

演戏用马甲不就行了

作者:

施釉

分类:

古典言情

负责接待盛蹊的工作人员也有这个感觉:他本来以为盛蹊有后台这话说得挺虚的,没想到反映得这么明显。

其实在《演绎之星》开拍前,他就从梅戏工作的朋友那里听说过,当时盛蹊在梅戏参加告别演出的时候,那个排场,就算是梅戏曾经接待过的小明星都没有过的。

但是他查过盛蹊的过去经历,以他的工作经验看,梅戏对盛蹊的告别演出严阵以待,也多半是以为盛蹊是那个天光副总要捧的人,或者觉得她和宋寅有关系,好好招待也是应该的。盛蹊多么有前途,是没有的。

也不怪他这么判断,热搜彻底被压下去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说,天光招盛蹊当表演顾问?她自己都没红,能会表演吗?那些大多是周宇进去后心有不甘的脑残粉,但也不排除有些路人就是看不起盛蹊这种不温不红的唯成果论的。这位工作人员也是,更不幸地是,他还是负责接待盛蹊的总负责人。

所以祝游在看到名单上的人对接得都不怎么在意的时候还撇撇嘴,心想你们还在这看人下菜碟呢,等《冬雨》播出来有你们好受的!可是还没到门口,在保姆车里看见来迎接的人的时候,她的嘴巴都张大了。

盛蹊睡得很少,《冬雨》结束之后她又接了一个本子,但是剧本里的人物状态很难找,她正在熬夜和打乱自己的情绪状态在适应,听到声音的时候她慢慢地睁开眼睛,视线还没有聚焦。

司机下车,还没来得及开车门,已经有人靠过来了——那位总负责人被挤到边边外,他刚知道台里对盛蹊的节目很重视,但是之前没人告诉他,他急急赶来,但现在已经没有他烧热灶的时候了,盛蹊都没有料到。

她这些天的工作都是交给何修在处理,何修还没那么没有眼力见儿,热搜后纸片一样的工作飞去找盛蹊,他当然不可能全不管不拦下来,自然是筛选过了,所以盛蹊还以为,她工作的起伏量是正常的。

但现在盛蹊才知道,原来可信度里说马甲一呼百应是真的,他们的确是很畏惧,而且很想追捧马甲本人,所以《演绎之星》不只是唯一一个递到她面前的项目,只是够格到她面前的项目,只有这一个而已。

原因,盛蹊猜还有《演技派》名义上“得罪”过她过。打开车门,盛蹊有一种无法出口的哑然,不过她在马甲身体里,其实已经习惯这种区别待遇了,而且她很清楚,她想要的不在这里,所以她只是敛眸,压下眼里的神色,然后垂眸下车。

负责人摸不清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冷遇已经把人给得罪了,罕见地有些紧张,但副台长已经说:“盛老师,对接组的老师应该已经联系过您了,本来还想说不打扰您的,但是知道您以前在云水巷拍过戏,这些天着急赶进度,怕有什么不周到的,唉!”

祝游就一个普通打工人,哪见过这场面啊,她对盛蹊还没有那种她是老板的概念,闻言下意识看向盛蹊,眼神意思是:他故意这样说话吧?又是暗示他们为了她把节目改在云水巷了,又是说他们不周到的,这捧人的心思写在明面上了!

但是她看到来接的人都笑容满面,又无端地心里打突一下,又不敢和之前那样和盛蹊瞎聊了,反而默默地跟在盛蹊面前,进休息室之前,手里被盛蹊悄悄摸了一下塞一个糖,她愣了一下,抬头,穿着礼服的盛蹊回头看她一眼,对她摇了摇头。

祝游心里忽然踏实了,回头和同事手机上嘀咕,盛老师还是很好,这群人倒是谄媚,但是他们这样捧谁就会踩谁,都是活该的!谁让他们之前不会平等地对待某些人呢,现在碰到硬茬知道和缓了,她之前还听说这电视台给不红的艺人脸色看呢!

祝游这在手机上奋笔疾书,忽然听到有人叫她一声,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对方很客气,还喊她老师,问她需要休息吗?祝游晕晕乎乎,跟着去了,脑海里还很不可思议:她是助理都有单人休息室吗?

盛蹊在和陆其昌说话。

她不想浪费可信度的,可是祝游被他们带走了,陆其昌本来就快过来了——他“答应”她和他来这一期《演绎之星》的,而且休息室外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或许习惯这一切的人能理所当然地让他们离开,但是盛蹊作为一个曾经也经历过这些差别对待的人,她实在不想对他们说什么。

她只沉默地握着手机,等陆其昌来,他快来的时候她竟然恍惚有一种感觉:其实陆其昌是来接她的,他是来让她融入盛蹊这个整体里,其实盛蹊心中没有释放的攻击性,全都来源于那个现在外化成陆其昌的权力客体本身。

原来这就是权力。可她甚至都没有要求特别待遇而已,她只是想要公平。

何修在拐弯,也在通过后视镜看陆总的表情,他几分钟前就发现电话拨通前,陆总的表情还是很散漫的,但是接到盛小姐的电话,睁开眼睛后,他眼睛里的深邃苍棕色都变暗了,只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就换了一个姿势,眼尾上扬说:“怎么就这一会儿,就适应不了了?”

他在愉悦,大概在心说,其他人都说盛蹊想利用他得到如何如何,但她在迈出第一步时候还是本能向他扑来的,脆弱地,向他求助。

光是这种感觉,就够这个残忍的商人心生愉悦了,因为他大概认为,她不管走多远都是走不出自己手掌心的。

蝴蝶想振翅越过沧海,可是美丽的翅膀不还在他手心里吗?

所以这个恶劣又绅士的男人,就在车里手肘撑着车窗,手指抵着太阳穴,低低笑着,满意又愉悦的轻佻散漫说:“不必这么着急,我很快就到了。”他拨弄着前几天她上车时带上来的小挂件,那个憨态可掬的木质小木匠在车内晃来晃去,光看材质,不是陆总会喜欢的东西。

但他还是留下来了。

“实在着急的话,出来等我。”后面四个字,是简单直接的命令。但是盛蹊好像并没有觉得被冒犯。虽然何修根本听不清电话那头说的什么。

盛蹊自认在电话里,不必太遮掩自己的情绪:“我总觉得你过来,我会安全一点。”她垂下眼睫:“很奇怪的感觉。”

陆其昌不置可否,只是扬眉,看到车内后视镜里自己的脸,硬朗,睥睨,目空一切,一切都是和盛蹊完全相反的状态,相反的脸,相反的……地位。这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而已。

他想知道的是,他的出现是否给了本体额外的勇气?还是她本来就是这么坚强一个人,只是从前从未发掘呢?心里这么想着,他嘴上还是说:“并不奇怪,有什么好感慨?人会不自觉依靠自己想依靠的人。”

他忽然顿住。这一刻就算知道自己本体在外面等着,就算自己的眼睛能看到马甲的车辆缓缓靠近,通过车窗双眼相接,还是有一种别样的触感,仿佛一双瞳孔同频共振了。

明明,天天看到这样一双眼。

来接陆其昌的还有节目组的其他人,但是他们都看得出来,陆其昌眼里根本没有别人,隔着车窗,他那双深邃傲慢,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眼睛,还是能看得出来只看着盛蹊一个人。下车的时候他甚至率先把盛蹊拉到他怀里来,才摁掉电话。

“……”他喟叹:“怎么哭了?”

盛蹊摇了摇头,她也是透过马甲的眼睛看到自己眼眶泛红才有那种感觉,其实她不是一个不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的人,平常也没有那么多愁善感,只是退圈这么久忽然坐在她从来没有坐过的主角休息室——其实不是主角才有休息室,只是业界普遍这么认为,而且也相当一部分会这么安排——的时候,她忽然想到,其实不是她走了弯路。

而是前十年她都没有这样一个机会,她所说的机会并不是凌驾于其他人,得到多特殊的对待,也不像是在梅戏那样,非要鲜花团簇笑脸相迎,她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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