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景澜挑眉:“聊聊?”
林余看着二人,对视的目光里擦出来的火星子绝对和暧昧打不上半点关系,更多的是谁也不服谁。
莫名其妙。
“你们……”
二人齐声道:“别跟过来,这是我和他/她的事。”
林余:……
她本来也没有很想知道。
营帐内,卫宁大马金刀往榻上一坐,手肘撑着茶几,拖着脸颊,目光毫无波澜地看着祝景澜。
“雪竹岭鱼龙帮二把手景公子,明做生意,暗里走私军火的澜公子。我承认,之前是有些小看你了,你多少算个人物。”
祝景澜笑道:“有风氏的情报网果然令人刮目相看,可你想问的,应当是我与楚长老是什么关系。”
卫宁精致小脸一凝:“别得意得太早,这事我自会弄清楚。”
“那敢情好,我过来也不是和你讨论这件事,明天的送风宴上,我们最好,只是吃饭!”
“你若是害怕,大可今夜就走。”
“林余有很严重的头疾,不宜受寒。”
卫宁:……
这件事探子带回的消息里并没有提及。
卫宁冷哼了声:“别整得你好像很了解她一样,你连她为何会来这里都不知道,人家,并不愿意告诉你。”
祝景澜却不觉失落:“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说与不说都是她的自由和权利,但这并不会改变我对她的态度。你对林余那么上心,你敢把心里真正的原因说出来么?”
卫宁语塞。
世间才貌兼具,勇敢无畏的女子虽在少数,但绝不是没有。
以有风氏的权势,更不可能没有遇到过。
因为林余和熊瞎子搏斗,而对她青睐有加,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原因。
埋藏在她心底里,那个不可言说的秘密,是卫宁在林余身上看到了曾经的影子。
多年前,在绝境中,她也这般不顾一切冲上去搏斗,只不过对方不是憨壮无智的熊瞎子,而是为了权势,欲置她于死地的生父。
最后她亲手将刀插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希望林余自由,前路皆是坦途,如果能留下来,她能照拂,则再好不过……
“况且……”
“什么?”
祝景澜清了清嗓子,笑中满是挑衅:“况且,她告诉你而不告诉我,会不会是因为她更在乎我、怕我受到伤害才不说呢,你反而是,不被重视的那个。”
卫宁噌的一下站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揪住衣领:“我可是有风氏的族长,有的是手段,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赢?”
祝景澜拍开她的手,拂了拂衣袖,幽幽道:“你找错人了,她要嫁的,是凌南世子。”
“我知道,那个草包世子,啥也不是,先辈之约算个屁啊,老子若真的想,直接掀了。”
“你要去把凌南王府夷为平地?”
“是挺麻烦。”
卫宁有些烦躁。
从林余的态度看,她的排序不但要在景澜之后,连凌南世子也排在她前面。
人生的出场顺序就真的那么重要?
“但我也不是……等等,你在诈我?”
祝景澜笑笑:“你能做到,有风氏能做到。”
卫宁摇头:“不对,你手里有楚长老给的随身玉佩,相当于得了她一份郑重的承诺,你若是不想让林余嫁,或是想让凌南王府覆灭,直接和楚长老说就是,何必套了层皮来我这里套话。”
她眼眸微眯:“你是想挑起我和林余之间的矛盾,好让我知难而退?你小子,肚子里装的坏水看来也不少。”
祝景澜被识破,也不恼:“过奖,但是可惜还是差了一点点。”
有风氏虽说有十足的能力对付凌南王府,但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凌南王府再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动凌南王府,便相当于打大黎皇室的脸。
大黎不可能坐视不管,到时,三国必有动荡。
暗流汹涌中,他能更好地拨开迷雾,方便行事……若是因此林余晚一些嫁人,他们之间也能有多一些可能。
哪怕再微弱。
“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什么?”
卫宁玩味地看着他:“就赌,你在她心里,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难道,就不想要一个答案?”
祝景澜避开她目光:“我想知道的,自己会去问,不用你操心。”
卫宁好笑,他的模样,一看便知是被拒绝过还不死心的模样,不过如果这样事情就更有趣了。
“到底赌不赌?”
祝景澜起身就走:“不赌,我永远不会拿她作为我的赌注。”
他回到营帐,林余正在火堆旁拿树枝挑着篝火。
“还不睡?”
林余头也没抬:“不困。”
祝景澜走到旁边与她一同坐下:“那聊聊?”
“不聊。”
她这是生气了?
林余对上祝景澜毫无遮掩的打量目光,稍稍往后避了些。
“你做什么?”
他眉目一挑,忍着笑。
林余只觉这家伙又要给她挖坑。
“你不觉得,我们拜天地,共患难,现在又共处一室,长夜漫漫,很像……哎,你别走,你不是不困么?”
林余用力将布帘拉起:“再废话一句,把你舌头拔了。”
她转过身,心里松了一口气,还能开玩笑,说明他遇到的事情,还不足以将他压垮,挺好。
翌日一早,卫宁给二人准备了丰盛的送行宴,楚长老派人送来一壶佳酿,没有露面。
许是怕他俩不自在,没让阿玄一同前来。
席间,和前两日的相处一样,卫宁和林余分享着她这些年来遇到的趣事,丝毫没有即将分别的不舍与挽留。
她虽觉得不对劲,但对方不出招,也没法见招拆招,只好迎合着。
她和卫宁,都不是初出时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家,两人身上都肩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辱与存亡重担,注定他们没有办法那么轻易和人建立起信任的关系。
高处不胜寒,从来冷暖自知。
最后,卫宁亲自驱车将他们送到峡谷外五十里处。
“可以摘下布条了。”
“水路只进不出,而那处峡谷,我很喜欢,不希望有第三个外人涉足。你们穿过虎涂镇,再走上半日路程,就能到达灵谷镇。”
林余:“多谢。”
卫宁笑问:“不和我说一句后会有期?”
“啊?”
祝景澜一把拉人走:“快走快走,坐了大半天马车,我都要饿死了,先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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