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姜清引五日假期,莫顾带三人走遍了莫城,频频走动,加上保暖得当、服药及时,他的气色愈佳,又渐渐变成原来那个不可一世的莫家少主。而其他三人,拿着金闪闪的“压岁钱”吃喝玩乐,乐得逍遥。
这几日姜清引夜夜来祝新蕴房间睡,除了最后一晚,莫岫天留给她的抄写背书任务还未完成,白日里玩得忘形,不得不连夜抱佛脚。
祝新蕴觉得,这是自己过得最累的一个年节了。从前也只是逛几条街,如今却是走了一整座城。
然而,下定决心说什么也不出门的她,被一个通知打碎了美梦。
次日姜清引出门上课不久,就有人敲响了她的门。莫映天派人通知她,即日起开始上课。
虽不想懈怠,这几日到底还是累极,故而祝新蕴有些提不起精气神。莫映天看在眼里,考了她一上午的结界后,拉着她再入幻空。越过片片景致,师徒二人停在一山脚原野之中。
外头冬日寒风猎猎,一阵风吹来时,祝新蕴下意识想缩起身子,恍然察觉这风柔似春水,轻拂面颊,清爽惬意。
祝新蕴跟着莫映天于山原中徐行,身心皆有些陶然,目光流连于周围,忽听莫映天张口道:“徒儿看脚下。”
祝新蕴低头,顿时僵立原地。
再多走一步,她就要掉入底下万丈深渊了。
“莫慌,不会真掉下去的。”莫映天一笑,迈出一步,竟就这样稳稳悬停在深渊之上。
祝新蕴还在惊讶,被莫映天一把抓过去,同她一起悬浮着。
“没用法力飞,也能这样吗?”祝新蕴又惊又喜。
“脑子没转过来?这里是我的幻空,全凭我控制,这深渊是真是假,皆在我一念之间。”
“所以这幻空中那么多种景象,也不全然为真吗?”
“只要我想,也可以全为真,徒儿莫纠结这个,于日后的你而言不过小事一桩。现在你放眼瞧瞧,心中可快意?”
脚下深渊,眼前高山,四下旷野,微风徐徐,祝新蕴早已精神许多,缓缓张开双臂,迎着风,迎着心。
“快意极了!”
如此自在地徜徉于自然天地之间,任山风穿耳过,任野香扑鼻来,山长水阔一身轻。
待她享受好,莫映天道:“徒儿,你们这段时间帮忙照顾顾儿,真是辛苦了,我在这里谢过你们。”
莫映天突然道谢,打得她措手不及,连连摆手:“师傅折煞我了,我们没有做什么,还是莫顾带着我们逛莫城呢。”
“顾儿一直没什么朋友,对于街头巷尾的平常琐事,他从来不屑过问,遑论同人出门看烟火、花会这些,你们很厉害哦,打开了他的心门。”
祝新蕴笑道:“莫顾他就是太高傲,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们是有幸一同冒过险,成了好朋友。”
“那,你们知道他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么?”
莫映天这么一问,祝新蕴哪里知道,摇摇头。
“也是,这件事是他的秘密,或许等他愿意说的时候,就会告诉你们了。”莫映天轻笑,眼底却闪过一丝悲伤。
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莫顾。
莫顾有一个秘密,因此变得不近人情,师傅在为她侄子的遭遇难过。
有这样的姑姑,何其有幸。
祝新蕴这样想着,点了点头。
莫映天带祝新蕴进来,主要是想提提她的精神,现在目的达到,二人没待多久就出来了。随后一个下午,莫映天都在检验祝新蕴的中级空间术,最后下了一个定论:
“徒儿真厉害,已经入门了,从明天起我开始教你高级空间术的知识,以及咱们空间术士如何攻击。”
“好诶!”
她已经成功入门了!
祝新蕴回去的第一时间,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穆迩与莫顾。二人恰好皆在大堂里,对坐饮茶。
“非常厉害,不愧是你。”穆迩由衷为她高兴,起身为她斟了一杯茶。
“恭喜。”莫顾以茶相贺。
“谢谢你们!你们今天做了些什么啊?”祝新蕴坐下端起茶,顺口问道。
“也没做什么,我被家主叫去,回来后练了会儿剑。”穆迩答。
“我看着他练了会儿剑。”莫顾接道。
祝新蕴一时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是那么好笑,想笑却笑不出来。
莫顾看她这样,顿感莫名其妙,解释道:“他剑术跟突然开了窍一样。”
“什么叫开窍?穆迩剑术可是一绝。”祝新蕴不认同这个描述。
“……”形容一下而已,这也要反驳。
“只是悟出了更多,自然而然就发挥出来了。”穆迩笑着敬了莫顾一杯茶。
“那看来,我们都在进步,”祝新蕴说着转向莫顾,“你也要加油恢复了。”
莫顾只轻哼一声。
“家主叫你是为何事啊?”祝新蕴追问穆迩。
“还记得我们启程去穆城前,两位长老说要我考虑一件事吗?”
祝新蕴仔细回想,确有此事。
“其实家主早就问过我,愿不愿意为莫家效力,今日也是为此事叫我过去。”
“那你如何想?”祝新蕴问道。原来莫家家主如此看重穆迩,几次谈话欲纳他入麾下。
不过也是,这可是千古第一将诶!
“我当时还不确定,但现在已有答案了,”穆迩眼神坚定,“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他不是背叛风云朝,而是为自己所结交的朋友效力;况且在这里,徐家作恶,莫家本就更得民心,如今势微,他去帮忙,依然不负“忠义”二字。
应下莫术天,回来练剑时,穆迩便觉体内有力量源源不断,透过浑厚剑气释放,因而有了莫顾说的“开窍”。
祝新蕴望见他的眼神,一时陷入想象。虽然她劝穆迩不要因她的话受限,但在战场上策马驰骋、意气风发的大将军,谁不想亲眼见见呢?
但是她不能说出来,否则又要给穆迩带来压力了。祝新蕴收回想象,笑道:“嗯,加油!”
到酉时,姜清引也回来了,一如往常地去给莫顾煎药,再分享今日所学。得知祝新蕴的好消息,也是欢欢喜喜送上祝贺。
“新蕴姐姐你太棒了!”
姜清引的话每次都能让祝新蕴飘飘欲仙,脸上笑意压也压不住。
“对了莫顾,师傅说你这副药喝完应该可以换药了,她让我先帮你瞧瞧。”姜清引想起下课前莫岫天的交代。
闻言,莫顾径直将手递到她面前,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大家皆是一愣。
莫顾看姜清引顿住,蹙眉道:“不看算了。”
他收回手臂,姜清引这才回过神:“我……我待会儿给你看。”
谁知道他突然伸出手是要干嘛啊?
祝新蕴亦有同感:“你不说,清引哪知道你是要她诊脉。”
“她说完我就给手了,还不明显么?”莫顾不以为意。
“这里是饭桌,当然不明显啊。”祝新蕴好声解释。
“那还要我如何?”莫顾语气不耐。
“很多事情都要说出来,他人才懂你的意思,一直藏着掖着怎么也不开口,别人当然不理你。”
祝新蕴不喜莫顾这般,也许他是高高在上久了,做什么事都有别人揣摩他的心思,可现在他们把他当朋友,如果他也认他们是朋友,就不能这样,不张口还要他们来猜,清引没看懂,便收手对她甩脸色。
就像上次,虽是好意想带他们看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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