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侍卫行礼时,她们才知,来人便是莫顾的父母。
比之莫岫天,这对夫妻更加冷峻,上位者的威严,不容分说地压迫着在场每一个人,祝新蕴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什么是权力。
三人行礼,莫术天摆摆手让他们起身。赵舞禾上前一步,看向祝新蕴:“你们带来了苏家二小姐?”
“是。”她沉静答道。
“我们想看一看。”赵舞禾道。
祝新蕴领他们来到马车前,掀开车帘,苏岚琦就躺在里面。除去他们回来的十四人,在场其余人都未见过中了寄魂的傀儡,是以有些人从车帘缝隙瞥见时,倒吸一口凉气。
太可怕了,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莫术天与赵舞禾看过后,仍是满面严肃。莫术天示意祝新蕴将苏岚琦放回净瓶空间中,拿过净瓶,道:“各位辛苦,先随我入城吧。”
这是,答应让苏岚琦进去了?
三人跟上家主的脚步入城,一路来到主城中央的主殿,这亦是祝新蕴与姜清引第一次来此。
莫术天与赵舞禾踏上殿内高座,屏去闲杂人等,只留下三长老莫青。随后,莫术天拿出净瓶,挥出一道法力过去,便见苏岚琦立于他们眼前,周身被一层淡淡的蓝光笼罩——这是净瓶内的空间,通过什么术法可视化了。
祝新蕴心想,她也要会这样的术法。
莫青在庄粼来禀报时已知晓此事,笑容和蔼:“还请几位详细说说,这苏家二小姐是怎么回事。”
祝新蕴将他们四人在穆城遭遇的一切悉数道来。
“便是这样,这位二小姐帮了我们许多忙,苏家大小姐求我们救她。”
听完她汇报,莫青望了高座上的莫术天一眼,见他无反应,道:“既然如此,正好二长老需要进一步研究寄魂的解药,便将这二小姐交给她吧。”
听到交给莫岫天,三人稍微松了一口气。
莫青继续问:“几位可有徐家的线索?”
徐家的线索?徐星落出现在穆城抓他们,不就是最大的线索么?
莫青看出了他们的疑惑,笑道:“你们可知,针对穆城一事,徐家是如何说的?”
三人同时摇头:“不知。”
他们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确实没留意这些消息。
“苏家下属于徐家,众多百姓质问下,徐家发布公告,称对苏家研究寄魂一事毫不知情,就两年前冤枉少主之事公开致歉,徐星落到穆城只是常规的视察,只待了两天,未发现异常便离开了。徐家会协助莫家清理穆城,而对徐家夫人苏宁约,已经实行禁闭。”莫青解释。
常规的视察,徐家竟敢如此编造,还直接将家主夫人禁闭,实在是狡猾又无情,可他们似乎的确没有线索能证明徐家与寄魂的关联。
那天徐星落跑得太快了。
“无碍,”莫青知他们是没线索了,“苏家倒台,少主沉冤得雪,已是最大的收获,还得多谢三位相助。”
“三长老太客气了,我们应该的。”祝新蕴礼貌回敬。
此事暂压下不提,莫术天开口提起另一事:“你们遇见了另一个穿越者?”
祝新蕴点头:“是,他说他是永天朝的陆眠。”
“你们没有告诉他你们的来历。”
“没有。”
“家主,这陆眠恐怕要提防。”莫青拱手道。
永天朝的陆眠,他们都知道是什么人,虽说当时的陆家和徐家没什么关联,难保这个人会对陆家有所倾向。
“嗯,你派人去查,”莫术天点头应允,“几位回去休息吧。”
“是。”
“等等,”赵舞禾叫住了他们,走到姜清引面前,“顾儿他当时只剩最后一点法力,却选择把你送出去?”
姜清引登时不敢吱声,颤巍巍点了头。
“简直在胡闹。”赵舞禾声音不大,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生气了。
“对不起,夫人。”姜清引赶忙低头道歉,想再说些什么,可心中的愧疚早已压了她满身,此刻尽皆爆发,她只能承受来自莫顾父母的怪罪。
“夫人,是莫顾自己这样选择的,清引当时也不知道。”祝新蕴不忍,这原本就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姜清引可以愧疚,却不应被责备。
“身为少主行事如此鲁莽,他护着你们,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祝新蕴没从赵舞禾与莫术天的眼中看到心疼,只看到对不成器者的失望。
“身为少主,他如此有担当,二位不该为他高兴吗?”穆迩反问道。
莫顾嘴上说着出事了不会管他们,遇到危险时却总拦在最前面,这样义气之人,竟被他的父母责骂,他若知道了,该多伤心。
“太在意别人,只会让他变得优柔寡断,这是致命伤,他就是个拎不清的。”赵舞禾不这样觉得。
“这不是拎不清,而是义薄云天,可敬可佩。”穆迩依旧否认。
赵舞禾盯着这几个人,她知道历史上的他们如何惊人,可现在他们只是十几岁的小辈,还尚无成就,就敢与她叫板了么?
“义气、情谊,是最无用也需要割舍的东西,否则早晚有一天,他会死在这东西手上。”赵舞禾冷眼觑着他们,起身就走。
她不管他们是如何走上强者之路的,于她而言,强者唯有自强,任何人都信不过。
众人一同出了主殿,莫术天把净瓶递给门外等候的庄粼,让她先带回莫岫天殿内放好。
回去路上,祝新蕴还在回想方才的场景,家主与夫人实在太过严肃,摆足了上位者的架势,三长老所说的话,都是经过他们授意的。夫人最后那几句话,更是不留情面。
她的意思很明显,莫顾不该为了他人性命放弃自己生还的机会,可她是心疼莫顾么?祝新蕴看不出来,看不出心疼,看不出,爱。
莫顾那冷酷傲慢的性子,看来是从父母那里学了个十成十,他们一家人私下相处时,不会也是这般吧。
她忽然想起,在筑尘空间休整的那一个月,姜清引曾说,提起父母时,莫顾一下就变脸了。
他对自己父母的看法如何呢?
走着走着,姜清引的步伐愈发快起来,祝新蕴和穆迩亦快步跟上她。
莫顾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回到莫顾殿内,他们更加慌张。宫殿里里外外皆是人,规规矩矩立于道路两侧,不时有人从里面出来,亦是低头碎步走过,不敢出声。
一问才知,从大长老带少主回来到现在,二长老便日夜不歇地医治他,两位长老一直守在这里,这些人都受命留在这里,随时听候差遣。
三人轻手轻脚进入莫顾寝殿,在门口碰上了莫映天。她坐在桌边撑着额头愁眉不展,祝新蕴鲜少看她这般不顺心模样。
“师傅。”祝新蕴上前行礼。
“大长老。”
莫映天先前便知他们已归,扬了扬手起身:“不必多礼,征途疲惫,怎么不去好好休息?”
“我们想看看莫顾怎么样了。”
“不用操心,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神识在慢慢恢复,清引丫头,你给的药方很有效。”莫映天笑着安慰他们。
“那师傅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祝新蕴问。
“顾儿他迟迟不醒,总归让人忧心。你们先等等吧,二长老在里面诊治。”
话音刚落,便有人从里面出来,莫映天腾的上前:“小妹,如何了?”
出来的人,正是莫岫天。
“顾儿醒了。”
此语一出,四人皆惊喜不已,随莫岫天进到里屋,只见莫顾虚阖着眼躺在榻上,面色比起祝新蕴和穆迩初见他之时,还要苍白得多。
听见脚步声,他睁开眼侧首,便看见他的两位姑姑和三位伙伴站在他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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