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水浒]你在教我做事? 荀霂芷

34. 火雨焚城

小说:

[水浒]你在教我做事?

作者:

荀霂芷

分类:

现代言情

处理完张韬的威胁,又将晋王小姐的谜团暂且压下,宋清将全部精力重新投入到对北疆局势的监控与应对之中。然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并未因他个人的谋划而有丝毫停滞。就在他于职方司内,对着那份日益完善的北疆势力图谱苦苦思索破局之策时,一场注定将震动天下、改写无数人命运的巨变,已如同积蕴已久的火山,轰然爆发。

这一日,东京汴梁的天空灰蒙蒙的,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城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闷热。宋清正在职方司值房内,与几位心腹主事紧急核对来自河北东路的最新边报——金国使臣已再度南下,与童贯、蔡攸(蔡京之子)等人密谈,联金攻辽的细节似乎正在加速敲定。值房内气氛凝重,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那山雨欲来的巨大压力。

突然,一阵极其凄厉、穿透力极强的钟声,毫无预兆地,如同濒死巨兽的哀嚎,猛地从皇城方向传来,瞬间撕裂了汴梁城午后的沉闷!

“咚——!咚——!咚——!”

不是平日报时的悠扬钟鸣,而是唯有在社稷倾覆、京城告急时才会敲响的——景阳钟!

值房内所有人,包括宋清在内,全都骇然变色,猛地站起身来!

“是景阳钟!”一个年轻的主事失声惊呼,脸色瞬间煞白,“怎会……难道是金人打过来了?!”

“休得胡言!”另一位年长些的员外郎厉声呵斥,但声音里也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宋清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强压下瞬间涌起的惊涛骇浪,一个箭步冲到窗前,猛地推开窗户。只见皇城方向,隐约可见骚动的人影,而那一声声催命符般的景阳钟,依旧不依不饶地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也撞击着这座百年帝都看似坚固的城防。

几乎在同时,职方司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一个浑身尘土、甲胄染血、几乎脱力的军校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手中紧紧攥着一份已被汗水与血渍浸透的告急文书,嘶声力竭地哭喊道:

“急报!急报!燕京……燕京府失守了!郭药师叛降金虏,引金兵主力长驱直入!河北……河北诸路防线已溃!金兵……金兵东路军主帅完颜宗望,已率数万铁骑,突破真定府,正直扑黄河!西路军完颜宗翰亦攻破太原外围,兵临城下!北疆……北疆全线崩溃了!”

这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瞬间将值房内所有人都炸得魂飞魄散!

燕京失守!郭药师叛变!河北防线崩溃!金兵两路南下,直逼黄河!

虽然宋清早已从燕青的预警和自己的推演中,预见到了北疆可能出现的惨败,但当这最坏的结果以如此猛烈、如此残酷的方式骤然呈现在眼前时,他依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太快了!败得太快了!他原以为,即便辽国迅速败亡,依托河北诸路的重镇坚城,大宋至少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为他,为晋王,为这朝廷,争取一些应变的时间。可他万万没想到,被视为北方屏障的燕京府,竟会因守将郭药师的临阵倒戈而顷刻易主!整个河北防线,在真正的虎狼之师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如同纸糊的壁垒,一触即溃!

“消息……消息确实吗?!”那员外郎扑到那报信军校身前,抓住他的衣襟,声音嘶哑地追问。

“千……千真万确……”那军校气息奄奄,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小人从真定府突围时,金兵前锋……已过滹沱河……沿途……沿途州县望风而降,抵抗者……尽遭屠戮……烽火……烽烟蔽日啊……”

值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那军校粗重痛苦的喘息声,以及窗外依旧一声紧似一声、如同丧钟般的景阳钟鸣。

宋清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才让他勉强维持住一丝理智。他深吸一口气,那空气仿佛都带着北疆烽火的血腥味。他知道,最可怕的噩梦,已经开始了。金兵铁蹄一旦渡过黄河,东京汴梁,这座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便将赤裸裸地暴露在敌人的兵锋之下!

“立刻!”宋清的声音因极度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将北疆所有急报,尤其是金兵两路主力的进军路线、兵力估算、以及我军溃败详情,立刻整理汇总,形成节略!要快!”

“郎中……这……”主事们还有些不知所措。

“快去!”宋清猛地转头,目光如电,扫过众人,那眼神中的冰冷与威严,让所有人心头一凛,不敢再有丝毫迟疑,立刻慌乱地行动起来。

宋清则快步走到自己的公案前,铺开一张空白的奏疏,提起笔,略一思忖,便以极其简练、却字字千钧的笔触,开始书写。他不再赘述北疆溃败的细节,而是直指核心——金兵战略意图已然明朗,两路合击,目标直指东京!当务之急,是立刻放弃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停止无谓的争论,全力转入战时状态:一、急诏四方兵马,尤其是西军精锐,火速入京勤王;二、立刻整顿东京禁军,分发甲胄兵器,加固城防,清查粮储;三、委任得力大将,统一指挥,沿黄河布防,不惜一切代价,阻滞金兵渡河南下;四、紧急疏散汴梁城外百姓,坚壁清野……一条条应对策略,如同早已在他心中演练过无数遍,此刻倾泻而出,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与务实。

他知道,这份奏疏递上去,很可能石沉大海,甚至引来主和派的攻讦。但他必须这么做。这是他作为职方司郎中,对这座城池,对这个国家,所能尽的最后一点责任。

就在他奋笔疾书之时,值房外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惶急的呼喊声。

“宋郎中!宋郎中可在?!”

宋清笔锋一顿,抬头望去,只见赵管事带着两名晋王府侍卫,竟是直接闯入了兵部职方司!赵管事此刻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沉稳,脸色苍白,额角见汗,官袍的前襟都有些凌乱。

“赵管事?”宋清心中一沉,放下笔,迎了上去。晋王府的人如此失态地直接闯入衙门重地,可见事态之紧急,已超出了常规。

“宋郎中!”赵管事也顾不得行礼,一把抓住宋清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宋清微微蹙眉,他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无比,“王爷急召!请郎中立刻随我过府!快!十万火急!”

宋清看了一眼案上还未写完的奏疏,又看了一眼惶惶不安的属下,心知此刻晋王府的召见,必然与北疆惊变有关,而且恐怕涉及更深层次的布局。他不再犹豫,对几位主事沉声道:“按我刚才吩咐的去做!奏疏我回来再写!”说罢,便随着赵管事,匆匆离开了职方司。

乘坐着晋王府那辆看似普通、实则内部极其坚固舒适的马车,一路疾驰,穿街过巷。往日繁华的汴梁街道,此刻已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慌。景阳钟声依旧在回荡,无数百姓惊慌失措地涌上街头,打探消息,哭喊声、叫骂声、车马撞击声不绝于耳。店铺纷纷关门,地痞流氓开始趁火打劫,维持秩序的衙役和兵丁显得杯水车薪,整个帝都,已然呈现出一派末日来临前的景象。

马车没有走晋王府的正门,而是绕到后街一处极其隐蔽的侧门,迅速驶入。府内气氛更是凝重到了极点,往来仆从皆步履匆匆,面色惶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难临头的压抑。

赵管事直接将宋清引至王府深处,一处守卫极其森严、位于假山池沼之后的密室。密室之内,烛火通明,晋王赵偲赫然在座。他并未穿着亲王常服,而是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劲装,脸上虽竭力保持着平静,但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焦灼与……一丝隐隐的亢奋,却未能完全掩饰。

令人惊讶的是,那位神秘的小姐,此刻竟也在一旁,同样是一身利落的打扮,面上罩着一层轻纱,只露出一双沉静如水的眸子,正静静地看着宋清。

“下官参见王爷!”宋清上前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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