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城公安局刑警支队的办公室里,气氛变得很安静。裴之庚接着江惟的话,继续说:“所以你才说,凶手是为了泄愤?”
“凶手应该是用了某种质地坚硬的作案工具,比如铁锤,造成死者全身多处骨折,且煞费苦心将死者制作成焦尸,然后开车到无人的山上,进行抛尸。这一套下来,可以排除激情杀人和自杀的可能性。”骆文清插话。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凶手是仇杀还是情杀。”江惟转头说:“不过……我可以从凶手作案工具入手,排查最近有没有人购买类似的作案工具,来锁定嫌疑人。”
“好。”裴之庚把目光转向另一边,“侦查组,有什么话要说?”
侦查组王景明:“目前只能先确认死者身份,找到被害人家属了解情况,摸排死者的社会关系。
其次调取查郊区公路上,距离现场最近的监控,对过往车辆逐一分析。”
说到底,确定死者的身份才是最容易破案的线索。
裴之庚转头问:“技术部,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江法医提取了死者的DNA,但是我们在库里没有找到属于死者的。”技术部从会议开始就没发过言,此时他们无奈地摇摇头说。
没有找到,这说明死者的dna没有案底或者没有家属过来报案失踪人员。
此时,办公室死一样沉寂。众人都不敢把头抬太高,害怕队长发怒,骂他们是废物。骆文清突然开口说:“大家有没有发现,凶手煞费苦心地,把死者抛尸的地点选在哪里?”
所有人一下子,全部抬起头,目光一齐聚焦在骆文清身上。
小陈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挑眉说:“六封山啊。”
骆文清摇摇头,说:“是山上的花圃。”
“花圃?”江惟疑惑。
“没错,就是花圃。”骆文清的目光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然后说:“会不会把死者放进花圃的行为是凶手故意的,难道这代表着一个特殊的象征或者某种不为人知的仪式?”
众人的目光呆滞地留在骆文清身上,大脑持续宕机中……就跟电脑一样卡死。
小陈清亮的声音,打破了众人迷惑的安静,她一拍手,激动地说:“凶手没有直接把死者扔进林子里,而是整齐地放在种着牡丹的花圃里!这一点我怎么没有想到,厉害呀!文清。”
骆文清继续分析,“花圃极有可能是一个暗示,但是暗示什么呢?”
“好啦,这只是猜想,这不是最重要的线索。”裴之庚缓口气,把刚才分析的思路,进行整理,“就按照侦查组的说的去办,首先,外勤组的庄妍、小陈,现在死者身份没有确认,等有家属过来报案,你俩就去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其次,技术——”
还未说完,裴之庚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他放在耳边接听,他说:好,我现在就过去。”
然后挂断电话,他双手往前,压在了会议室的桌面上,他朝众人看去:
“不用查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死者的身份可以确认了。”裴之庚解释,“现在,她的家属现在已经过来了。”
他立马吩咐:“技术部继续查过往车辆,如果发现可疑车辆出入,立即采取追捕行动。散会。”
裴之庚是跑着到停尸房的,因为刚才听到家属直接去了那里,很多父母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是这幅模样,当他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进来就看到警员忙着扶这位家长,她情绪激动地哭着,嘴里不停地念着:“玲啊,几天不见,你……你怎么就……呜、呜……?”
骆文清和小陈后几步赶到,她们看到那位死者的家长跪在地上痛哭,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僵硬,心里也在隐隐做痛。
待家属平静下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她们把死者家属扶到外面的长椅上坐下,原本情绪稳定的老太太,眼眶红的不行,她死死抓住骆文清纤细的手腕。
骆文清问:“您有话说?您、您先别激动,我们都会为您和您的孩子做主的。”
老太太抓着不放,她哭噎说:“是那个……贱女人,一定是她害死了我的小玲。”
贱女人?
骆文清坐下来,轻声问:“请问您说的人是谁?和你的孩子是什么关系?”
“岚花路古河大街,张记面馆老板娘,就住在小玲花店的隔壁。就是她!就是她说要砍死我家姑娘的,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住那个疯女人!一定要把她抓住……”
老太太用手抹开脸上的泪,可怜地看着骆文清。
审讯室的灯再度亮起来。
张国兰坐在骆文清面前,有时好奇地东张西望,有时低头玩手,好像来警局审讯室不是一件大事。
“张国兰,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骆文清横眉看着她。
“知道啊,这里在警局。”张国兰说话时很散漫,她正看着骆文清审问的眼神。
“你隔壁花店的老板死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骆文清说,“据我们了解,前天你和她大吵一架,你是不是扬言要拿刀砍死死者的?”
“是,我的确说过。”张国兰点点头,看着骆文清。
“是你杀了她?”
这时,一直兴致缺缺的张国兰突然精神过来,她用不解地眼神望着骆文清:“我杀了她?没做过的事情,我怎么承认?”
骆文清说:“你和死者交恶,我们怀疑是你杀害了她,因为你有充足的作案动机。”
“但是,你们有证据吗?你们警察就是这么无凭无据就抓人的吗?!”张国兰突然脾气暴躁起来,冲骆文清吼起来。
裴之庚做好笔录,拍了拍骆文清的手臂。他们从审讯室里面出来,骆文清回头问旁边人:“现在怎么办?”
“你觉得她是凶手吗?”裴之庚反问她。
骆文清摇摇头:“不知道。”
“那就多注意一下,有异常就带回来继续审问。”
小陈带着庄妍来到一栋写字楼底下,庄妍伸手挡着光,感叹道:“这妻子死了两天,丈夫还没有发现,你说这怪不怪?”
“别废话,上去问问就知道了。”小陈没心情跟庄妍搭话,快步走前把庄妍甩到身后。
醇厚的咖啡香气弥漫在房间里,她们在死者丈夫的办公室里坐着。死者丈夫名叫孙一磊,今年刚好三十岁,在一家小公司当经理。
孙一磊把咖啡亲手递给二位警察,笑容满面地看着她们:“警察同志们,请问您来是为了……?”
小陈叹了口气,对孙一磊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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