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岚城公安法医实验室内,一具无名的黑色骨架不翼而飞。
同时,骆文清重获新生。她以通灵师的身份,进入国家公安部任职。
骆文清牵扯到一桩悬而未决的陈年旧案。
现在,她听从组织安排,隐藏通灵师身份,被下派到岚城公安,成为刑侦支队里一名普通的实习警察。
2013年5月28日。
岚城的郊区人迹罕至。当清冷的月光照进树林边上的一座房子里时,照亮了隐在黑夜里寂静的长廊,氛围显着格外幽深。
“砰砰!”
时而间断缓慢,时而连续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来。
院长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不耐地喊到:“谁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对方只管敲门,就是不说话,院长无奈只好下床,说:“别敲了,来了来了。”
院长打开门,但是外面漆黑一片。除了从玻璃打进来月光,她看不见任何东西,根本就没有人。
现在是凌晨两点,戏弄人也不会选这么晚。
院长又仔仔细细将四周观察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难道敲门声是自己幻听?可她明明听到了,而且她是在第二次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下床的。
为什么外面没有人,想到这里院长不由得汗毛直竖。
就在此时,耳边划过一道诡异孩童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来玩儿捉迷藏吧!”
“是谁,是谁在那儿?”
尖锐的笑音萦绕在院长的耳边,她捏紧了手中的手电,眼神慌乱的看向四周,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
突然……
笑声又变成了幽幽哭声,凄厉伤感。
“呜呜……呜呜……”
“你去哪里了?你不要我了?你去哪里了?”长廊里还在响着这几句话。
这声音越听,她越熟悉,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让她瞬间汗毛直竖的想法。
一个失踪数日的孩子她回来了,就是不知道是人还是……
“小花吗?是小花回来了吗?”
院长试探着询问,依旧没有人答应,顿时感到不对劲,她想转身回去,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直接将她吓得眼球凸出,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鬼。”
.
岚城很久没下过雨了,天空晴朗万里无云,但持续的高温天气,让人心里起火。
城郊倒是下了几场雨,裴之庚带着同事们过来的时候,不仔细些鞋面就沾着很多泥。
岚城公安最优秀的刑侦支队,此刻正在郊区一座废弃已久的化工厂里进行现场勘察。现场围着警戒线,一群痕迹警察忙着对这里拍照记录。
“小骆已经被抬回去了,你放心估计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暂时性晕厥过去,小孩儿有多大力气呢。”
这里提到的“小骆”就是骆文清,她目前是刑侦队里的实习刑警,被局长安排放在裴之庚身边当助理。
裴之庚,二十八岁,是刑侦支队的队长。岚城公安刑侦支队,是市局里面经过层层筛选,组成的一支优秀队伍。
作为刑侦队的队长裴之庚自然也是十分出色,他青年时期在部队里当过八年兵,十八岁便成为一名合格的公安刑警,这十年来他曾识破获多起重案,办公室里摆满了他的勋章。
他为人耿直,了解骆文清背后有局长撑腰,是走后门的新人。裴之庚要求骆文清72h找到失踪女童,不然就向上级申请,让骆文清离开警局。
在所有人都以为骆文清会离开的时候,不到三日她就发现了女童的尸体,并且被意外击伤昏迷。
裴之庚跳进化工厂的地下室,看见法医江惟蹲在地上,拿着放大镜检查尸体,裴之庚戴着口罩都忍不住恶心想吐。
江惟居然还能不动声色冷静地跟他搭话。
“你……待会儿再……跟我说她,我要被恶心坏……了。”
裴之庚捂着嘴断断续续地说,面部紧皱成一团。
“哎,我说你干这么多年的刑侦工作,就一具巨人观尸体,你就难受成这样,还没免疫吗?”江惟没眼看他,戴着手套的手正在尸体上左右挪动。
在他面前,是一具流淌着某种绿色液体、散发着阵阵恶臭、眼球脱落,面部容貌丧失的尸体。
死者是一位身高不足一米四的女童,符合周凡花的身体形态。
“死者尸体因为高度腐败,已经膨胀成巨人观形态。根据目前尸体的状态来推测,她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半个月前,她体内的气体上涌,一旦发生晃动,就会不稳定而发生爆炸。”
江惟站起来,看着那具尸体,然后回头,“没想到,你那个小助手刚好砸到她身上,这些气体和尸体里的尸液全部涌出来,这种事我已经很久没见过。”
裴之庚把目光挪到另一边,痕迹兄弟一边坚持取样一边吐得不行还必须忍住,不能破坏现场痕迹。
就算是刑警队长裴之庚就职多年,他自诩经验丰富,可唯独怕这高度腐败的巨人观,它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定时炸弹。
好巧不巧被刚入职的新人给砸了,裴之庚现在身上都是尸液,刚才在外边见同事的时候,一个个都对自己呕了。
“快来,这尸体有问题。”江惟扒开尸体的胸腔,用镊子往里面掏,裴之庚看着他,不一会对方就夹出来一样东西。
裴之庚蹲下来,手捏着鼻子,睁大眼睛仔细看,镊子上是一根细线。
“细线?”裴之庚问江惟。
“这是尸体身上的线,是被人刻意缝上去的。”
裴之庚扫了一遍尸体,然后忍着恶心,“她身上还有很多这样的线。”
江惟点头说:“颈部有轻微紫青色勒痕,后脑有明显的抵抗伤。应该是凶手在准备勒死死者的过程中,死者在与其对抗时造成的磕碰伤。
最奇怪的是死者体内的器官都被摘除,伤口被变态凶手缝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要先把尸体送回解剖中心,进行尸检才能做下一步判断。”
几个警员把尸体抬了上去。地下室的入口隐秘又狭窄,他们费了不少功夫。
“话说回来,你让小骆三天之内找到这个失踪的孩子,她的确做到了。”江惟将手搭在裴之庚的肩头,和他一起看着那具尸体被搬运到化工厂的地面上,“局长没看错人吧?”
“你要不去看看小骆?”
裴之庚安静地看着上面的动静。
.
“裴队。”
骆文清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机发愣,病房的门把手突然晃动,被外人打开,来人提着一个果篮,她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队长。
“怎么样?头还疼吗?”裴之庚把果篮搁置到床头柜那里,然后在旁边坐下,他关切地问骆文清。
“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说就是轻微脑震荡,恢复几天就行了。”骆文清对着他淡淡一笑。
“嗯好,”裴之庚说,“我过来是想看看你,也是想谢谢你。”
骆文清呆呆地看着他,没说话。
裴之庚跟她对视,正了正自己的声音,说:“你三天之内将失踪女童找到,出乎我的所料,你超额完成了我给你的任务,现在局里的同事都对你刮目相看。期待你快点好起来,为我们刑警队好好效力。”
骆文清似乎是无视了这句话,她的脸色不喜反忧,突然提及,“那个小芳……”
她谈到的“小芳”,是失踪女童周凡花的朋友刘芳。据调查,二人关系很好,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
就在前几天,骆文清和她的同事小陈以及她们的队长裴之庚一同前往福利院调查失踪案的线索。
周凡花失踪了,当时是福利院院长到警局报案。岚花区二队搜查了半个月都没有结果,这个案子就交给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去处理。
骆文清他们三人到达院长办公室,对方看到穿着便衣的警察,还以为是过来领养孩子的家长。
便笑容满面地去迎接他们,然后,裴之庚掏出了警察证给她看。
“警察办案,谢谢配合。”
她的笑容立马僵住,骆文清看到她急转而下的神态,眼睛里很快积满泪水,眉心紧皱,看起来悲痛欲绝。
“是你报的案,对吗?”小陈拉着院长的手,让她和自己一起坐下来,她轻声问道。
“是。”院长低下头回应一句,声音沙哑哽咽。
“我们现在需要你提供线索。把你所有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小陈说。
“我们是本月上旬也就是五月五号的早上七八点左右发现小花不见的,这个时间我和护理员记得都很清楚。因为护理员七点要过来给孩子们洗漱,她随后就发现小花不见了,便喊我一起找。最后我们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我是那天晚上报警的。”院长说。
骆文清点头,将内容记录在本子上,这段陈述和二队的记录一致。
“小花在这个福利院和其他人有过矛盾或者与外界有过联系吗?”裴之庚坐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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