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想到什么,转头就道:“大人,你们不要相信这老头说的话,他就是趁乱污蔑于我,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他们是一伙的啊!”
刘二狗早就将生死置之不理了,看着这个杀死他妻儿父母的凶手,居然在这摇尾巴求情说是没有做过这件事,他讥讽道:“原来你也会怕死,怎么?敢做不敢当么,今日我就把话撂这了,是你先下的黑手!你们一家都该死,在知道了你干的事后,他们想跑得远远的。”
“你们知道我会走投无路,会找你们寻仇,就想找个清静地儿再过安生日子。”
“没想到吧,我早早地就来了,只不过让你给跑了,我找了你好久了,终于是让我找到你了。”
“你说你们一家该不该偿命?”
这可不是找个一日两日这么简单。
刘二狗就没想过自己动手灭门会活着,他想杀了黑娃就主动报官,就是死了也是给他们报仇了。
可最讽刺的是,这人贪生怕死,最会躲躲藏藏了,等他一找到就忍不了,当街就行凶了。
可惜的是,那几刀没能捅死人。
黑娃疯狂摇头,在触及楚玉琼等人默不作声地禁言,感觉到他们开始往刘二狗所说的话偏了去。
牙齿紧咬,始终不肯承认这一点。
他眼光狠辣,怒向老人,紧接着道:“你最好给我说清楚,都是你的错,胡说些什么?你们别想陷害我!”
“明明是他杀的人,竟然敢怪在我头上,你也不怕一把年纪了遭报应!”
老人没被吓到,他只是看着黑娃愤怒的表情,再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当初因为一时之气杀了他人性命还害得他人亲人阴阳相隔,何曾有半点人性可言?”
老人的女儿同样道:“你休要说我爹的不是,他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我那时睡不着就出了门想上山砍些材火,这去到了一半就听到了动静就去看,哪知你在动手杀人。”
“我是不敢声张,不代表我现在怕你。”
“要遭报应也是你自己,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一没偷二没草菅人命,就是本本分分的人。”
“你呢,你就不同了。”
句句直指着他,黑娃眼神闪躲,他摸着自己的伤口,这已经被包扎好了,可还是传来疼痛。
他一时想不出多好的说辞。
这事全都乱完了,石亭倒是问起了楚玉琼,“楚将军,你觉得要如何处置。”
他也是犹豫,要是果真如此,这一个两个的都有人命在身,那要如何判下来,都有待商榷。
要说黑娃这人,早就有人禀上了身份来历,也是个烂人,整天无所事事,到处借人钱财不分。
反倒是刘二狗,杀了黑娃一家,身份清白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户,就是靠种地养活一家老小。
在石亭看来,刘二狗敢承认杀害了黑娃一家,还有这老人连带着女儿来为他说话,这一点很重要,所言并非是胡乱攀咬。
那么他不是乱杀害无辜人的凶手,反而是求路无门了,只能自己去报仇了。
楚玉琼闻言,说道:“不如一并压入大牢,找个好时辰问斩。”
她有自己的打算,所说的话都是带着另外的意思。
一听此话,胡略赞同道:“这倒也是,要我就一起斩了,还同他们说什么说,都是些什么用处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石县令,你觉得如何啊。”
胡略是宁可错杀,都不能放过的性格,自然说话都不分轻重。
石亭还在思虑,冷不丁听到胡略的话,只能干笑两声,迎合:“也是也是,胡将军好办法,石某觉得可行。”
胡略这就被得到肯定了,他只将目光放在那两人身上,意有所指,“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将人压进大牢。”
刘二狗没有什么反应,好像不怕死,就在笑着。
这样就被安排了,似是死到临头了,黑娃恶狠狠地看向刘二狗,不管不顾道:“就你这缺心眼的,我跟你借点救命的钱,你都不愿意借给我,说得好听是没钱借给我,其实是看不起我,你们一家吃香喝辣的,就我挨饿受冻的,好意思么?”
“说实在的,你那日要肯将钱借给我,我又怎么会心生怨恨,越想越气,非要找到你家去,一时想不开就杀了他们。”
“说起来他们就是这个命,死了就死了,谁让他们是你的家人,你那时要是在,你也活不了。”
石亭目瞪口呆,忍不住开口骂人,“你还要不要点脸,借人钱财,人借不借都是本分,你居然要怀恨在心,不惜杀人全家!”
他一个贪财的县令听了都觉得这是个畜生。
还是个要千刀万剐的畜生!
穷山恶水出刁民,说的就是这类人。
还看他们一家吃香喝辣的,又不是他的钱,惦记上了,实在是非人哉。
要不是有楚玉琼等人在场,石亭不好草草结案,他都想判黑娃死罪,活都没机会活。
“你终于承认了。”
面对黑娃的话,刘二狗眼睛充血,想到了亲人的死状,悲道:“你要跟我借,我是真的没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还有我家里人要养活,你有什么冲我来就行了,你却将屠刀伸向他们,我看到他们血肉模糊,你是蓄力报复。”
“我同你有灭门之仇,我知道你这种人是觉得你杀了这么多人,你就一条命抵过觉得值了,可我也不想活了,我要你们都下去偿命。”
“今儿,我听到你要同我一起死,我太开心了。”
黑娃可不想死,他实在是不甘心。
可话都说出口了,哪里能收回去。
他自暴自弃,下狠话道:“好,要死一起死,我们谁都不能活。”
刘二狗弯了弯唇,他还是跪在地上,就是活不了都没有丝毫怨言,他只将话说给在场官位大的两人,“两位将军,我知道我杀了人,罪无可恕,可是我想跟你们求个心愿,我死了后,能不能将我们一家葬在一处,我们穷没有什么大的讲究。”
“我想我的尸骨要陪着他们。”
“我实在是后悔的。”
后悔那夜没有归家,后悔没早点带他们离开,要不然就不会丧命。
是不是他察觉到了,先一步把人杀了,他们就不会死了。
楚玉琼久久没有开口。
就连胡略玩世不恭的态度都没了,他一并沉默着。
衙门外,知情的百姓听了去,他们同情着刘二狗的遭遇,纷纷为他求情。
“县令爷,他罪不至死啊,就饶他一命吧。”
“如果不是他的家人被杀害了,哪会成这模样。”
“都怪黑娃,要是我有这种邻居要借钱不给还记上了,我也会杀回去。”
“他的家人是被杀死的,他是没有办法的啊。”
“饶他一命吧。”
“楚将军,求求你们了,他是个可怜人,我们都觉得他不必死的。”
“……”
老人和女儿都在说着好话,话里都是他并非是恶人,只是命运坎坷家人遭难,希望罪能少些。
越来越多的人为了刘二狗求情,可叹他的做法得到了众人的同情,没有人觉得他是在恶意报复。
楚玉琼这才向石亭道:“石县令,不知你可有听说过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道理,一个好人做了坏事就不足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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