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似乎,不怕本王?
挨了二十杖的江时瑾脚跛得更厉害,步履踉跄,模样狼狈至极。
长公主心如刀绞,出了养心殿双目含泪,怨毒地瞪着不远处的许诺,恨不得将她**万段。
江时瑾却挣开宫人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到许诺面前,眼神阴鸷:
“许诺,你也是重生的,对不对?”
许诺压根不想让他察觉自己也是重生的,故作不解道:“民女不知江公子所言何意?莫非方才挨了二十杖,脑子被打傻了?”
江时瑾怒极反笑:
“我知你怨我不愿娶你为正妻,可你也不能如此任性,非要去佑安王身边伺候。你可知,佑安王因病缠身多年,性情暴戾至极,宫中人人都避之不及。你去给他当医女,无异于自投龙潭虎穴!”
许诺脸上浮起嘲讽的笑意。
说的好像他们国公府就不是龙潭虎穴似的。
前世,她救他性命,医好他的瘸腿,却在国公府备受冷落欺辱,最后还被他的好母亲毒死!
若佑安王所在之处是龙潭虎穴,那江时瑾的国公府便是无间地狱!
“佑安王性情暴戾又如何?江公子病中时,不也日日发脾气、摔东西吗?”
江时瑾神色一僵。
那两年,他因伤痛暴躁无常,动辄发怒摔物,而许诺始终耐心安抚,无怨无悔陪他度过那段最难捱的岁月。
想到此处,他语气稍软:“我知道,前世我母亲给你下毒,你心怀怨恨,所以才不愿嫁入国公府。可她不过是怕我贬妻为妾,遭人非议,才出此下策。你放心,今生只要你安分守己,做个贵妾,我定护你周全!”
许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前世她究竟看中他什么?这张尚算清隽的脸吗?
可惜,他的皮相与宫中养病的佑安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江时瑾见她盯着自己看,以为她被自己方才那番话打动,语气更加诚恳:“许诺,我对你并非无情。若你愿为妾,我发誓绝不会辜负你。届时,我会给你一个孩子,让你在国公府站稳脚跟……”
见他越说越离谱,许诺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江公子,民女还需去佑安王殿中报到,就不奉陪了!”
说罢,她微微一礼,转身随候在一旁的宫人离去,干脆利落。
江时瑾气得目眦欲裂,冲着她的背影怒吼:“好,你去吧!等你被佑安王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便知今日的决定有多愚蠢!许诺,我等着你后悔来求我的那天!”
许诺背对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后悔?
江时瑾怕是要失望了。
她不仅不会后悔,反而满心期待。
身为医者,既然要侍奉病患,为何不选身份尊贵、容貌最绝色的那位?
再不济,也胜过嫁给他这薄情寡义、恩将仇报的负心汉!
许诺被宫人引至宁颐宫。
佑安王谢逸尘因常年病痛折磨,封王后并未开府离宫,而是被安置在皇宫一隅的宁颐宫内,交由太医与宫人细心照料。
整座宫殿静得可怕,空气里弥漫着经年不散的浓重药味,几乎要将名贵熏香的气息彻底掩盖。
鎏金铜炉里燃着上好的银骨炭,暖意融融,却驱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阴冷。
谢逸尘正斜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墨发如瀑,衬得那张病气缠绕的脸愈发苍白。
听见动静,他眼皮都未抬一下,继续闭目养神。
许诺跪在殿中,垂着眼帘,安静地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清清冷冷地望过来。
明明是二十有七的年纪,却因常年不见天日,不见外人,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少年气。
那张脸,俊美得不似凡人,病态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易碎的惊心动魄。
“你就是那个自称能治本王寒毒的医女?”他的声音像碎冰,冷冽又悦耳。
“回王爷,正是民女。”许诺恭敬回答。
话音未落,谢逸尘的神色骤然冰封,周遭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若让本王发现你信口雌黄,”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淬着毒,“本王定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王爷息怒!”陪许诺同来的宫人们吓得魂飞魄散,齐刷刷跪倒在地,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许诺也随着他们一同俯首,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
她心中却无半分惊恐,反倒涌上一阵的欣慰。
这个时候的谢逸尘,还会发怒,还会威胁人,证明他身体里还有一丝活气,还有一丝求生的本能。
唯有医者才明白,这一丝求生的本能有多珍贵。
前世,她见过他两次。
一次是在他自刎之后。
太医们手忙脚乱,她也被临时叫去帮忙,一同将他从鬼门关强行拉了回来。
他醒来时,人像一件即将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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