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轺紫色的眼眸目不转睛,紧紧盯着屏幕中那个与其他人队服颜色截然相反的选手。
对方每一次的腾挪转移,抓准时机的跳扑,又或者是拼尽全力的一跃,在他的眼中都无比的精彩又美丽。
原来排球里还有这么令人激动的位置。
不同于扣球的一瞬间惊心动魄,也不同于二传的战术掌控,这是持之以恒的、不容许犹豫与动摇的位置。
简直就像是——
一个人充当整支队伍的后盾!
飞鸟要听见解说称那个选手为自由人,虽然不知道站在赛场的姓甚名谁,但他已经不可避免地被深深吸引了。
他的心情跟着动作而变化,在成功救下球时漫开兴奋,在来不及失分时也跟着失落懊恼。
等回过神来时,飞鸟轺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胸口,感受逐渐平静下来的心跳,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他不经意间在电视屏幕的反射中看到自己此时正闪烁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一样。
飞鸟不可避免地愣了下,陷入思考。
第二天,社团队长就收到了飞鸟轺想要当自由人的申请。
他十分惊讶,没想到对方会做出这样一个决定,有些犹疑道:“飞鸟君……你想好了吗?其实主攻手的位置更适合你。”
“但我对主攻手并不感兴趣,”飞鸟神情轻松,像是做出了决定后的释然,“只有当自由人才能让我感受到排球的乐趣。”
“好吧。”队长只好答应了他,正巧队伍里也空缺着一个自由人位置。
就这样,飞鸟轺选择了自由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收回思绪,他看向已经了解缘由的牛岛若利,其实并不怎么寄希望于对方会理解,毕竟像自己这样的极端太少。
却没想到牛岛若利沉默两秒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解后,就再没有其他表示了。
这回反而轮到飞鸟轺疑惑了,“你不说些什么吗?”
牛岛若利眸光清澈,从里面能清清楚楚看到眼底。
“说什么?”
飞鸟轺忽然就有些哑然,随即笑了出来,他笑得开怀,就连眼角都弯起开心的弧度。
“没什么。”
牛岛若利不生气了。
因为他知道了,不是飞鸟轺故意或者赌气才跑去当自由人,对方是为了自己的喜爱才这样做,虽然牛岛若利还是无法理解这种想法,但这就够了。
他没有被故意让着。
白鸟泽王牌虽然不知道对面人在笑些什么,但是莫名的,他嘴角也跟着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
*
最近这段时间,白鸟泽校内风平浪静。
然而在校外可谓是有着众多关注,最近换了自由人的事情也传得众所皆知,就连东京那边也有所耳闻。
某个住在东京消息灵通的人听到消息后,立即给飞鸟轺打来电话。
“喂?”接到电话时,飞鸟轺正坐在家中,观看某场排球比赛的直播回放记录。
他略微调小了电视声音,随即听到话筒那边传来熟悉的调笑声。
“呦,大名人终于接电话啦~”
飞鸟轺疑惑:“什么大名人?”
“最近你的名声在我这边可是传得很厉害呢。”电话那边说:“都听说宫城县的白鸟泽换了个自由人,而且还是硬被比试下去的,大家都很期待你的实力呢。”
“东京的学校……怎么会知道我们这边的事?”
“飞鸟,”声音染上熟悉的无奈:“你之前待在东京的时候,不会真的一点都不关注外界吧?”
“好歹白鸟泽也是宫城县的公认第一,每次都能挺进全国前八强,就算我们远在东京也会有所关注的。”
与其说关注半岛泽,不如说是关注所有能挺进全国赛的强校们,尤其白鸟泽的王牌还是那个全国前三的牛若。
“哦……”
飞鸟轺想明白,这才慢吞吞地应了一声,随即说:“没必要关注,因为之前都有你在啊。”
电话那头的黑尾铁朗猛地捂住脸,被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击中了,“都说了不要突然说那种直球的话啊!”
他虽然不是傲娇,但有时候也承受不住这种突如其来的直球。
在一旁默默打游戏的孤爪研磨递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小黑……一直都在飞鸟那里讨不到什么便宜,好惨。
由于家庭原因,飞鸟轺经常跟着父母四处搬家。小学时候飞鸟一家来到东京,并拜访了隔壁邻居,刚巧的是他们那里也有相同年龄的小孩,就是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
说来也神奇,当时的他们三个并没有相同的爱好,却能自顾自玩到一起去。
当时的黑尾铁朗和现在的形象截然相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i人例子,只会害羞地躲在父母身后不敢说出一句话,边上的孤爪研磨和他一对比都显得外向了很多。
最后还是飞鸟轺担当大任,从小到大都十分e的他主动团结起三人,开始了这段友谊。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半年飞鸟的父母又需要搬家,年纪尚小的飞鸟轺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走。
离开那天,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哭红了的眼睛,甚至等到自己走远了都还能听见黑尾那家伙要划破天的哭声。
逐渐被距离所限制的幼驯染们,终究还是没有了联系。
而出乎他们三人的意料,转机发生在了高中时期。
在加入排球社团并作为其中一员参加比赛时,飞鸟轺凑巧碰见了黑尾铁朗。
彼时后者正站在厕所门口,不知在和谁说些什么,那那人的身影被黑尾铁朗挡了个彻底。不过听语气很激烈的样子,估计是在被训话吧。
于是多年未见幼驯染的飞鸟轺“好心”地停在原地,打算等对方聊完再说。
而作为音驹队长的黑尾铁朗,又一次例行说完研磨太过于将时间放在游戏上的事情后,一个转身就猛然对上了一双放大的脸。
一双降紫色的眸子倏地眯起,里面映照着某人震惊不已的表情,飞鸟轺终于绷不住地笑出了声:“好久不见,小黑!”
黑尾铁朗反应过来:“飞、飞鸟!你怎么会在这里?!”
飞鸟轺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抱了个满怀,看得出来黑尾铁朗确实非常惊喜。
飞鸟一边拍着对方后背,一边解释着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然后就看到随着黑尾铁朗移开身形,露出一开始被他藏在后面的孤爪研磨,顿时惊喜地挑了挑眉。
没想到这么幸运,一下子将两位幼驯染都见到了。
孤爪研磨手里还在拿着正在打的游戏机,但是并没有玩,他略微垂着头,时不时就要瞟飞鸟轺一眼,有点像试探着伸出爪子的猫猫。
黑尾铁朗:“别在意,研磨他只是有些内向,其实见到飞鸟你还是很开心的。”
飞鸟倒是不怀疑这一点,他自然能看出孤爪研磨眼底的欣喜,感慨着对方的性格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变。
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给了孤爪研磨一个结实的拥抱。
显然这个举动将对方惊到了,僵硬了半晌,却没有抗拒。
小时候他们也经常这样,因为性格内向,很多时候都是由飞鸟轺来主动,无论拥抱或者是活动邀请——除了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去打排球的时候。
这个举动一下就打破了些许生疏感,孤爪研磨抿了抿唇:“飞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研磨。”
“不过说起来,”飞鸟轺说:“我更惊讶的是小黑你,和小时候的性格相差也太大了吧?”
他边说边在自己腿边比划着:“我记得以前的你可是很容易害羞的,经常就躲在别人身后不说话,和现在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而现在他面前的黑尾铁朗,是一个说话时不自觉挺起胸膛、习惯直视他人目光、一看就非常有自信的黑发高个子少年。
黑尾铁朗无奈:“原来我以前在你心里是那么矮的形象吗?”
飞鸟轺一笑,收回故意使坏比划他身高的手。
“不过……”孤爪研磨慢吞吞开口:“没想到飞鸟会加入排球社团。”
毕竟以前他和小黑两个人再怎么拖拉硬拽,都劝不动飞鸟轺那个固执的人去接触排球。
黑尾铁朗还曾在和孤爪研磨一同去打排球的路上说,可惜飞鸟那家伙体会不了排球的美好了。
没想到多年后又会在排球会馆内与幼驯染重聚。
飞鸟轺摸了摸鼻子,显然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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