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的确不知道更多,任池夫人如何问也问不出来了,她嘱咐池潆好生待着,向旁的一位一样是来祈福的上京妇人询问。
池潆透过窗棂,看外面表情各异的人,心中惊疑。
晏元珩不会真的那么大胆吧?上回在后山无人的地方也就算了……这次怎么又杀到前殿去了,他是真不嫌自己命大么?
他那种杀鸡的言论也就骗骗她罢了,况且就连她也不会信他这种低下的伎俩……对了,说到骗,他不是承诺要将她的手帕洗干净还给她吗?果然是骗她的。
池潆在晏元珩的罪状上又添一则:满口谎言。
虽然她也并不想见他,但这也并不代表他可以背弃承诺吧?
房门推开的声响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前来的池夫人一脸严肃,对她说:“趁着天色尚早,今日我们先下山吧。”
池潆一脸迷茫:“不是还没有到七日吗?”
池夫人“哎呀”一声,催着她收拾包袱:“我们已经虔心诵佛了五日,佛祖一定看到了我们的真心,缺个两日回去也是一样的……庙中进了刺客,要是丢了性命,那才是得不偿失。”
池潆三两下收拾完毕,问:“很严重吗?”她抿紧了唇,试探,“那个……刺客是谁?”
池夫人挨个回答她的疑惑:“我方才打听了,有四五个蒙面人从大殿的梁柱上钻出来,伤了正在拜佛的长公主,听闻长公主受了重伤,如今仍然昏迷不醒。至于这刺客,尚且不知晓身份。”
四五个?难道不是晏元珩?
见池潆呆住,池夫人以为她被吓傻了,忙安慰道:“我已向住持说清楚了,马车也已安排好了,我们现在离庙,快马加鞭晚间就能回京。”
池夫人行事效率极高,风风火火安排好了一切,她们母女俩在这一片慌乱中,是最先一批离庙回京的。
她们赶在城门落钥前回了京,门房见夫人和小姐提前归来惊讶无比,池夫人嘱咐池潆回去好好歇息,然后自己表情肃然与宁国公一同前去书房商议。
池潆心中紧张了一瞬,然后仔细想想这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她打了个哈欠,便揉着坐马车坐僵的腰回了自己闺房。
第二日醒来之时,明觉寺行刺一事已然传遍了整个上京,长公主重伤引得宫中那位震怒,势要彻查此事。
池拂浪下朝后专程去看望了池潆,问她:“昨日你与阿娘也在寺中,可受伤了?”
池潆摇摇头,池拂浪观察她一番,见眼前少女脸色正常,也没有受惊的样子,确实无事,这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道:“对了,我见你身边就只有一个桐秋贴身照顾,她也不会什么武功,正好我这边有一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我将他放你身旁。”
生怕池潆拒绝,池拂浪又道:“全家上下就你对武艺一窍不通,虽说我和阿娘阿爹会好好保护你,但难免有时候照顾不过来,你带着他我也安心一点。”
池潆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
近日因为长公主遇刺重伤一事,上京一时气氛紧张,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甚至有人将前两次被隐瞒下来的公主府遇刺都挖了出来。
这几日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帖子递上来让池潆进行煎熬的社交,她一人在府中乐得清闲。
和风徐徐,园中草地上,少女攥着细线放飞纸鸢,她放得很有技巧,走在下方不疾不徐地拉着细线,纸鸢却能稳当地没有落地。
池潆微仰着头,洁白的脖颈从衣领钻出,她观察了一会儿空中纸鸢,调整了下角度,轻而易举让它恢复如初。
池拂浪这时走近,唤了她一声,池潆拉了拉风筝线,停在原地。
池拂浪俯身对她道:“阿潆,你还记得我前几日说的给你配一个侍卫吗?我今日将他带来见你了。”
池潆环顾四周,没见着人,正疑惑着,就见哥哥轻拍手掌,顿时园中扬起一阵微风。
下一刻,有一人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单膝跪在池潆的面前。
池拂浪道:“这便是我为你找的侍卫,他名叫阿铭,以后就供你使唤了。”
他拍了拍侍卫的肩膀,让他起来,说道:“阿铭,以后你便在小姐身边护着她,听任她的差遣,切记不能让小姐受伤。”
侍卫低沉地应了声“是”,随后从地上起来,池潆还没来得及考虑为何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就见他起身朝她抱拳。
他并不老实,没有恭敬地垂下脑袋,而是抬起一双冰冷刻薄的眼睛看她:“是。阿铭以后听任池小姐差遣。”
池潆猝不及防与他对上了视线,心脏一紧。
她手中的线轴倏然滚落在地,骨碌碌向前滚了几圈,停在“阿铭”的脚边。
天上的纸鸢没了人掌控,随着细线一起掉落,像断翅蝴蝶一样飘飘然落了下去,微风一吹,偏转了方向,半个纸鸢挂在了不远处的房檐上,要落不落。
同一时刻,那个久不动作的系统响起了声音:“恭喜宿主,任务六:将男主接到国公府做侍卫已完成!请宿主再接再励!”
脑海中的系统对此很是激动,在池潆的脑海中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吵得她脑仁疼。
“宿主,我就知道你特别好心特别善良,你果然没有骗我,真的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连这么困难的任务都能这么快地完成,宿主从今天开始我将无条件服从你,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池潆听不进它说的话,脑海里全然只剩下晏元珩的那双眼睛。
客观来讲,他的眼睛很漂亮,眉骨恰到好处地压下来,将眼睛也叠出了一个利落的弧度,眼尾又微微有些上翘。
可惜眼睛常年含着刻薄又冷漠的情绪,白瞎了这么一双好眼。
“阿潆,我那边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池拂浪开口嘱咐,“阿铭,你好好保护小姐。”
语罢,他便转身离开,他人长得高,跨的步子又大,池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根本来不及拒绝。
她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苦恼不已,他不明白这人前两天还在寺庙里杀人,怎么转头就换了个身份来她身边当起了侍卫。
小说中低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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