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炳文刚组织起残兵往瓮城撤退,塔什·帖木儿的波斯重装骑兵已发起冲锋。
铁甲骑兵如移动的堡垒,马蹄踏在尸堆上发出“咔嚓”的脆响,将尚未冷却的尸体碾成肉泥。
他们的骑枪组成密集的枪阵,狠狠撞向东门的废墟,本就残破的城墙在冲击下簌簌发抖,砖石飞溅中,几名来不及撤退的明军被枪尖挑飞,身体在空中划出弧线,重重砸在城头上,内脏混着碎骨喷溅一地。
“神机营!齐射!”李策忍着肩上的剧痛,指挥残存的火铳手反击。
**打在波斯骑兵的铁甲上,只留下浅浅的凹痕,根本无法穿透。
反倒是突厥军团的第二轮箭雨接踵而至,火铳手成片倒下,尸体压垮了残破的箭楼,木屑与断肢一同坠落。
宋晟看着城下不断逼近的枪阵,又看看身边的将士,心脏像被巨石压住。
他们刚从一场血战中活下来,**耗尽,粮草告急,连能站直的士兵都带着伤,此刻面对十万精锐,无异于以卵击石。
“顾成!”他嘶吼着,声音因失血而发飘,“你立刻带亲卫从密道走!往兰州方向跑,告诉朝廷,帖木儿倾巢而出,嘉峪关危在旦夕,让他们速发大军支援!”
顾成死死按住流血的左臂,摇了摇头:“要走一起走!我守了一辈子城,死也要死在这儿!”
“让李策率军突围,咱们几个老家伙就算是死,也必须守住嘉峪关!”
嘉峪关,这是大明的西北门户,在嘉峪关后面就是河西走廊的千里沃野,是兰州、西安等重镇的屏障,是中原腹地的西部门户。
那里有屯田的军户,有往来的商旅,有世代居住的百姓,有朝廷赖以支撑西北防务的粮草基地与兵源储备。
一旦嘉峪关失守,帖军铁骑便可长驱直入,踏破河西,威胁关中,撼动大明的西北根基。
李策闻言立刻拒绝,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糊涂!”宋晟一脚将他踹到密道入口,“这不是逞能的时候!朝廷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你必须把消息带出去!我们能撑一时,撑不了一世!”
他拔出腰间的佩刀,刀身在残阳下闪着寒光,“老耿,顾成,跟我守住这关!多撑一刻是一刻!”
耿炳文抹了把脸上的血,抓起
身边的断矛:“宋将军放心,有我在,城就不会破!”
顾成也调转马头,提刀直指城下的突厥军团:“让他们尝尝大明儿郎的厉害!”
李策看着三人决绝的背影,又看看城下不断涌来的敌军,眼眶一热。
他知道宋晟说得对,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对着三人深深一揖,转身带着两名亲卫钻进密道,石门关闭的瞬间,外面传来了波斯骑兵撞碎城墙的巨响,夹杂着明军士兵最后的嘶吼。
密道里一片漆黑,只有火把的微光映着李策苍白的脸。
他能听到头顶传来的震动,那是敌军在攻城,是战友在厮杀。
亲卫扶着他踉跄前行,血滴在石板路上,连成一条暗红的线。
“快……再快点……”李策喃喃着,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朝廷……一定要派援军来……”
与此同时,阿力麻里主战场的厮杀已到了白热化。
穆罕默德·苏丹率领的小亚细亚军团将奥斯曼帝国的火炮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对准城墙。
随着他一声令下,三十门重炮同时轰鸣,铁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砸在城砖上,火光与烟尘瞬间吞没了半面城墙。
最外层的夯土在冲击下簌簌剥落,砖石混着断肢飞上天空,城头上的明军被震得耳鼻出血,连佛郎机炮的炮架都在震颤中崩裂。
“放!再放一轮!”穆罕默德·苏丹站在高坡上,猩红的披风在硝烟中猎猎作响。
他看着城墙出现的裂缝,嘴角勾起冷酷的笑——这些从奥斯曼帝国运来的火炮,曾轰开拜占庭的城门,如今也要在阿力麻里续写传奇。
炮火刚歇,阿布德·拉扎克的呼罗珊重装步兵军团已如潮水般涌上前。这些号称“圣战军团”的信徒身披链甲,头裹白布,手中的弯刀与短矛闪着寒光,嘴里吟诵着经文冲向城墙。
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搭起人梯,有的被城上的滚石砸烂头颅,红白色的浆液顺着人梯往下淌;有的被火铳打穿胸膛,却依旧死死抓住垛口,用最后的力气将短矛刺向明军。
侧翼的高加索辅助军团在伊斯坎达尔的指挥下展开弓阵,**射出的火箭如密雨般掠过城头,将明军的战袍点燃。
中亚轻骑兵军团则绕到城墙死角,
用投石机将燃烧的油罐扔进城中民居与粮仓接连起火浓烟滚滚中传来百姓的哭嚎与士兵的呐喊。
四大军团共计十五万大军像四把巨锤反复砸向阿力麻里城城砖上的血垢厚得能粘住脚掌每一寸土地都在呻吟。
明军在李祺的调度下死战不退。
中军大旗所在的箭楼里李祺紧攥着令旗指甲几乎嵌进木杆。
他的甲胄上溅满了炮灰
“徐辉祖!用**包炸掉他们的投石机!”
“平安!南墙火铳营**告急调预备队的箭簇支援!”
“傅忠!堵住西墙的缺口不准放一个贼寇进城!”
常茂的铁枪在北墙撕开一道血路枪尖挑着两名呼罗珊步兵的尸体将人梯撞得粉碎。
他的战马被流矢射中却依旧前蹄腾空将一名爬上城头的高加索弓箭手踏成肉泥。
“贼崽子们!爷爷在这儿!”他嘶吼着铁枪横扫将迎面而来的弯刀劈成两截枪尖顺势刺穿对方的咽喉血柱喷了他满脸。
徐辉祖带着爆破手摸到南墙下将**包捆在敌军的投石机支架上。引线燃尽的刹那他拽着部下滚进弹坑**声中投石机的木臂被炸得粉碎碎片带着高加索士兵的残肢飞上天落在明军阵中时还在滴着温热的血。
平安的箭雨压制了中亚轻骑兵的冲锋箭矢穿透他们的皮甲将人钉在马背上。
有骑兵冲过箭阵却被他亲手掷出的短矛刺穿马眼战马发疯般撞向己方阵营将人墙撞出一道缺口。
傅忠在西墙与呼罗珊步兵近身肉搏他的长刀卷了刃就换上了**一枪将爬上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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