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鸾凤明案(探案) 墨染书香

4. 调查

小说:

鸾凤明案(探案)

作者:

墨染书香

分类:

现代言情

谢婉鸢缓步走至地上那柄沾满鲜血的长刀前,蹲下身打量。她适才已看过这刀,刀身长约三尺,刀背厚重,刃口锋利,其宽度与死者身上伤处相吻合,应确是凶器无疑。

眼下府内左利手者均已找出,却无人有作案时机,她只能从这凶器再度入手,试图调查来源。

她伸手欲提刀,却见一只有力的大手先她一步握住刀柄,将刀提了起来。

“此刀锋利,姑娘当心。”霍岩昭语声温和,手腕微转,将刀刃转向自己,递到她面前。

这刀分量不轻,霍岩昭提着毫不费力,但于谢婉鸢而言,想必是要费些力气。

然而面对他的好意,谢婉鸢却只觉恼火。堂堂大理寺少卿,逃婚害她失了颜面,脱了身也不回去,如今又在她的丫鬟面前多次献殷勤。

是有意讨好,还是……他对貌美姑娘皆是如此?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但气就是不打一处来。

“小婢身份卑微,不敢劳您贵手,”她语气如霜,冷眼扫过刀身,“不过,这刀上线索这般明显,少卿是看不出吗?”

霍岩昭动作一顿,自然听出她话里对他的偏见。但念及自己逃婚在先,也并未多言。

谢婉鸢一声轻笑,只觉霍岩昭是离不开她帮忙了。

她微微抬首:“此刀崭新,应是近日锻造。京城刀行不过十余家,若逐一排查,应可寻到买主。”

不远处的曹凛风闻言,眼前一亮,当即挥手下令,要几名手下按此追查。

“曹尹。”霍岩昭转向曹凛风,接过谢婉鸢的话头。他先前已看出刀上线索,还未来得及说,没想到谢婉鸢也看了出来。

他顿了顿,道:“寻刀恐要费些工夫,依下官看,既然那字条上提及‘血债’,我们不妨双管齐下,循此线索追查。倘若裴府当真牵涉血案,也决不姑息。”

曹凛风颔首:“本官也正有此意。”他瞥向角落里的徐管事:“劳烦带路,去会会夫人。”

徐管事面露难色:“不瞒二位官人,夫人早在三十年前,因病而故。”

几人闻言一怔,谢婉鸢追问道:“夫人因何病而故?”

徐管事眼底闪过一抹悲戚:“夫人在诞下侍郎两个月后,因产后血虚,加之旧疾复发,不幸病逝。老爷对夫人一向情深义重,之后也未再续弦纳妾,一直孤身一人。”

谢婉鸢又问:“那裴府其他主子呢?还有谁可能知晓血债一事?”

徐管事略一思索:“裴府主人不多,除了老爷,也就只剩下二爷及其妻儿,侍郎及其妻女。至于他们是否知晓那血债,老奴不大清楚。”

曹凛风略一沉吟:“既然如此,便逐一拜会。带路便是。”

一行人随着徐管事,去往裴府二爷裴志仲的居所。

此间宅院位置偏僻,院前一大片翠竹,月色下竹影摇曳,流水般无声淌过青石小路。

四下寂然,清幽至极,身在此间,一种忘却尘世的安逸感油然而生,有一瞬,倒让人一时间忘了府内刚刚发生的血案。

霍岩昭已换下一身不合时宜的喜服,徐管家帮他拿了裴侍郎新做的锦袍。

衣料是上等绸缎,素色卷草纹,色泽温润清贵,穿在霍岩昭身上,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

相比喜袍,谢婉鸢更喜欢如今他身上这件,素净的色调几乎与朦胧月色融为一体,夜风拂过,袍角微微翻飞,带着几分不染尘埃的飘逸。

谢婉鸢正瞧得专注,不料步入裴志仲的宅院后,霍岩昭脚步突然一顿。她紧跟在他身后,一时收不住脚,险些撞了上去,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

霍岩昭并未留意身后的动作,只盯着房门前几处湿润的泥脚印,若有所思。

徐管事上前叩门,待屋内传来应答声,几人才跟着进屋。

此间是书房,屋内弥漫着浓浓墨香,中堂的檀木书案上,书册井然有序地摆放,令人不由感到心静。

屋内有两人,其中一人是适才迎门的年轻男子,他衣着朴素,身上染了少许未干的墨渍,应是方才伏案疾书,听闻有人来访,才匆忙放下笔,上前迎接。

另一位是个中年男子,脊背笔直地端坐在轮椅上,膝头摊着一卷书册。他一席青色儒袍,周身颇具儒雅之气,见到来人,他眼睫微垂,掩去眸底淡淡的哀伤。

曹凛风的目光落在坐轮椅的男子身上,开门见山道:“这位可是裴二爷?裴尚书之事,想必你已知晓。你可知,贵府曾与哪家结下血仇?”

裴志仲闻言,眉头倏地一紧,然沉默良久,却摇摇头,语气平淡:“曹尹明鉴,我裴氏世代以礼传家,岂会牵涉上血案?”

曹凛风嗓音微沉:“事关人命,裴二爷若知情不报,应当知晓后果……”

不待说完,裴志仲便已打断:“在下当真不知。”

曹凛风目光骤冷,谢婉鸢亦看得出,裴志仲定有所隐瞒,只是眼下若硬要问,恐怕适得其反。

霍岩昭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年轻男子:“不知这位是……”

年轻男子低垂着头,闻言缓缓抬眸,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只是,他的右脸上赫然布着一道狰狞骇人的伤痕,虽已结痂,却仍触目惊心,将他原本面上那温润如玉的气质,生生撕裂。

他声音细弱,带着一丝女子的温婉:“敝人袁晓,是裴二爷的门客。”

霍岩昭见他脸上伤痕突兀,不由问道:“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袁晓目光微垂,似有难言之隐,顿了顿,只道:“此事说来话长。”

见状,裴志仲解释道:“袁晓本是家侄裴侍郎的门客,前不久,因被家兄误会袁晓偷窃,将他逐出府邸,伤便是彼时所留。后来,是在下怜惜他,也深信他的品行,才收为己用。”

曹凛风不解:“他既已被逐出府邸,又为何还能留在二爷身边?裴尚书可知此事?”

裴志仲道:“在下两月前,为出行方便,已迁至太学居住,袁晓彼时跟随在下,自然也算离开裴府。今日我们二人在此,是因上元节家兄设宴,而在下行动不便,才叫袁晓随行照料,家兄自也是知晓。”

曹凛风似有所悟,目光骤冷,扫过袁晓:“如此说来,你与裴尚书是有过节了?你面上这伤因他而致,你有杀害裴尚书的动机。”

裴志仲闻言,眉心一拧,而袁晓却是默然。

谢婉鸢亦听得不悦,因曹凛风问话的方式过于直接,如此行事,非但问不出实情,反会令人心生戒备。

好在霍岩昭也意识到了这点,立刻补充说道:“袁晓,你且放心,曹尹只是例行询问,若你并非凶手,坦然相告便是。”

袁晓略一犹豫,这才缓缓颔首:“敝人与裴尚书的确有些过节,但不至杀人。敝人侍奉裴侍郎六载,承蒙其厚待,那日受冤,亦是裴侍郎不惜以身相护。因而敝人纵有千般万般委屈,也只能忍下,毕竟裴尚书乃恩公之父。”

曹凛风眼眸微眯,怀疑之色不减:“但这不足以作为你没有杀人的证据。”

“袁晓,”谢婉鸢忍不住,上前一步,温声道,“关于裴尚书冤枉你一事,可否详细讲讲?此事关乎你的清白,我们或可趁机为你洗清嫌疑。”

听闻此话,袁晓方才松了口气,很快点头。

“近两月,府内频频失窃,丢了许多贵重宝物,甚至连老爷的传家玉佩也不翼而飞。那玉佩保存在老爷寝处,藏在榻下暗格之中,极为隐蔽,因而只可能是出了内贼。老爷大发雷霆,之后不仅令侍卫日夜把守外墙,更严令搜查每一名出入之人,立誓要揪出那内贼。”

“可大半月过去,却仍未查出半点踪迹。直至一日,洒扫仆役竟在敝人枕下,找到了那传家玉佩。老爷认定府中失窃皆系敝人所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