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远的手机屏幕亮起，白蕊蕊的消息刺眼地显示“比赛我会照常参加，但之前答应您的事情……对不起，我不做了。”
他脸色阴沉，回复道：“我可是你队伍的指导老师，你说不干就不干？没这种好事！”
不多时，白蕊蕊道：“我没填指导老师。”
周明远：“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填指导老师？！”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却弹出一条提示。
“消息发送失败，您已被对方拉黑。”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确认，自己确实被一个本科生拉黑了。
"好，很好。"他咬牙切齿地低语，额角青筋暴起。
他来回踱步，越想越怒。赵学压他一头就算了，现在连赵学看中的学生都敢骑到他头上？
他重新点开白蕊蕊发来的视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看。画面中，林芝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代码如行云流水般涌现。
周明远不得不承认，这段代码确实精妙，变量命名精准，算法结构优雅，甚至有几处优化思路连他都没想到。
"赵学……"他狠狠攥紧拳头，多年来被压一头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凭什么赵学能发现这样的学生？
如果林芝此人是靠自己，那她的前途简直不可限量，自己之前因为面试的事情和她结仇，她还偏偏是与他针锋相对的赵学看中的人。
若是让林芝在计算机领域成长起来，到时候他……
不行，绝对不行。
要把这样的人扼杀在襁褓中，在没人发现的时候让她彻底远离计算机的学术界。
他死死盯着屏幕，忽然冷笑一声，起床打开了电脑。
既然白蕊蕊不配合，那他自有办法。
几天后，周明远召集了他手下的几名最喜欢的研究生，陈志、刘锐、张雅，也都是此次参赛队伍的核心成员。
他站在投影屏前，面色严肃：“这次比赛，你们必须夺冠。”
陈志有些迟疑：“导师，我们的模型准确率还卡在92%，对手可能有更强的……”
周明远冷笑一声，手指在键盘上重重一敲，投影屏上立刻闪现出一段闪烁着金光的代码，没错，他特意给代码加了金色特效。
"看看这个。"他故作高深道。
"天呐！"刘锐第一个跳起来，"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量子波动编程法'？我只在《黑客帝国》里见过！"
陈志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颤抖地伸向投影屏："这优雅的变量命名！这完美的缩进！连注释都散发着智慧的光芒！导师，您是不是偷偷去进修了？"
张雅更夸张，她掏出手机就开始拍摄："谁懂啊！我导师写的代码会发光！这不得直接保送图灵奖？"
周明远被夸得十分受用，又调出一个动态效果："注意看这个递归算法……"
"啊啊啊！"刘锐突然捂住心脏倒地，"太……太美了……这递归深度……这栈帧优化……我要窒息了！快叫救护车！"
陈志掏出随身携带的香炉，对着投影屏就开始上香："代码之神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导师！"张雅突然扑过来抱住周明远的大腿，"这代码卖吗？我拿我男朋友换！不，我拿三个男朋友换！"
周明远说："好了！这只是我上厕所时随便写的。"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地舔狗状尖叫。
刘锐直接晕了过去，又自己掐人中醒过来："上……上厕所？我在厕所只能写出bug，导师居然写出了诺贝尔奖级别的代码！"
陈志已经开始脱外套："导师，我要把这段代码纹在身上！就纹在胸口！"
"等等！"张雅拦住他，"这么神圣的代码怎么能纹在你身上？应该纹在神像上供后人瞻仰！"
周明远虽然被吹捧得身心舒畅，但还没忘记正事。他抬手示意安静，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道：“好了好了，先停一下。”
研究生们立刻噤声，齐刷刷站直，像等待指令的士兵。
周明远满意地点点头，调出那段被他精心篡改过的视频：“你们比赛就参考这段代码写，比赛我也会是裁判之一，不用太过担心，但这次开会的重点是这个……”
屏幕上，AI合成的林芝面容栩栩如生，声音清晰可闻：“我认识赵学……转专业也是因为他……”
视频经过周明远的特殊处理，用了京华大学他研究出来的最新的ai科技，基本看不出来破绽。视频里语气暧昧，断章取义，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林芝和赵学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研究生们立刻进入“正义愤慨”模式。
陈志拍桌而起：“没想到还有这种事！赵学一直压着导师，原来在背地里干这种勾当，一定是收了不少钱！”
刘锐冷笑：“这个林芝，看着清高，背地里不知道怎么上位的！”
张雅握拳，义愤填膺道：“学术不端！必须曝光！我们要替导师讨回公道！”
周明远看着他们夸张的表演，内心暗爽，但表面仍维持着“痛心疾首”的表情：“唉，我也是为了学术界的纯洁……希望你们能帮老师揭露这种情况，我会把视频发到群里，我相信你们会处理好的。”
散会后，走廊上。
三个研究生鬼鬼祟祟凑在一起，低声密谋。
陈志搓了搓手：“那可是老板领导加导师的要求，我们一定要把整段代码完整加进去，方能显示我们对上级的重视！”
刘锐立即接话："我已经把导师的代码设置成屏保了，每分钟瞻仰一次！"
"肤浅！"张雅不屑地撇嘴，三人正说着，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他们立刻切换成"学术精英"模式，挺直腰板，表情严肃。
"咳咳，关于揭露赵学的事……"陈志淡然道，“你们有什么想法吗？这可是导师一直以来的愿望。”
张雅掏出手机点开某短视频软件："我觉得得做成短视频，加个'学术圈震惊！某院士竟对学生做这种事'的标题……"
"我去找媒体。"陈志点头，"我二舅的表姐的闺蜜在《学术前沿》当编辑。"
刘锐不甘示弱："我前女友的爸爸也在陆家的媒体部门工作，我和他关系还不错，我这就让他在媒体上放这条视频。"
三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平步青云的未来。
当天下午，林芝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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