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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报官

小说:

将军他悔不当初

作者:

南枝昀

分类:

穿越架空

被救下的女子叫宋五娘,河中人士,被牙行骗来京都。她们一行人好几个姑娘都被骗去香楼,只有宋五娘逃了出来。

宋五娘说香楼里还有许多像她这样被骗去的女子,若是不从挨饿受冻都是小事,还能将人活活打死。

大家听完不胜唏嘘,这世道真是活活吃人。

裕丰绸缎庄里院有厢房,工匠们都住自个家,几间厢房就一直空着。宋五娘身无分文又没有户籍,郁祯只能暂时将她安置在里院的厢房,后续待拿回户籍再看。蓝俏给她拿了衣服和被褥,秦娘又给她买了些吃食,郁祯打算明日带她去报官。

翌日,辰时一刻,头顶烈阳斜照在京兆府的朱漆大门上,明察清廉四个大字的匾额被屋檐遮挡住光,陷在灰暗的阴影中。

郁祯向衙役说明了来意,还递交了状书,书上陈述了香楼拐卖、凌虐女子的行径,希望京兆府能查明香楼的龌蹉勾当,还被拐卖的良家女公道。

衙役听了郁祯的来意,抬眼快速扫了一眼,见只是两个弱女子便敷衍地回道:“你说的我们会去查明的,待查明真相自会宣你。回去静候消息吧。”说完便假装忙碌走开了。

这衙役如此怠慢,郁祯隐有不悦又不便当场发作,只好回绸缎庄等待消息。

消息确实来的很快,只消一日。

隔日,裕丰绸缎刚开门做生意,衙役便上门将没有户籍的宋五娘抓走了,罪名是逃奴。因当时来了五个衙役,郁祯并无他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被押走。

秦娘当场质问衙役香楼藏污纳垢之事,却被衙役粗鲁地推开险些摔倒在地。衙役只留下一句话:“想要赎人,二十两银子。”,便头也不回地将人押走。

这人被府衙押走了必定要送回去香楼金掌柜那处,郁祯只得先掏银子解围。忙让蓝俏和秦娘取了银子去府衙赎人,只怕去晚了宋五娘要遭大罪。

半个时辰后,俩领着宋五娘回了裕丰绸缎。宋五娘一见郁祯便要跪:“恩人!”

郁祯可以狠心不管这件事。倒不是心疼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于郁祯而言不过是支镶金点翠的珠钗,可是于宋五娘而言则是将她困在那风尘牢笼的铁链。

一旦入了那虎狼之地,老鸨只会剥削索取,又岂会给宋五娘赎身的机会,若她真能走出那地,恐怕也油尽灯枯了。

郁祯实在不忍心看到鲜活年轻生命就这样被人吃干榨净。

虽交了二十两银子,但不代表这事就此罢休。

夜深人静,郁宅的西院还燃着烛火,如无边黑暗世界中熊熊燃烧的篝火照亮异乡人的归家之路。

郁祯披着外衫盘坐在书案前,她右手边是本当朝律法,这本书很新只有几页被反复翻看。

郁祯满脑子回想着秦娘从京兆府回来时说的话:“我们去赎人时,亲眼看见那金掌柜跟个推官打情骂俏。那老鸨进府衙好似进自己家宅院般雄赳赳气昂昂。不知道的还以京兆府敞开门是做勾栏生意呢。”

这话虽难听但却透露出香楼和京兆府不寻常的关系。

一个从六品的推官手里的权利却不小,掌握着京城的户籍、税赋,可以说是肥差。拐卖女子之事推官岂能包庇纵容,恐怕这京兆府内早已烂透。只是这京兆府长官是齐国公,开国一品国公,这事还真不太好办。

郁祯思来想去,既是权势压人,便要挑起权势之间的博弈。她是无权无势但这京都最不缺的便是这有权有势之人。她隔壁不就是位大官人嘛。

她提笔写了封信,字里行间情深意切地诚邀丛大将军明日夜游京都,赏景听曲。

信是天朦朦亮送出去的,趁着丛屹还没上值。丛屹看了信先是错愕片刻,又佯装淡定地将信收好,谴人回了句:“知晓了。”

虽脸上波澜不惊,但微勾的唇角出卖了他欣喜雀跃的内心。

丛屹并不知郁祯这两日所遇的事,但也猜到郁祯绝不是单纯地要与他夜游京都。不过这日他还是早早地归家脱冠沐浴,换了官袍穿上新制的浮光锦夏衣,临出门前似女子对镜自珍般,照了又照。

夕阳将落时,郁祯已经坐在马车上等候了。

不消半刻钟,俊朗魁梧、挺拔如松的郎君从将军府邸大步流星地走到马车旁,他人踩着脚蹬一跃便上了马车。

郁家的马车是最普通的马车,他身长体阔车厢空间瞬间便被占满,偏这人还不收敛,箕踞而坐,姿态随意,郁祯只得腾出些空间挨着车门处坐着。

马车颠簸晃动起来,郁祯从袖口处掏出来个叠好的绢帕,展开后是两簇胡须毛发似的东西。郁祯将东西递到丛屹面前:“丛公子要装扮一下吗?”

丛屹轻轻地推开那只展示的纤纤素手,眼神定定地看着她问道:“夜游京都需要用到这东西?”

他一进马车就看到作男儿郎打扮的郁祯,便猜到今晚是去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那两簇假胡须更是印证他的想法。

郁祯心虚地将东西收回又带着谄媚地回答:“我保证今晚绝对是去干正事。只是不那么光彩罢了。我是无所谓,只怕你被同僚认出来。但古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

听她拍须溜马,丛屹挑眉轻笑一下:“难得你为我考虑,只是未出阁得姑娘应当比我更需要。”

郁祯又倾过身与他说道:“今晚一切开销由我来出,丛公子只管玩乐。还有既然答应出来了,中途不许反悔哦。”

那张素白俏丽的脸蛋忽然倾过来,似寒梅绽放的冷冽幽香飘入鼻息,润泽的粉唇轻轻蠕动,至于说了什么,毫无印象。

说的话人催促道:“嗯?”

“好。”丛屹嘴上应承着,思绪却飘远。她从来不熏香但身上总有股冷冽夹杂甜蜜的幽幽清香,离得远闻不出,一靠近便让人心猿意马。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城西的街上。郁祯率先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大红灯笼,红的晃眼,钻入耳畔的是女子吆喝客人的娇媚声。丛屹随她身后,不用看他就知道这是哪,人坐在马车上时就已听到这纸醉金迷的动静。

城西这条街可以称得上是花街,勾栏瓦舍、青楼妓院、私舍清倌各式各样的玩乐应有尽有。

丛屹脸色沉了沉,姑娘家来这种地方简直是歪门邪道:“这就是你说的正经事?”

他心知,世人对英雄豪杰、世俗成功之人总是包容,就算被人瞧见他逛窑子喝花酒,亦会有人站出来帮他解释、推脱,何况他也从不踏足此地。

可若闺阁女子被人撞见在此玩乐,却要严重得多,流言蜚语会如一把把刀割在她身上,割在她的双亲身上。

郁祯见他脸色不虞,就知道这人古板得很。男子大大方方玩乐的地方,女子去就是塌天大事。世俗偏见!况且今日她乔装打扮一番,根本无人能识。

她拉住这人袖口,悄声说:“喝花酒只是表象,这条街你看着纸醉金迷其实内里藏污纳垢。再说了,我真要来这种地方玩乐,又岂会特意带上你。”

一番话说完,不虞的脸色稍缓和了些,只是眉头依旧紧锁,或是担心她会被人认出来。

郁祯扯着他走到香楼门前,龟公将两人迎了进去。

龟公将俩人带去一间灯光昏暗的厢房中,谄媚地问道:“两位公子可有熟悉的姑娘。”,这是习惯话,有些客人私下有相好的姑娘。

郁祯压低声说道:“先上些酒菜吃食,在找个会弹曲的漂亮姑娘伺候我俩。”

龟公有丝犹豫:“两位公子只叫一个姑娘?”

郁祯不耐烦地啧了声:“赶紧叫去,银子自然不会少你的。”

龟公听贵客抖了抖钱袋子,立马会意,面上一副懂了的样子。他在香楼里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有些客人正人君子模样,癖好却怪得很。

他满脸堆笑:“得嘞!两位公子稍等!”

她行为做派自如的好似常客。屋内光线昏暗但是丛屹那道探究的视线就没从郁祯身上转移过。

郁祯:“别看了,我真是头一回。绵山县到处都是我伯父的熟人,我能来去这种地方?人生在世全凭演技。”

他面无表情道:“你还真是颇有天赋。今晚到底要做什么正事,非得要来这种地方?”

“稍安勿躁,待会你就知道了。”

几道凉热菜和一壶清酒很快就端上桌。

郁祯从怀里掏出一纸包的白粉末,撒入杯盏中再倒上清酒,只将酒倒得堪堪没过粉末,又将纸包收进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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