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灭我国后,敌将他动心了 月染桃花

5. 难全

小说:

灭我国后,敌将他动心了

作者:

月染桃花

分类:

穿越架空

南府的结局,她其实已在心头描摹多次,每一次都鲜血淋漓。

可“南府”二字从常赢口中漏出的刹那,她仍似被箭击中,追问的话脱口而出:“南府……怎么了?”

萧翀盯了她几瞬,从腰间摸出那枚玉带钩,一扬手,扔在她身侧的被子上。

“全身唯有此物完好。”他声音冷硬,毫无波澜。

南初僵住。

这东西她记得清楚,有几次见父亲在书房摩挲过,却从未见他佩戴。可他偏偏戴着它赴死——大抵与那枚玄铁令一样,是戴给他看的,是她父亲最后笨拙的祈求。

南初攥紧那枚冰冷的玉石苦笑,吧嗒吧嗒掉眼泪,好傻的父亲。

“你还未回答我,”萧翀的声音压迫感十足,“南氏二十八口,为何只你出现在逃生暗道?”

南初睫羽低垂,恍若未闻,将所有心力都用于维持表面的平静。

萧翀静候片刻,不见回应,却也不急不恼,转而道:“暗道虽已被毁,可里面的东西还算完好。”

见她亦无甚反应,他继续道:“里面的人……”

她手指一紧,抬起了头。

萧翀反倒不作声了。

他面色冷肃,南初窥不出半分情绪。两人僵持几息,终究是她先沉不住气:“里面的人……如何?”

萧翀默不作声,仿佛一场耐心的角力,又似一场冷酷的谈判,端看谁先沉不住气。

南初深吸口气,终是妥协:“城破之日,南氏满门殉国,是祖父一早便定下的归途,我从未想过独活。”她声音嘶哑,带着破碎的气音,“那暗道,本为送走府中几位忠仆。他们的父兄丈夫皆已战死,妇孺无辜,我不过是想留下几个尽忠者的血脉。”

她喉间逸出几声哽咽,“可谁知,你们的攻城来得那样快,又那样急,断了我的归路。”

言外之意,她并非贪生,只是命运弄人,未能如期赴死。

“如此说来,倒是一片仁心。”萧翀语气里带着讽刺,“可这等涉险之事,为何要你一介弱女来做?你父兄呢?”

弱女?南初不知这是他一贯的轻视,还是刻意戳向她痛处的羞辱。一抹讥讽浮上她苍白唇畔,她迎着他目光决绝道:“为何非得是我?只因我是西渚太子未过门的妻。若非你们的铁蹄踏破国门,我本该是南府最尊贵之人。”

“太子未过门的妻”,这几个字出口,萧翀冷峻的眉目闪过一丝涟漪,旋即又恢复如初。

南初声音里带着一种决绝自嘲,“那些忠仆,宁可肝脑涂地,也绝不肯背负弃主偷生的名声。唯有我,以这未亡人的身份强压,才为他们挣得一条活路……这个答案,督帅可还满意?”

她眼中那抹浓重的自弃与决然,竟将他到了唇边的诘问,无声地挡了回去。

他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似在权衡她话中真假,又似在斟酌如何处置她。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转过身踱至门边,“噌”地拔下门上短刀,冷弧晃过南初的眼睛,逼得她侧头躲避。

门扉合上的瞬间,南初心头绷到极致的弦骤然断裂。她脱力地瘫软在榻上,这才感到掌心一阵痛,碎玉尖锐的断口几乎要扎进肉里。

她见床头有张灰扑扑的帕子,便拿过来将碎镯包好,想了想,塞到了枕头底下。指尖不经意触到一点冰凉硬物,掀开枕头,竟是那枚玄铁令和那只小小的铜鸠车。

她恍惚忆起昏迷中有人为她轻柔地擦洗、更衣、上药。那人竟是如此细心,将她这些沾血带泥的“宝贝”悄悄收在了枕下。

她望着眼前这几样物事,一只断裂的碎镯,是她那已逝的姻缘,一枚物是人非的玉钩,是她阴阳相隔的亲人,一块陈年死铁,荒诞可笑,还有只铜鸠车,希冀不明。它们零散地堆在一处,拼凑不出活路,只是一场荒唐的支离破碎。

她先是低低地笑,笑着笑着,眼泪便无声地涌出来,最终再也抑制不住,将脸埋入枕上,呜呜哭出声来。

“娘子……”一道细细的声音响起,山棠端了一碗粥进来。

乍闻人语,南初忽然止了哭声。她从枕上抬起头,快速揩去脸上泪水,谨慎又静默地看着山棠走近。她见眼前这小婢子与自己年岁相仿,一身粗布衣,鬓发微乱,却掩不住窈窕身段与天生丽质。可她行走间并无高门婢女那种规训的仪态,倒带点野生的伶俐。

思及当是被此人一夜看顾,南初放松了戒心,语调变得温善:“你不是梁人?”

“郊野农户,逃跑时没躲及,被抓来的。”

山棠语气颓然,似已认命。她用木勺在碗里轻轻搅动几下,递过去:“不烫了,吃吧。”

南初没接,只道:“你叫什么?他们为何抓你?”

山棠眼睫一颤,想起前几日被兵卒拖走便再未归来的几个女子,眼底蓦地泛了红。她垂下眼,默了几息才低声道:“我叫山棠……要我喂你么?”

“不必,我自己可以。”南初接过碗,又问了一句,“你吃过了么?”

山棠“嗯”了一声,南初这才一口一口吃起来。那粥无甚滋味,她只知这是吊命的东西。

南初吃粥的功夫,山棠无意识望了眼床角,那一堆“宝贝”中,那枚价值不菲的玉镯果然已断作两截。她面露惋惜道:“我昨夜给你擦药时,便见龙首处有道裂痕,当时该替你取下收起来的。”

南初吃粥的动作一僵。

原来并非全因萧翀力道刚猛,它早已伤了么?她又想这乱世之下,人尚难全,何况一镯?这诸多颠沛惊惶,想来磕碰在所难免,这或许亦是它的运数。

她朝山棠道:“谢谢你照看我,还替我收着这些零碎东西。”

“娘子不必谢我,”山棠脱口而出,语气里带着一丝苦涩的实诚,“照顾你,总比伺候那些……”她猛地收住话头,脸颊微热。

南初从她脸上看懂了。

山棠打量着南初潮红的眼眶与未干的泪痕,又小心翼翼道:“那位……督帅,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明白她所指为何,南初也有些不自然,立刻摇头道:“没有。他掳我,与那等事无关。”

一阵女子凄厉的哭嚎突然声传来,还有戚戚的哀求声。

南初眉头蹙起,朝山棠道:“他们掳来了很多女子吗?”

山棠警惕地望了一眼门外,这才压低嗓音道:“寺里原先关着二十来个,听说是要押往大梁京城,献给那些贵人。昨夜城破之后又送来好些,我瞧着,尽是些穿着绸缎、戴着钗环的夫人小姐,年长的、年幼的都有,还有一车一车的箱笼,沉得很。”

“亡国之人……”南初低喃一声,心底的钝痛更重。她们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她连想都不敢细想。

萧翀。她原以为他只是用兵狠辣,如今看来,竟是连禽兽都不如。

南初捏着碗沿的手指有些泛白,山棠生怕她情绪激动再损心神,连忙小心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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