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自诩脸皮厚，但让她一直盯着一个男人半裸的身体看，也是有些困难。
而且她想起一个剧情。小说里黎知好像有些特别的癖好，因为欺负司墨惯了，且对他的脸感兴趣，就给他买了很多女装，时常辱骂他像个女孩。
有一次，她给司墨买了一件豹纹内、裤，威胁他在游泳课上穿。
关于男配女配的剧情，黎知都不想看，她不知道司墨最后穿没穿，只知道自己要走这个剧情。
特别是和程巧讨论完那个话题之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心虚，不敢再频繁看司墨那边。但还是注意到，他们班的老师带着他们做热身运动，教了他们几个动作要领后，便放他们自由练习。
穿着泳裤的司墨朝他们这边的方向走过来。
程巧抓了抓黎知的手臂，颇为激动：“司墨是不是朝着我们这边来了。”
黎知没说话，觉得这游泳池里的水好像变凉了，等下还是上去。
人没往这边走，而是走到了穿着白色泳装的司轻雨身边，两人一同坐在泳池旁，郎才女貌，组成一道好风景，场内大半的目光都在往那边瞟。
“原来是去找他姐姐。”程巧失望道，黎知从泳池里爬出来，哗啦啦一片水声，拍了拍程巧，披上浴巾，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别想司墨了，这人的眼睛是闭起来的，心也是闭上的。”
“什么意思？”
黎知觉得还是早点劝程巧的好，要是在现实里，朋友要追哪个男生，她只会鼓励，甚至当军师，但司墨还是算了吧，“别喜欢他，没什么结果的。”
程巧垂下头，默了一会儿，“我知道我不配。”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话黎知不能多说。
“没关系，这样很好了，至少他知道我是谁。”程巧抬起头，冲黎知笑了笑，挽着她的手，“走吧，你不是冷了吗？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
注意到黎知走了后，司轻雨瞟了眼身旁的司墨。
她和弟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几年没见，大学才重逢，她能感受到弟弟对自己的生分，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还记得从前，弟弟很喜欢跟着她。但现在单独坐在一起，都会有些无所适从，特别是两人的穿着都不是很正式，很不好意思去看弟弟年轻精壮的躯体。
司墨倒是从容，两只手撑着地，坐在池边，身体向后仰，太阳初升，有些刺眼，稠密的黑睫微微闭合。
“阿墨……大学生活还习惯吗？”实在找不出话题，司轻雨只能如此问。
司墨闻言坐正，狭长的眼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一切都好。”
无法从这淡淡的一眼中解读出什么，司轻雨继续问：“……这几年呢？这几年，你在黎家好吗？跟黎知……相处得好吗？”
司墨垂眸，轻轻笑了，“我不知道。”他夺回话题的主动权，“你跟黎知，是因为风与舟认识的吗？”
“是。”
“哦。”少年站起来，挺拔如松，“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司轻雨也急切地站起来，“你就没有别的想问我的了吗？我们相遇后，还没有好好聊过。”
司墨轻微蹙了下眉，摇头道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呢？司轻雨脸色转白，刚刚的忐忑变为荒凉，恍然认识到一个事实，那个跟在她身后沉默寡言只会喊姐姐的小男孩，好像不见了。
-
黎知在休息室和程巧呆了一会儿，但程巧蔫蔫的，没聊几句，就找了个借口走了。她一个人枯坐着，闭着眼睛浅眠。
不一会儿，周围响起不大不小的交谈声。
“你看见没有？”
“看见什么？”
“班长的男朋友啊！来接班长下课，可温柔了！风与舟，大二化学系的系草，不过要我说，当校草也不为过。”
“确实，不过我今天还发现一个挺帅的男生，是跟我们一起上课的那个班的，长得很精致的一个男生，今天他和班长坐在一起，我都以为班长出、轨了，我前几天看了一个漫画，那个男生长得好像里面的男主啊……”
黎知睁开眼，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在讨论谁。
世界果然是围着主角转的。
她站起来，准备拿着衣服去更衣室换下泳装。
两个同班同学仍旧在讨论。
悠悠飘到黎知的耳边，也不太清晰。
“你刚刚说得那个男生我知道，他叫司墨，我早就注意过他，长得是帅，但之前总是低着头，过于阴郁了，今天再一起上课，怎么觉得他气质变了一样……”
黎知去得不巧，更衣室现在人满为患，排队进去换衣服，她想了想，打算去厕所换。
又碰见在厕所门前抽烟的司墨。
走廊尽头是阳台，天光撒进来，他的身子一半在阴影里，周身气场莫名有些惆怅。
黎知到他面前，发现他还穿着泳裤，身上只披了一件松松垮垮的外衣，人站在他面前，他也只是给了一个孤高清傲的眼神。
感觉有些熟悉。
他咬着烟，将手放下，垂在两侧，头低着，就这样看着她，腮帮微微鼓起。
黎知视线掠过他垒起的小腹和胸肌，朝他微微一笑，两只手指夹住他嘴里的烟，轻易拿开，就着他含过的那截滤嘴，放在唇上，牙齿咬住。
她不会抽烟，被呛到咳嗽。
他冷眼看着，嘴角噙着笑。
“咳咳咳——”黎知断定了，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见人抽过好多次，吞云吐雾好游刃有余的样子，在她看来有装逼的成分。
看她咳嗽得狠了，司墨大发慈悲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不会抽就不要勉强。”烟又回到他嘴里，他颇有些享受地抽着，目光扫视她的全身，垂眸。
黎知还没换衣服，扯了扯身上的披巾，遮住胸前，退开几步，嘲讽他：“真应该让我爸妈和司轻雨来看看，他们眼中的乖乖仔，抽起烟来这么熟练。”
司墨不在意地笑笑。
黎知抬了抬下巴：“你在这干什么？”
司墨掐着快燃尽的烟，懒得说话。
黎知现在讨厌烟，抽一口嘴巴里到现在都有味道，看司墨抽，有些烦躁：“抽烟人会臭，我还是离你远点。”说完皱皱鼻子，进了女厕所。
要是他再抽烟，接吻频率她要考虑一下了。
司墨愣在那里，看着手里的烟，神色还有些茫然。没多久，看着只剩下滤嘴的烟，眼神流露出挣扎，半晌，将其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可惜了。
黎知换好衣服出现时，那人已经不见了，擦了擦手上的水，掏出手机打开聊天框。
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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