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帐,第二天萧寒烟选了辆不显眼的马车,停在离掩云纱不远的街边,挑开车帘暗中观察。
不一会儿,店内走进一个脖子前伸,趿拉着破洞布鞋的男子,进门就撑着柜台,向伙计说些什么。
萧寒烟听不见二人说话的内容,只见到伙计交给那男子一个布袋,男子打开颠了颠,脸上露出满意的奸笑,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想必这就是瓦头了。
“风影,你去跟着那男的,看看他要去哪。”
萧寒烟对车外候着的风影下令。
这瓦头一身破烂行头,敲诈来的钱只怕有大半都没能进到自己口袋,必定是交给了谁。
听竹说道:“小姐,不如直接抓了那瓦头审问一番。”
萧寒烟摇头,说:“现下还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就这么贸然抓了,想必他也不会说。”
春风楼三楼,楼主倚在窗边,看着萧寒烟的马车,嘴边勾起一抹笑。
萧家大小姐,似乎不像传闻中那般只是个徒有其表的美人。
“你的准王妃,用起我的人可真是顺手。”
楼主回头看向正倒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男子,不是沈墨尘又是谁?
沈墨尘施施然睁开眼,起身走到窗边,眉眼带笑。
“她自是和别家小姐不一样。”
说完收起笑,一脸严肃道:“要你帮我调查的事可有着落了?”
楼主嗤了一声,让青冥拿来一个册子。
“你要的都在这上面了,不是我说,大开眼界啊。”
沈墨尘打开册子细细浏览一番,眉头是越皱越紧,还没等看完,又猛地合上。
“好你个楚云深!敢做出这种事!”
说完连忙阔步出门,一句道谢都没留下。
楼主又转头看向楼下已经驶远的马车,暗自笑出声。
刚回府的萧寒烟正巧撞上常氏,最近她几乎天天往外跑,常氏对她颇为不满。
“寒烟,怎的又出门?你一个待嫁之身老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样?”
萧寒烟走下马车,又行了个礼,才道:“二伯母可是错怪我了,我正学着掌家,对庄子铺子的管理还不够熟练,自是要多跑几趟了解一番的。”
听她提起掌家常氏就气,冷哼一声:“是吗?那可有学到什么?”
萧寒烟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叹了口气:“铺子实在太多,庄子又离得远,我本想着先从管铺子开始,没想到也不是件容易事呢。”
常氏心中暗喜,先让这个丫头管一段时间,到时管的不好老夫人自然就会重新交给她。
“掌家可是门学问,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说归这么说,可她是一点要传授给萧寒烟的意思都没有。
说完常氏便转身离开。
萧寒烟盯着常氏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也回房继续看账本了。
一个时辰后,风影回来了。
“禀告小姐,查到了。”
正在软榻上看账本的萧寒烟一个鲤鱼打挺。
“快说。”
风影站起来,说道:
“那瓦头是个狡猾的人,以防有人偷偷跟着他愣是绕了半个时辰的路,最后进了东边一间茅草房,交给里面等着的人,那人,正是常夫人身边的春杏。”
萧寒烟猛然站起身,脸上满是激动。
“你可看清了?真是春杏?”
风影点点头:“千真万确。”
萧寒烟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笑了几声。
“哈哈哈!终于让我抓到把柄了!常素卿啊常素卿,看你这回怎么狡辩!”
第二天,瓦头前往另一家铺子收了钱后又来到茅草房,把钱袋交给春杏,有些不满道:
“我说春杏姑娘啊,这月月都让我跑腿,这报酬是不是可以......”
春杏拿过钱袋,从里面掏出点碎银丢给瓦头,呸了一声:“给你这些就知足吧,不干这活自是多的人替你干。”
瓦头硬撑笑意,搓着手连道是。
两人就是这时被房上跃下的风影抓住的。
他先是一个手刀劈晕春杏,又反身将正欲逃跑的瓦头擒下,同样劈晕后捆了两人,扛上马车就驱车回府。
萧寒烟收到风影的消息,出门往寿安堂去。
门外候着丫鬟枕书,萧寒烟上前道:“麻烦枕书姑娘通报祖母一声,我有要事要禀报。”
她一脸着急,枕书不敢耽误,忙开门带萧寒烟进去,让她稍等就进里间请老夫人。
老夫人这几天没着急去太虚观,但也在府内天天抄写经书、燃香,房内一股檀香味。
不多时,老夫人扶着枕书从屏风后转出。
“烟儿,有何事啊,这么急着喊祖母?”
萧寒烟满脸焦急,上前禀告:“祖母,我查到母亲名下的几件铺子账目有问题,对不上帐,便派人去查了一番,发现二伯母身边的春杏竟和街头混子碰面,偷拿了铺子的收益。”
她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似是不可思议道:
“那混子要每间铺子每月上交二百两白银当管辖费,不交就阻碍店内生意,孙女原以为是那混子一人所为,没想到与二伯母也有关,这才连忙来找祖母。”
说完让风影把人带进屋,从春杏身上搜出钱袋子,让他们交代一切。
瓦头自是把所有罪名推到常氏身上,说受到她威胁,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而春杏满脸惊恐,流着冷汗,颤抖着不发一言。
老夫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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