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巢之内，空气仿佛凝滞，只剩下油灯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孟凡成盘膝而坐，周身气息起伏不定，丹田内的灵气团如同被无形之手搅动，剧烈翻腾，冲击着那层已然薄如蝉翼的壁垒。
观气一层后期到二层，虽只是一个小境界的跨越，却是灵力总量与精纯度的一次小质变。他心神沉入《基础观气诀》，引导着被混沌真灵芽提纯过的灵气一遍遍冲刷着经脉，每一次循环，都让那层壁垒更加松动。
时间一点点流逝。终于，在某个瞬间，丹田内仿佛传来一声细微的破裂轻响，汹涌的灵力瞬间冲破了阻碍，奔流进入一个更广阔的领域！原本有些滞涩的灵力运转骤然变得顺畅自如，感知的范围也扩大了一丝，对周身灵气的吸纳速度明显加快。
孟凡成缓缓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收敛。观气二层！力量感比之前强了近乎一倍。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面对铁狼堡可能存在的观气中期头目，这点提升仍显不足。
他站起身，走到角落，拿起那截矿石短剑。灵力微吐，剑尖瞬间蒙上一层淡淡的微光，比之前更凝实了几分。他随手一挥，短剑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破空声。
“实力是根本，但若要啃下铁狼堡这块硬骨头，减少自身损伤，必须用些非常手段。”他低声自语，眼神冰冷，“全灭，一个不留，才能确保消息不走漏，不引来矿厂或蝰蛇帮的注意。”
用毒，无疑是最佳选择。尤其是通过水源下毒，无声无息，覆盖面广，能最大限度削弱对方的有生力量。
但**从何而来？百宝阁绝不会售卖这种东西，寻常药铺也没有。唯有那个地方——坊市阴影下的黑市。
是夜，孟凡成再次改换装束，用破旧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上也做了简单的伪装，确保无人能将他与平日那个沉默的符师或灰巢首领联系起来。他避开人流密集的主干道，穿梭在蛛网般复杂狭窄的小巷深处。
七拐八绕之后，他停在一条弥漫着霉味和阴湿气息的死胡同尽头。墙壁上有一道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窄门。他按照之前从酒客醉后胡话中拼凑出的信息，有节奏地敲了敲门板。
吱呀一声，门
开了一条缝，一只浑浊警惕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买货。”孟凡成压低了声音，沙哑道。
“什么货？”门后的声音同样低沉。
“能药倒一群豺狼的猛货。”孟凡成没有直接说**，用了隐语。
里面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判断。“进来。”
窄门打开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孟凡成侧身挤入，门立刻在身后关上。里面是一个狭小昏暗的房间，只有一个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老者坐在破桌后。
“要什么效果？多快？多少分量？”老者直接问道，毫不拖泥带水。
“溶于水，无色无味最好，发作不需太快，但要够猛，能放倒观气初期的修士，对中期最好也能有些影响。量要足，至少够污染一个小水潭。”孟凡成说出早已想好的要求。太快发作容易打草惊蛇，他要的是大部分人都中招后才发作。
老者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评估风险和买主的身家。“‘蚀灵散’，符合你的要求。溶水后十二个时辰内逐渐发作，灵力运转滞涩，四肢酸软无力。量够的话，观气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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