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园内的喧嚣与热络渐渐沉淀下来,酒酣耳热的众将和匠师们已带着真诚的祝福相继离去。仆役们悄无声息地收拾着残局,红烛燃尽,换上的是廊下悬挂的、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气死风灯。喧嚣褪去,园中恢复了宁静,唯有初夏的夜风带着花香和青草的气息,轻轻拂过。
吕布携着貂蝉的手,并未直接回房,而是信步走到了园中那处视野开阔的望月亭。亭子建在一方小小的假山上,四周曲水流觞,花木扶疏。今夜月色极好,一轮皎洁的满月悬挂在墨蓝色的天幕上,清辉遍洒,将亭台、花木、以及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都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银边。
貂蝉微微倚靠着吕布坚实的手臂,感受着这份劫后余生、终得安宁的静谧与幸福。她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轻声道:“夫君,今日……蝉儿真的很开心。” 这是发自肺腑的言语,经历了许都的压抑与逃亡的惊惶,此刻的安稳与名分,对她而言,珍贵无比。
吕布低头,看着月光下她完美无瑕的侧颜,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柔和的阴影,心中充满了怜爱,却也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坦诚一切的冲动。在许都,在任何人面前,他都需戴着面具,扮演着那个“幡然醒悟、智勇双全”的吕布。唯有在她面前,在这个他愿意托付一切、生死与共的女人面前,他不想再有任何隐瞒。是时候了。蝉儿值得知道全部的我。那个来自未来的灵魂,那个知晓历史走向、怀揣着不同理念的我。这或许惊世骇俗,但我不想我们之间,存在任何源于未知的隔阂。
他牵着貂蝉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下,却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要从那微凉的柔软中汲取力量。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月色,看向了某个不可知的时空。
“蝉儿,”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为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你有没有觉得……我与从前,有些不同?”
貂蝉微微一怔,随即莞尔:“夫君自是不同了。如今的夫君,勇武依旧,却更多了智谋与格局,思虑深远,待下宽厚,更懂得……”她脸颊微红,“更懂得体贴人心。与昔日……确是判若两人。” 她说的委婉,但意思明确,如今的吕布,早已不是那个只知逞匹夫之勇、暴躁易怒的边地将领。
吕布笑了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复杂,带着一丝追忆,一丝感慨,还有一丝如释重负。他轻轻摩挲着貂蝉的手背,缓缓道:“是啊,判若两人……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或许真的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吕布了。”
貂蝉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不解地望着他。
吕布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绕圈子,他用一种尽可能让这个时代的人能够理解的方式,讲述了他的“秘密”:
“蝉儿,你可信……庄周梦蝶之说?”他望着天上的月亮,语气飘忽,“就在白门楼,绳索勒颈,濒死一线之间,我仿佛做了一场大梦。一场漫长、光怪陆离、却又无比真实的……大梦。”
“在梦中,我去了一个遥远得无法想象的地方,经历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那里没有刀兵战乱,人们安居乐业;那里楼宇高耸入云,夜晚亮如白昼却非凭烛火;那里有一种叫‘铁鸟’的机械,可载人翱翔于九天之上;有一种叫‘手机’的器物,即便相隔万里,亦能如同面对面般交谈;那里的知识浩如烟海,格物之学昌明,能造出毁天灭地的武器,也能治愈许多如今的不治之症……”
他娓娓道来,描述着那个现代世界的零星片段,那些超越时代的知识、理念和见闻。他没有直接说“我是穿越者”,而是用“大梦一场”、“恍如隔世”、“灵魂仿佛被洗涤与重塑”这样的比喻,将吕子乔的记忆和认知,巧妙地融入其中。
貂蝉起初是困惑,随着吕布的描述越来越具体、越来越超出她的认知范畴,她美丽的眼眸渐渐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防止自己惊呼出声。
飞天的铁鸟?万里传音?高耸入云的楼阁?治愈百病的神奇医术?还有那些关于民心如水、科技强国、教育为本的奇异理念……这一切,完全颠覆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她看着身旁的夫君,他的眼神清澈而坦诚,没有丝毫戏谑或疯癫的迹象。联想到他出许都以来的种种惊人变化——那精准老辣的政治手腕、那闻所未闻的舆论战和心理战、那对工匠方士的超乎寻常的重视、那大刀阔斧的教育改革……这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夫君如同脱胎换骨!怪不得他总能想出那些匪夷所思却又行之有效的策略!怪不得他对那些“奇技淫巧”如此看重!这一切,都源于那场……“大梦”?那真的是梦吗?还是……神启?或者说,是夫君的魂魄,真的去往了那个不可思议的未来世界游历了一番?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貂蝉的心神,让她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呆立当场。
吕布看着她震惊无措的样子,心中微微一紧,握紧了她的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蝉儿,你是否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