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营新装备列装的肃杀之气尚未完全散去,州牧府深处那间挂着“参谋本部”牌匾的密室中,一场关乎徐州未来命运、乃至天下格局走向的最高层级战略会议,正在悄然进行。
密室内,烛火通明,将中央那座巨大的沙盘映照得纤毫毕现。吕布(吕子乔)肃立主位,陈宫、张辽、高顺分列两侧,所有人的目光都凝重地聚焦在沙盘上那代表北方广袤土地的区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将至前的压抑与兴奋。
吕布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指挥棒,其尖端缓缓划过黄河两岸,最终点在代表冀州、青州、并州的庞大区域,以及与之隔河对峙的兖州、豫州之地。
“诸位,”吕布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种洞悉历史的冷静,“自袁绍吞并公孙瓒,尽收河北之地,其势已如日中天。地广民丰,带甲数十万,谋臣如雨,猛将如云。而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据中原之心腹,虽地狭人稠,然其麾下文武,皆一时之选,更兼曹操本人雄才大略,善于权变。”
指挥棒在代表袁绍和曹操的势力范围之间来回移动。“一山不容二虎。袁绍志在天下,岂容曹操挟天子坐大于中原?曹操欲匡扶社稷,又岂能坐视袁绍这头北方巨兽南下牧马?二者之间,必有一战!而且,是一场决定北方乃至天下归属的决战!”
陈宫微微颔首,补充道:“主公明鉴。据‘听风阁’最新密报,袁绍已在邺城囤积重兵,广造舟船,其麾下谋士如郭图、审配辈,力主南征。而曹操亦在许都加紧整军,调动粮草,派遣大将镇守官渡等黄河沿线要害。双方使者往来,看似维持表面和平,实则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张辽眼中战意闪烁,接口道:“主公,若曹袁开战,我军是否可趁机北上,直捣许都,或取青州?如此良机,千载难逢!” 他仿佛已经看到铁骑纵横中原的景象。
高顺虽未言语,但眼神同样锐利,显然也在思考主动出击的可能性。
然而,吕布却缓缓摇了摇头,指挥棒重重地顿在代表徐州的区域,语气斩钉截铁:
“不!此刻,绝非我军北上之时!”他目光扫过三人,沉声道:“袁绍与曹操,皆乃当世枭雄,实力雄厚。此时他们虽互为敌手,但若我军贸然北上,无论攻击任何一方,都可能促使另一方与我为敌,甚至可能逼得他们暂时联手,先对付我这个‘渔翁’!届时,我徐州将同时面对北方两大强敌,危矣!”官渡之战啊!这可是决定北方霸主的关键战役!历史上老曹就是靠这一仗干翻了袁绍,奠定了统一北方的基础。哥现在掺和进去,不是当炮灰就是破坏历史进程,万一袁绍赢了更麻烦!苟住,必须苟住!
他走到沙盘前,手指坚定地落在徐州的位置,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故,我徐州当前之战略,绝非贸然出击,而是九个字——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高筑墙!”吕布解释道,“不仅要加固下邳、彭城等核心城池的防御,更要在与曹操、袁绍接壤的边境地带,增筑堡垒烽燧,完善防御体系,训练守备兵力,确保无论北方战局如何变化,我徐州本土固若金汤!同时,水军建设亦不能放松,需防孙策反复,或曹袁任何一方从海上而来。”
“广积粮!”他的指挥棒指向徐州境内广阔的农田和标注的粮仓位置,“全力保障秋收,推广新式农具和耕作技术,提升亩产。加大官仓储备,鼓励民间储粮。与江东、荆州乃至更远之地进行贸易,换取我徐州所需之物资。钱粮,是支撑一切军事行动的基础,更是稳定民心的根本!没有充足的后勤,一切都是空谈!”
“缓称王!”吕布目光深邃,看向陈宫,“公台,如今汉室虽衰,名义犹存。曹操挟天子,占尽大义名分。袁绍四世三公,亦以汉臣自居。我吕布,虽有平定袁术之功,然根基尚浅,若此时急于称公称王,无异于竖立靶子,成为天下众矢之的!我等当继续尊奉许都朝廷,低调发展,积蓄实力。这虚名,不要也罢!”
陈宫闻言,眼中露出无比钦佩之色,深深一揖:“主公深谋远虑,洞若观火!‘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此九字真言,实乃我徐州当前安身立命、图谋未来之根本大计!宫,完全赞同!”
张辽和高顺也恍然大悟。张辽感慨道:“末将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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