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心软的人,撒娇卖萌最管用。
撑花也不顾嗓子眼火辣辣的疼,摇着凡朝的手臂,在她怀里顾涌道:“哎呀,主人,人家都是为了救巢夏姐嘛。”
“当时那么凶险,只得想其他法子了。攻心也是个战术啊,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兵不厌诈。”
其他人眼见这主仆俩又姐妹情深起来,也见怪不怪了,拍拍袖子回到饭桌,将那一盘排骨倒入泔水桶中,吃起旁的菜来。
凡朝板着脸,也不是真生气,只是觉得突然。
捏着撑花的鼻子教训道:“你这小丫头,净给我找事儿。”
撑花从她语气判断出她不是真生气,又放下了心,一个弹射跳了起来,撒娇道:“知道了知道了!主人,我再去给你炒个五花肉吃!”
入夜,凡朝本来还想腆着脸跟方巢夏睡,结果被人一把推了出去。
“有你在,我睡不好。”
凡朝一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啊?为什么跟我睡会睡不好?”
方巢夏不回答,脸上却蓦然一红,紧接着,她看到捧着洗脸盆,眼巴巴的撑花,下巴一抬,指了指撑花道:“你去跟撑花睡吧。”
凡朝顺着她的指引回头看去,只见撑花眼睛瞬间亮了,双手交叠,抱着盆扣在肚子上,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嘴角上扬,一对兔儿牙又龇了出来。
凡朝摇了摇头,“不要。”
她抱着方巢夏的胳膊,“我就要跟你睡。”
夏经嘴上叼着牙签,明明没吃什么东西,但就爱摆个谱。
他两手撑在头顶,弓着腰,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对着凡朝嘲笑道:“你是不是不会自己睡觉啊?”
凡朝被他一激,气呼呼道:“谁说的?我今天就睡给你看看。”
说罢,不再看几人,提着裙子跑回了主屋。
凡朝一走,人也散了,方巢夏站在廊下,扶着柱子,看起来还很虚弱。
她瞧了瞧还在原地的撑花,那丫头原本笑着的嘴角,在得到凡朝拒绝后,又塌了下去。
两唇合并,将兔儿牙完全遮住,面上是掩不住的失望。
两人因凡朝相识,最开始,她们的地位并不对等。
方巢夏灵力高强,身份高贵,无论是朔北世子的身份,还是曦舞侍卫长的名头,都不是撑花能高攀得起的。
偏巧前段日子,二人意外流落在一起,逃亡了几个月,也算缔结了不浅的情谊。
方巢夏性子冷,平日不爱多说话。
但在此刻,她却轻声道了句:“她不过是爱逗我玩儿,明知道我不愿意跟她睡,才故意逗我的。”
撑花握着盆的手紧了紧,接着歪头,灿然一笑道:“我知道的,巢夏姐。”
接着,撑花突然走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我扶你回去吧。”
二人之间不怎么对话,方巢夏没那么多话要说,撑花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她力量小,脑子却不笨,她明白自己心里在不舒服什么。
与其说是不舒服,不如说是不安罢了。
她知道凡朝对她很好,可凡朝对其他人也很好。
这份好并不是独属于她的。
其他人能回馈给凡朝很多东西,他们是她的左膀右臂,无论是方巢夏也好,还是夏经妄河他们,甚至是最后来的启烛,每个人都很强大。
只有她,弱到还需要别人保护。
当初若不是为了掩护感染疫病的她逃跑,凡朝也不至于以身作饵,被神主逼入绝境。
后来若不是为了掩护去摘果子的她,方巢夏也不至于被神主抓住,还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甚至差点丢了命。
她又弱小又无助,只能给她们拖后腿。
她理解不了她们的宏图大业,她们的理想抱负,她不明白其他的老百姓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她只希望能够跟伙伴们好好生活在一起。
将方巢夏小心安置在床上,撑花甩了甩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再多想就不知足了。
她拿起一旁的药品,轻声道:“巢夏姐,我给你换药吧。”
————
更深露重,今夜天气不好,乌云遮蔽天幕,月亮许久不露面。
浓重的乌云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大网,网洞间露出一块白一块蓝的天幕。
凡朝睡得正沉,翻了个身,脸朝向外侧,突然梦中的神经突然警觉,仿佛那窗外有一股视线正在紧紧盯着她。
仅仅一刹那,凡朝立刻苏醒,缓和一秒钟后,她眼神恢复清明,快速扫向窗户。
只见一人一身白衣,像鬼一样站在她窗外,不闪不避,仿佛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凡朝一愣,瞬间坐了起来,“楚冰华!你怎么在这!”
敲窗一回生两回熟,一百年前他就做过,眼下也没什么做不得的。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窗框,“凡朝,我想跟你见一面。”
凡朝拧着眉毛,突然被吵醒的不爽和见到他的烦躁一起涌上心头。
“我不想见你,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赶你走了吗!”
“非要打一架是不是!”
楚冰华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紧皱的眉头和僵硬的手指却透出一股小心翼翼来。
他沉默半晌,等到耳中凡朝尖锐的声音荡平了,才开口道——
“给我个机会,我们好好谈一谈可以吗?”
说完这句话,仿佛怕凡朝直接飞出来打他,楚冰华赶紧甩出筹码。
“你既然决定和曦舞作对,那我一定有你需要的情报,确定不和我谈谈吗?”
凡朝一瞬上涌的怒火冷却下来,她想起今天的两场暗杀,的确有话需要问问他。
于是像一百多年前,她十五岁生辰时那样,凡朝仅着里衣,开了窗,跳到后院。
但是一百年前和一百年后终究有所不同,这次二人并未亲亲热热地并肩走在一起,而是两两对立,仿佛两座对峙的石像。
凡朝毫不客气,劈头盖脸地质问道:“是不是神灵越派你带人来暗杀我们的?!”
楚冰华一愣,立刻否认:“不是我!自从布施节我知道真相后,就再也没回过曦舞。”
“不信你可以打听打听,曦舞已经发布了我的搜查令。”
凡朝轻嗤一声,“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策划的新计谋。”
她大大方方地放了话去,“楚冰华,我与你早就水火不容了。神氏我是一定要灭掉的,不是我死就是你们亡。”
“你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纯粹是因为我不想伤了战前的元气。”
眼见她仍旧不相信自己,楚冰华长长叹了口气,感觉到一丝百口莫辩的无奈。
但是他这这点感受算什么,凡朝体验过比他更深、更无力、痛苦千百倍的感受。
他赶紧抛出筹码:“你现在已经掌握了朔北、南赤和西冥,有我在,可以保证隅东也不插手。”
一百年前的楚冰华,只是家族抛过来的弃子,随便曦舞处置。
一百多年前的家族争斗中,他被亲兄弟下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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