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外婆送行的族人们听见这话俱是惶恐地交头议论起来。
张婶子不明所以地请教:“大祭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紧紧抱住怀里的大公鸡,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出现了,我却最是焦躁不安。
母亲冰凉如刀刃的眼神忽然移到我身上……
一时间,仿佛万千汹涌寒浪扑面袭来,将我骤然包裹住,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本祭司已经查出这段时间,在娘娘庙祸害族人,与野仙**苟合的人是谁了!”
母亲死死盯着我,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就是……宋、鸾、镜!”
我陡然怔住,脑子里轰的一声,震得双耳嗡鸣!
院子里的族人们一时也傻了眼,看我的眼神渐渐从悲悯转变为憎恨厌恶——
“什么?和野仙苟合的人是宋鸾镜?不可能吧!”
“宋鸾镜是老祭司带大的女孩,怎么可能那么不自爱,**的和妖物苟合?”
“大祭司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抱着大公鸡赶紧为自己辩解:
“不是我!我从没见过山里的野仙家,怎么可能和它们……有那种关系!”
母亲冷冰冰地凝视我,“是不是你,验一验就知道了!”
随后一招手,直接命身后两名面无表情的中年女人走上来,强行按住我……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害怕地紧抓着公鸡,本能的挣扎反抗。
大公鸡也被此刻这一幕惊住,吓得在我怀里疯狂扑扇翅膀,咯咯狂叫。
而根本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们到底想干什么,我身上的麻裙就被中年女人粗鲁撕开——
随即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将手送进了我的裙摆下!
我还是个没出嫁的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衣裙被撕裂那一刹身上虽没走光,可陌生人的手指却让我深感羞耻的同时,痛到窒息!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二丫头,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你挣扎得越厉害,痛的越厉害,到时别怪婶子们下手没轻没重!”
短短几秒钟,却好似让我承受了数百年的身心羞辱!
中年女人故意下手极重,我咬牙忍着剧痛,含泪抱着公鸡,随后被两名中年女人用力推倒在地。
两名中年女人检查完,郑重向众人宣布结果:“宋鸾镜,不是处子身!”
不是处子身几个字,炸得我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我明明没有和男人在一起过,为什么会不是处子身……
我人还浑噩着,身旁的村民们就已经开始鄙夷怒骂我了——
“原来不要脸的人是宋鸾镜啊!”
“该死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勾搭谁不行,勾搭山里的野仙家!”
“这下好了,害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得和你一起担惊受怕!”
“**,**!”
还有人骂到激动处,随手抓了把喂鸡的烂菜叶子朝我扔过来——
“我没有,不是我……妈!”
我哭着伸手想去抓母亲的衣摆,祈求母亲给我做主……
可直到我的手被母亲狠狠碾在脚下,我才知道我想向她求救的念头有多荒唐。
“别叫我妈!”
母亲冷漠垂眸看着颤抖落泪的我,无情宣判我的罪名:
“宋鸾镜,你在娘娘庙装神弄鬼,和野仙苟合,还害**村里那么多人,我真为有你这个女儿,感到耻辱、恶心!
你玷污了娘娘庙那等神圣之地,按族规,当处死!”
处死?
我昂头,闷声抽泣着对上母亲那阴狠的目光,突然觉得好笑。
外婆刚过世,她就迫不及待想铲除我了。
既然她们不顾及母女姐妹之情,那我也没必要给她们遮羞了!
我用力将被她踩在脚下的那只手抽回来,憋住眼泪,跪坐起身,盯着她大声说:
“在娘娘庙里勾引人的不是我,明明是宋花枝!是你另一个宝贝女儿!”
只是这回,没给族人们反应的机会,母亲就扬手猛地抽了我一巴掌。
我没防着她突然来这一招,顿时就被扇得喷出鼻血左耳短暂失聪……
头昏脑最厉害那半分钟,我听见母亲震怒控诉:
“你自己干了丢人的事还敢污蔑你姐姐,你姐姐是圣女,而你,就是个抢圣女气运的孽种!你这种肮脏东西,也配和你姐姐比!”
我狼狈地坐起身,搂着给外婆引魂的公鸡,抬手擦了把鼻血,苦笑道:
“打小,你就说我是抢姐姐气运的孽种,我不明白,我只是想活,怎么就成了,抢姐姐气运!
当年是你怀了双生胎!是你孕育了我,可你又想杀了我!
妈,娘娘庙的事你真的一无所知吗?
就因为那个人是宋花枝,所以你为了保她,不惜拿我出去抵债!”
“你这个混账东西!”母亲失了稳重握着权杖破口大骂:“你就是个灾星祸害,你害**你外婆,还想害死你姐姐!”
周围村民不知所措地低声嘀咕:
“这母女俩一个说,和野仙苟合的是宋鸾镜,一个说是自己的双生姐姐,到底该信谁啊?”
“宋鸾镜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却已经不是处子身了,我猜啊,是她狗急跳墙,怕被灰狐大仙折磨死,就想拉圣女下水。”
“可宋鸾镜是老祭司养大的,凭老祭司的心性,怎么可能养出个**的**?而且宋鸾镜这孩子平日里看着也挺乖顺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宋鸾镜,难不成还是圣女?
圣女可是我们族里最纯洁的女孩,最干净的女神,人家是神娘娘转世,怎么可能身怀媚骨?
宋鸾镜但凡换个女人诬陷,没准我就相信了。”
我抹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心地大声说出实情:
“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罚,村里死的人,都进过娘娘庙,去见过宋花枝!
我三天前,还亲眼见到宋花枝在娘娘庙的偏殿里和蛇仙在一起!
而且娘娘庙的异香就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那晚村里老刘家的大儿子也去见过她!”
“胡说八道!”
母亲疾言厉色的反驳,打定了主意要将与妖物苟合的脏水泼在我身上,攥紧五指道:
“口说无凭,我既然能来揭穿你,就有证据证明你才是那个祸害!”
说罢,给身后中年女人递了个眼神,中年女人意会地点头,转身去门口,带回了五名村民。
而这五名村民,就是近五天进过娘娘庙,有突然神志清醒的男人!
其中,就有那晚的老刘家老大……
五名男人一见到我就目露贪光,一脸色相。
刘家老大率先伸手指控我:
“村长,邻居们,就是宋鸾镜在娘娘庙勾引的我们!我有证据!”
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绣了莲花的女子贴身里衣。
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我前两天丢的里衣!
上面的莲花,还是外婆亲手帮我绣的……
我的衣服,怎么会在他们手里!
紧接着剩下五个男人也都拿出了所谓的证据——
我的发簪,我的手帕,我的耳坠,还有我凭空消失的莲花镯子。
“族人们,别被这个女人骗了!她就是个吸血的淫蛊!是她把我们引进娘娘庙,和我们睡觉的,睡完就吸我们的精气!”
“原来在娘娘庙祸害人的真是宋鸾镜,枉我还以为她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真是丢尽了老祭司的脸!”
“这种人,怎么配做老祭司的外孙女,大祭司说得对,她就是个多余的孽种!”
从刘家老大拿出我里衣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斗不过她们了……
“把镯子还给我!”我哭着扑上去将刘老大手里的东西抢回来。
这镯子,是我外婆亲手给我打的!
母亲趁机对长老会的那些打手下令:“把她押走,关进暗牢,明天,送她上野仙的花轿!”
下一秒就有男人粗暴地按住我双肩,逼着我放开怀里公鸡。
“别碰我!”我无助得泪流满面,死死搂着大公鸡不肯放。
不能放……
苗域一带有老人走后需用公鸡引路的风俗,系在公鸡腿上的红绳另一端连着的就是老人魂魄。
一旦公鸡被惊飞,老人会找不到下去的路!
“老实点!”男人为了逼我放手,故意用木棍重击我肩膀。
我忍着身上的剧痛,哭着嘶声祈求:
“我可以跟你们走,让我先送外婆入土为安好不好!等外婆下完葬,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但,母亲听见这话后,却故意把公鸡从我怀里夺走,扔飞出去。
低眸不屑地睥睨我,冷漠启唇,字字诛心:“你,休想。”
“外婆——”
……
他们把我关进月阴村宗祠的地下暗牢里,怕我逃跑,还用铁链锁住了我的脚踝。
我安静地蹲在地牢里,花了两个小时总算捋清了这些天村里频频生出怪事的前因后果!
最开始,是娘娘庙的神娘娘在祭神仪式上流血泪。
自那天开始,娘娘庙每晚都会传出能让男子意识不清,神魂颠倒的异香。
进过娘娘庙的男子,全都在三日内暴毙而亡。
可娘娘庙里的异香,是从姐姐身上散发出来的。
姐姐在娘娘庙里先与野仙苟合,再引诱族中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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