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眉头一皱,上前半步,将李雪珺护在身后,低声道:“王妃,小心。”
李雪珺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语气冰冷:“堂弟,如此失态,不怕辱没了楚家的门风?”
楚亚霖突然伸手,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声音颤抖:“你为何要如此狠心?薇柔的孩子没了……她痛不欲生,你满意了吗?”
力道大得让李雪珺皱眉生疼,青竹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正要上前,却被李雪珺一个眼神安抚住。
李雪珺冷笑一声,猛地甩开他的手:“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她求你的时候,你不是装聋作哑吗?”
楚亚霖踉跄一步,雪花簌簌落下,衬得他面容愈发狼狈。
他痛苦地捂住脸,声音哽咽:“我……我没办法!陆傲婉已经与我定亲,我怎能违逆……”
“所以,你便眼睁睁看着她被灌下红花,痛失骨肉?”李雪珺眸中讥诮更深,“楚亚霖,你可真是情深义重啊。”
楚亚霖猛然抬头,眼中竟含了泪:“珺儿,你明知道吗……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心里看重的是你!我只是……身不由己……”
“打住!”李雪珺嗤笑一声,眼底寒意骤现:
“堂弟,请你謓言,而且你的看重可真廉价。为了权势,你可以牺牲于薇柔;为了自保,你又能把罪责推给我。如今还敢说看重我?”
身后的婆子们悄悄交换眼色,青竹则冷眼旁观,手中暖炉微微晃动,映出楚亚霖那张虚伪薄情的脸。
楚亚霖面色惨白,踉跄着想要再抓住她:“珺儿,你听我解释……”
李雪珺侧身避开,指尖嫌恶地弹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雪屑:“不必了。你的每一个字,都让我作呕。还有注意你的称呼,你不可唤我名讳”她冷冷抬眸,红唇轻启,一字一顿道:“记、清、楚,我、是、你、堂、嫂。”
楚亚霖如遭雷击,颓然跪地,雪水浸透了他的衣袍。他嘶声道:“那你也无需把奴契给长公主?!你明明可以救她的!”
李雪珺唇角微勾,笑意森冷:“我为何要救?她既选择了依附你,就该承受你的懦弱和背叛。”
她顿了顿,眸光凌厉如刀,“而且我不过是让长公主看清,你楚亚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楚亚霖浑身一震,终于崩溃嘶吼:“你……你竟如此恨我?”
李雪珺不再看他,转身踏入雪幕,声音冰冷而轻蔑:“不,我从未恨你。我只是,瞧不起你!”
青竹立刻上前,为她撑稳伞,低声道:“王妃,雪大,仔细着凉。”
李雪珺淡淡“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丫鬟婆子们紧随其后,无人多看楚亚霖一眼。
大雪纷扬,楚亚霖瘫坐在雪地里,望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终于明白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李雪珺。
楚郑氏从自己院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楚亚霖瘫坐雪地的一幕,她眼神一闪,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到李雪珺要走近了,忙迎上去。
去账房的路上,笑着对李雪珺说:“这以后家中就要麻烦珺儿了。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啊。”
李雪珺含笑应下,心中却想,楚郑氏出身泌州知府家,虽是老太君远亲侄女,却未必比她更熟悉楚府内情。
到了账房,原账房吴先生已备好近五年的账册,静候查账。
“四夫人,王妃,这是府里五年内的账册。”
言语恭敬,态度谦卑,只是眼里的漠然告知着众人,他的主子并不是眼前二位。
李雪珺很清楚她是楚孟氏的人,一只手随手翻着桌上的账册,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视账房。
吴账房以为她看不懂账册,主动开口:“王妃,如有疑问,可直接问小人的,小人知无不言。”
李雪珺淡淡一笑,未作回应。
不多时,几个家厅抬了桌椅板凳进来,放于账房另一侧。
一切安排妥当,李雪珺这才开口,声音清冷:“从今日起,每日初一十五,账房先生同我报账。吴账房负责府内进项,赵账房……”
听候在门外的赵账房闻声而入,躬身行礼:“王妃,小人在”
“你以后负责府中的出项。每次报账前,你二人需先对平账目,再来回禀。”李雪珺语气平淡,却面色严肃。
李雪珺话音方落,吴账房便急声道:“王妃,小的管账十余年,这不合规矩啊!京都各大府邸,哪有设两位账房先生的先例?”
红梅当即厉喝:“放肆!从今日起,王妃的规矩就是府里的规矩。吴账房,说话前先掂量清楚!”
屋内众人屏息垂首,连楚郑氏都惊得瞪圆了眼睛。
李雪珺却莞尔一笑,指尖轻抚账册:“楚府虽不比别家人丁兴旺,但铺面、田庄、旁支、姻亲往来繁杂。设两位账房分管进出,既周全又稳妥”。
她忽然敛了笑意,眸光一冷:“若有人再拿"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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