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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浮生风中雪

小说:

太子妃请狠狠调教太子(重生)

作者:

蔻燎搔头

分类:

穿越架空

第七十四章浮生风中雪

(蔻燎)

拙政殿。

文武臣子分成两列,站如铁松,腰杆儿挺得笔直,逐一向龙椅上的曲远纣奏呈重要国事。

大殿里议语声时高时低,时急时缓,气氛沉重而压抑。

“嘭!”

猝不及防。

上方的曲远纣雷霆大怒,猛然将一金光闪闪的奏折贯到金砖地板上,扔出刮人耳光的闷响,吓得文武百官噤若寒蝉,如芒在背,屏息敛气,一律垂低头颅。

“放肆!这摧花神判反了天了!竟连朝廷重臣文砥柱也敢施以断头的侮辱手法给杀了,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还有,这么久了还没抓到摧花神判,你们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跟猪有什么两样!”

“就这样拖着吧!迟早有一天,摧花神判找到你们头上,朕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能力逃得了。这么多文武臣子,何以不想计谋引摧花神判出来,然后一网打尽?都是榆木脑壳吗?”

数月过去,摧花神判来去似鬼魅,一个一个的曲朝大臣死在他们刀下,曲朝却连一丝线索风声也未查出,简直匪夷所思,引人捶胸顿足,气塞胸腔。

从前还只是杀一些小官,现在居然把太子太师给砍了头颅,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官员通通跪地,齐声道,“皇上息怒!”

“息什么怒?除非把摧花神判给朕杀了,朕才能息怒,否则你们说的都是废话!”曲远纣气得横眉竖目,嘴唇狂抖。他又吩咐了一群武将在曲水沣都守株待兔,务必在各官员府邸设下埋伏,等待摧花神判的落网。

那些武将只得应下,依言而行。

曲远纣近日忙碌不已,一是想办法要处理摧花神判这些恶魔,二是骤然得知太子殿下曲探幽成为三岁弱智的噩耗,三是在太子重伤卧床之时,他精心伺候的龙鳞花出现了枯萎苍老的迹象。

实乃不祥之兆。

传言,龙鳞花开花有一年之久,曲远纣听信谗言让年幼的宫女太监用血饲养龙鳞花,直直给龙鳞花续了一年的性命。这是难能可贵的。

然而太子殿下变傻失忆后,璀璨夺目的龙鳞金花渐渐变成赤黄色锈迹斑斑的模样,最后,龙鳞花竟凋谢糜-烂成黑红色的普通植物。

仿佛被火海燎烧一遍,疮痍可憎,不似龙鳞,倒像极了地狱的怨鬼。

当初曲探幽在落花国亲眼看见龙鳞花盛开,担得起当之无愧的有缘人,是李怀桃口里所言的未来帝王。因为这一点,曲远纣有较长一段时间暗中忌惮他的第七子曲探幽,生怕其雏凤清于老凤声,早早脱离了他的控制,翱翔在蓝空。

可没想到,曲探幽脑子受伤,他内心的苦涩和喜悦掺半,还添了许多后悔愧疚。

转念思及,龙鳞花无端在曲探幽变傻后萎靡不振,沦为一株恐怖的杂草,不正是更加能证明,曲探幽的确是那上天注定的千古帝王吗?

龙鳞花开,他在场,龙鳞花败,由他起。

他没冤枉他。

曲远纣一手扶额,一手捏捏绷紧如弦的眉心,微不可闻地太息一声,满脸难掩憔悴神态。

此时一文臣站了出来,恭敬行礼,铿锵道,“皇上,太子殿下在华龙山遇刺,脑部重创,言行举止非是正常人,且患有失忆症……恕臣斗胆进谏,曲朝的储君不应是一位智力有误的皇子,为了国家社稷,江山稳固,求皇上废掉太子,重立新太子!”

“求皇上废掉太子,重立新太子!”

这一呼声突如其来,大有冒死一博的感觉。

那文臣说罢,保持着躬腰低头的姿势,目视地面,一副坦坦荡荡,为国为民的正义凛然气势。

四周的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

出头鸟,不好当。

曲远纣果然爆怒,一拳抡在龙椅扶手上,震出雷鸣般的炸响,他疾言厉色,喝道,“闭嘴!你在说什么?太子将将遇难,你便急不可待想重新立太子,那你说说,你想推荐谁当太子?嗯?说!”

“太子刚为曲朝攻下了蓝穹国,一朝受苦不说,你还落井下石要废掉他,传出去朕还有什么脸去面对天下老百姓?你打量让朕被诟病百年吗?”

“回皇上,可太子殿下已不是以前的太子殿下,他无法成为出色的帝王,长此以往,难不成日后的曲朝江山得交给一个痴傻之人吗?太子殿下变傻的事情瞒不住,世人皆晓……臣是在为曲朝着想啊!皇上!”文臣五体投地,整个人几乎趴地上,不卑不亢道。

顿一秒,拙政殿上陆陆续续有了迎合的言辞,七嘴八舌地肯定这文臣的话语。

剩下一波人面容黢黑,怒气萦绕,显然是站在曲探幽那边的。

一武将磨磨后槽牙,出面道,“皇上,太子殿下年纪轻轻,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就恢复如初了,断不会一辈子都如此下去。太子殿下尽心尽力给曲朝谋取利益,我们不该过河拆桥这般待他,请皇上给太子殿下一些时日养伤,太子殿下一定能身心痊愈,变回之前的样子。”

曲远纣沉吟半晌,焦头烂额,额角的青筋抽了又抽,他听了众官员滔滔不绝的话,越听越烦躁,挥手道,“行了!废太子和立太子是朕的事,你们给朕闭嘴!朕愿意给太子一年时间等他完好成正常人,倘若不行,再议立储之事。”

叽叽喳喳的争论戛然而止。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须臾,不得不接受这一圣谕,道,“皇上英明!”

下了早朝,官员整齐有序地离开拙政殿,各皇子也一并出去。

曲瑾琏路过那名直言不讳的文臣,嘴角衔了一缕轻笑,觑觑左右,低语道,“有劳了。”

“不过,还不够,你明白我的意思。”

“四皇子放心,臣知道该做什么。”

谏议大夫仲勤目不旁视,和曲瑾琏擦肩而过的同时丢下一句话,为避嫌疑,两人在皇宫一般不会近距离接触,各自交语都得小心谨慎,躲人眼光。

曲瑾琏转身走另一个方向,身后追来曲钦寒,两人相视一笑,意气风发地并行。

曲钦寒道,“现下去哪?去看看七弟吗?”

“不急,晚些再去。”

曲瑾琏嗤笑,“先去给母后请安,尽一尽做儿臣的孝心啊。”

朝凤宫的积雪被宦官从金瓦上扫下,与地面的残雪堆在一起,按出了几座高低不一的小雪人。

枯叶盘旋跌落,朔风吹来刮去,寒冬的萧瑟只增不减。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仿佛弹了一首沁雅的小曲儿。

“参见四皇子,六皇子。”

几名宦官宫婢瞧见殿外乍现的两抹人影,齐刷刷福身一礼。

经过通传,曲氏兄弟披着大氅,裹了风尘步入了朝凤宫正殿,熟稔地坐在椅子上饮热茶。

殿内的火炉熊熊燃烧,火苗红彤彤黄灿灿的,像一只只野兽的爪牙在扑腾,意图逮捕肥硕的猎物,拆吃进腹。

坐等片刻,后殿才不紧不慢响起一串低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覆掀雨抱着九皇子曲信诚出来,扫见曲瑾琏,曲钦寒,顺手将曲信诚交给了一旁的大宫女绣心,温婉道,“外头风雪可大?莫要染上风寒。”

曲瑾琏,曲钦寒纷纷起身,施了礼,“儿臣给母后请安,多谢母后关心。”

“坐吧,无须拘礼。”

“是。”

一同落座。

绣心怀里的曲信诚面色苍白,雪鼠皮锦袄包着他的小身躯,头戴一顶毛茸茸的狐毛帽,莫名可爱。

他瞅见自己的两位哥哥,挣扎着要从绣心怀中下来,伸出两只小手,笑意动人,“四哥!六哥!陪我玩,陪我玩好不好?”

曲信诚生下来就从娘胎里带了心症弱病,一直病殃殃的,吃的药比寻常人吃的米饭还多,经常因为风吹草动就大病一场。每次过冬都是一种劫难,覆掀雨全心全意抚育着这唯一的儿子,自是事事上心,不敢懈怠松散。

所以曲信诚冬天里会穿得像一只圆滚滚的小白熊。

曲瑾琏瞟瞟曲信诚那青乌的眼圈,敛眸一笑,道,“九弟乖,来,四哥抱抱。”

抬手去捞曲信诚,绣心却后退一步,扭头看了看覆掀雨。

覆掀雨坐在凤椅上刮刮茶叶子,小抿一口,漫不经心道,“绣心,领九皇子去偏殿玩一会,就让六皇子陪着他吧。本宫与四皇子叙叙母子情意。”

“奴婢遵命。”绣心点点头,看向曲钦寒,伸臂一展,“六皇子,请——”

曲钦寒自鼻底挤出一记冷哼,心知是覆掀雨要跟曲瑾琏说些他不能听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拂袖而去。

屏退多余人,覆掀雨搁下茶盏,直勾勾盯着曲瑾琏的眼睛,单刀直入,“如何?皇上是什么决定?”

“母后,父皇决定留一年时间看看七弟能否恢复,一旦不能,便另立太子。”

“本宫知道,他一时迈不出这一步。无妨,一年就一年,反正曲探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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