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约定在大年初五见面,初四当晚,白圆圆看着对门的灯亮起,不由心里都跟着紧张起来,由于蒋翊事先和她说过,他父母会同他一起回来,所以并没有过去串门,只是坐在窗前看着对门隐隐约约忙碌着的三个身影。
两家人都不太熟,因此谁也没有贸然去串门打招呼,初次见面还是安排在了隔天。
这一晚,白圆圆和蒋翊躲在被窝煲电话,两人都异常清醒,睡意全无。
白圆圆在电话里问:“你是怎么说服你爸妈的呀?”
蒋翊故弄玄虚,“你猜?”
白圆圆开玩笑地说:“一定和他们说,这辈子非我不可,如果不能和我永远在一起,宁愿一辈子不结婚,对不对?”
蒋翊哑然失笑,“我告诉他们,你救过我的命。”
“啊?”白圆圆哭笑不得,“他们信了?”
“当然信啊,我爸妈他们其实很迷信,立刻态度180°反转,认为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姻缘。”
白圆圆不禁感叹命运的神奇,要是不去一趟蒋舒家,他俩的事不知道还要打多久的持久战,不过不论过程如何,结局是好的就行。
两家人约定在市中心的酒店吃饭,席间倒是其乐融融。
正如蒋翊所言,他父母对白圆圆改观不少,甚至越看这姑娘越顺眼,连带着把门第之差全都抛之脑后。
蒋父和蒋伯父轮廓十分相像,但神情多了几分威严,不苟言笑,说话却进退有度,没有丝毫难为白家人的意思。
酒过三巡后,蒋父便问起给两人订婚的日子,把白圆圆和蒋翊都惊住了。
白圆圆给蒋翊使眼神: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蒋翊失笑不语,他父亲的话倒是正中他下怀,他恨不得马上能和白圆圆结婚。
王品茹更是巴不得当天就能把婚事订下来,“既然两个孩子感情稳定,要是亲家觉得没问题,早点定下来也是好的。”
白霆却觉得应该更加慎重一些,尤其是高攀的亲事,越不能太上赶着,忙笑着说:“现在孩子俩学业繁重,订婚要操心不少事,我看还是等毕业了再订也不迟。”
许秀锦笑着说:“现在订婚基本都在酒店办,不需要他们年轻人插手多少事,影响不了他们学业。”
几人态度不一致,你一言我一语地来回拉扯。
蒋翊忙打圆场,“要不,你们听听圆圆的意见?”
几道目光齐齐刷过来,白圆圆倍感压力大,讪笑着说:“我能理解叔叔阿姨的心情,也是希望蒋翊能快点安定下来,但是我和他现在学业都挺忙的,个人认为还是毕业后更为合适。”
她不卑不亢的态度,让蒋翊父母都很是满意,虽然出身不如蒋家富贵,却是个非常明事理不急躁的姑娘,比起她的妈妈,显得沉稳得体很多。
结束宴席回家后,白圆圆和白霆不出意外地被王品茹数落了一番,“你们可真沉得住气,这么好的亲事,你们还要等,你们毕业还有两年之久,万一中间生出什么事端来,这亲事就泡汤了。”
白圆圆义正言辞道:“如果接下来的两年我们的感情出了问题,刚好说明我们俩的感情根本不稳固,到时候你更应该庆幸没订成婚,否则我们家就会成了全村的笑柄。”
这次白霆也出面反抗,“圆圆说得没错,订了婚可是让街坊邻居全都知道了。”
王品茹恨铁不成钢,“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懂得抓住男人心,就不该让这两年内生出变故。”
白易成反驳,“人心瞬息万变,就算姐姐做得再好,谁能料到姐夫会不会有一天变心,妈,男人这种东西你不了解,我可比你了解,如果姐夫对姐姐不好,分手不至于影响姐姐的名声,可订婚就不一样了,但如果两人毕业后感情依旧如初,那从校园到婚纱的这段回忆将会是两人最纯粹有意义的回忆,早早订婚少了这份纯粹不说,对姐姐而言被动又不利。”
白易成的意思很隐晦,订婚在大众的认知里,意味着可以合理同居,而同居对女孩子而已百害无一利,如果一个不小心怀孕了,不论对白圆圆的学业还是事业都是一种打击,到时候顺路毕业都不一定是件容易的事。
这个社会本就对女性诸多不公,何必要让自己置身于这种被动的局面里。
王品茹虽然觉得这些话有道理,可一家人和着白圆圆一致对抗她,让她很是下不来台面,她指着几人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你们一个个都翅膀硬了是吧?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一向窝囊的白霆在这一晚终于雄起了一回,厉声道:“其他事可以听你的,但这件事我坚决不同意,你不疼我的女儿,我自己疼。”
白圆圆听着爸爸的话,眼眶一热,她望向白霆,感激地喊了声“爸爸”。
她一直期望爸爸能在妈妈指责她的时候替她说句话,这么多年才盼来这坚定的一回。
王品茹气得眼睛一红,眼泪一下子掉落下来,“你们都欺负我。”说着快步进了房间。
白圆圆知道,她这一哭,爸爸又一次被狠狠拿捏住了。
王品茹这一招屡试不爽。
可让人意外的是,这一次白霆却没有跟上去,一屁股坐在沙发,端起旁边的水一饮而尽,嘴里嘟囔着:“哭也没用,这一次我不会再听你的。”
王品茹倒不是真的要逼白圆圆早点订婚,只是原本她在这个家说一不二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这反差让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才气急了跑房间里哭。
房间门被敲响时,王品茹以为是白霆,抹了把眼泪赌气说:“你别以为三言两语能把我哄好,今天我可没那么容易消气。”
出声的却是白圆圆,“妈妈。”她这声呼喊带着点笑意。
王品茹见不是白霆更来气,“还嫌没气够我是吧。”
白圆圆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我不是来气你的。”她握住王品茹的手,“我知道你生气不是因为我不听从你的安排,而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反驳你,对不对?”
“哼。”王品茹依旧不给好脸色,“本来就是,我再怎么不对,也不会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
白圆圆笑了起来,搂住她的腰,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我知道,爸爸和你一样,也是出于对我未来的考虑,所以声音大了一点,你别生他的气好不好?”
王品茹第一次感受女儿对自己撒娇卖乖,倒有些不自然起来,当下心也软了下来,却始终嘴硬着不肯服软,“他的错让他自己来道歉。”
白圆圆笑得娇俏,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妈妈,“那我和易成呢?”
“易成这个臭小子,平日对他白好了,不可饶恕。”王品茹停顿了一下,软下语气看着自己的女儿,“我没生你气,妈妈以前也有诸多不对的地方,从小忽略了你的感受,就像你说的,我不懂怎么表达爱,总觉得打击你才能让你快点成长,却不知道这些年因为我的强势,让你一直过得不开心。”
有了白霆的维护,白圆圆仿佛有了被爱的底气,反而去安慰一向打压自己的母亲,也许就是深知这种被忽视的感受,所以才不愿意看到自己妈妈也被一家人忽视。
白圆圆笑了笑,“我不怪你,妈妈。”说着抱住王品茹,就像很小的时候躺着妈妈的怀里撒娇一样,蹭了蹭她的脸。
妈妈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
王品茹搂住她的肩膀,这一刻无比懊悔曾经对白圆圆的所作所为。
人仿佛适应了一个环境后,三点一线的日常便催促着时间的加速,随着年纪的增长,这时间线会跑得更加飞快,转眼间大学的最后两年很快过去了。
蒋翊和白圆圆与方易水程霖四人约定了一起去往川西毕业旅行。
去过被誉为东方阿尔卑斯山的四姑娘山,看了雅拉雪山的日照金山,在道孚县领略藏族安巴的独特人文风情,领略广阔无垠的若尔盖草原,集雪山峡谷森林彩池于一体的人间瑶池黄龙高原湿地……
四人用白圆圆买的卡片机拍照留念,青春没有售价,要享受自由的当下,他们约定毕业后每年的夏季都要组织一次旅行。
旅行还未结束,高中班长成泉在三班的扣扣群发了条公告。
【同学们,还记得那些年我们怀揣梦想和热情,一同经历的欢笑、泪水、争吵与和解吗?如今我们已各赴山海,五年之约虽迟但到,8月8号晚上6点,我们不见不散!】
下面附上了同学聚会的时间地点。
没多久,底下同学纷纷附和,都表示会如约而至。
蒋翊和白圆圆没在群里表态。
没多久,蒋翊就收到了成泉的私信:【蒋翊,同学会你会来的吧?】
而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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