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野的语气不带任何情感,冷冷淡淡,但听着让人很不爽。
尤其这根本就是个无妄之灾。
夏岁被这么一句话气得想笑,但还是敏锐地从中发现了一点东西——许清野说,自己买他的同款衣服。
那是不是可以说明,上午许清野没有发现衣服上的那点污渍,以为那件衣服是自己买的?
那他的身份没有暴露?他还是安全的?
思及此,夏岁的心情一下子转阴为晴,被误会一下怎么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反正两个人互看不顺眼也不差这么一件破事,只要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那二十万还是很有希望的。
而且对方不是恐同吗?要知道自己喜欢的女生是个男人……应该能彻底恶心一下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少爷。
夏岁想到对方发现的画面,心底暗暗发爽,他磨了磨牙,感觉自己对勾引许清野这事充满了斗志。
但眼下也不能让许清野白欺负了自己。
他直视清野的眼睛,怼回去:“这店是你家开的吗?图书馆只有你一个人能去吗?凭什么你去了我就不能去。”
听到他的回答,许清野看着他没有说话。
夏岁也毫不退缩地回视着许清野的眼睛不说话。
两个人在走廊上停了半晌,旁边有人路过好奇地看了他们几眼,最后是许清野先收回目光,转身道:
“你最好是,我说过,我对男人没兴趣。”
眼看许清野要离开,夏岁赶紧不服输地接上:“放心,我对你也一点兴趣都没有。”
夏岁进了包厢,包厢里环境雅致,桌上已提前准备好了一壶茶水,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几口喝完。
喝完后,他拿出手机,把许清野原来备注里的后面四个字去掉,改成傻逼(脑子有病自恋版)。
这被害妄想症也太严重了,怎么会这么自恋。
这路也管的太宽了。
夏岁心里骂骂咧咧,手却上没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嗯,这个茶味道不错,再喝一杯。
曹顾一直没到,夏岁也不好自己点单,没吃午饭有点饿了,只能扫码提前看看菜品,望图充饥。
这一看他又开始肉疼了,怎么连个白菜都要八十八,肉菜更是上百起步,那这样吃一顿下来得花不少钱。
他今天是打算和曹顾AA,上次是事出有因,朋友之间想要长久还是得礼尚往来。
看完菜单,夏岁捂着胸口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反正茶水免费,他多喝几杯,把菜钱从这些免费的地方赚些回来。
等他喝完了第五杯茶,包厢终于被人从外推开了,曹顾提着一袋东西进来,脸上带着一点歉意。
“抱歉抱歉,来晚了,我下午去看我大姨了,临走前她非拉着我又絮叨了好一会儿,还硬要给我塞水果——你看看这些水果你爱不爱吃,晚点我让服务员给个袋子,给你分些。”
他手上提着的袋子是个红色的塑料袋,装的满满当当,袋身由于重量下垂被拉成薄红色,依稀能看出里面水果圆鼓鼓的。
曹顾打开袋子,果不其然里面放着些苹果、梨还有几个柑橘,曹顾解释说:
“我家不在本市,大姨远嫁到这边定居,我妈就非要我每个月都去大姨家一趟吃饭报平安,大姨也是的,还拿我当小孩,每次临走都要给我塞一堆零食水果……”
他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欢喜又有几分埋怨,夏岁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睫颤了颤,拿起桌上的茶杯又润了润唇。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大姨是什么模样,如果可以,他也挺想拥有这种甜蜜的烦恼。
曹顾说了两句,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转了话题:“……诶,都还没问过,你老家在哪?”
夏岁说:“海市。”
曹顾眼睛一亮:“这么巧?我老家就在海市隔壁,是个小城,我认识不少朋友都是海市的,你高中哪个学校的,说不定我们有认识的朋友。”
夏岁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说:“我们差了好几届呢,估计认识的人也都不一样了。”
曹顾一想也是,叹了口气,但转而又说:“那到时候过年回去,我们可以一起,正好我去海市溜达溜达找找朋友。”
夏岁垂着眼说了句好啊,立马又转移话题指着袋子里的水果:“这水果的品相都看起来很不错。”
曹顾立马接话说:“那当然,这都是我大姨他们家自己种的,他们包了个小果园……”
眼看话题转到了果园,夏岁松了口气。
海市。
那个他一辈子也不想回去的地方。
……
曹顾到了之后,两人终于开始点菜,看着菜单上一道道金额巨大的菜品,夏岁完全下不去手,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吃菜,而是在吃钱。
曹顾也看出来这家店的价位对于普通大学生来讲偏高,从包里掏出两张代金券来。
“放心,我有代金券,两张能抵2000,随便点。”
夏岁惊讶:“这么多。”
曹顾看起来很得意:“不然我还敢来吃这个?这是我们公司中秋发的福利,这家店的餐饮公司也是盛清集团底下的,他们专门有个做高端餐饮的路线,这家已经是里面的平价餐厅……”
夏岁突然想起到自己刚才在许清野面前质问对方的话。
原来,这真的是许清野家的店。
夏岁放在桌下的脚趾无意识蜷缩了两下,突然感觉到了几分的尴尬。
……但没事,图书馆肯定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去的!
而且他来这消费他是顾客他是上帝,凭什么许清野说他!
夏岁在心底转了几个来回,曹顾这边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对了,刚才我在门口还看到了太子爷——”
这个称呼一听夏岁就知道在说谁,没想到曹顾也遇到了对方。
他刚想说不关自己的事,就听到曹顾又说:“发生那事之后,难怪只敢在自家吃饭。”
夏岁一愣,下意识问:“什么事?”
曹顾有些惊讶:“你一点没听说?”
夏岁摇摇头,曹顾想起来早几天对方连许清野是谁都不知道,压低了声音又说:“其实这个事情也是小范围内传播的,我之前不是说我有个gay蜜是太子爷以前的室友,也是他和我说的——”
“之前大一的时候,太子爷被我们学校一个男生跟踪过,对方频繁制造偶遇跟踪、偷拍,后面某次在外面吃饭,还偷偷在他的饭菜里下药……”
“什么药?”夏岁心想新世纪了还有人下药,可真刑。
曹顾一副烂泥扶不起墙的样子,无语:“还能是什么药,当然是春.药。”
夏岁立马回忆起那天酒吧看到的情景,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也能看出来那里的大小,要是再勃.起……
他眨了眨眼,突然感觉包厢里有点热。
那个大小,真的可以进去吗?
曹顾没察觉到他的反应,接着说:“不过幸好那点吃的太子爷只吃了几口,但听说还是在酒店里呆了两天,那个下药的男生也被抓住送进了局子。这事情压下去没有闹大,但从那之后太子爷就不拿陌生人给的东西,也更加不喜欢别人接近,尤其是男同——”
所以,他第一次见面给许清野递水果对方不要?
可是猕猴桃能下什么药,外面一层皮,要吃也得剥开了再吃。
夏岁晃了晃头,觉得原因一定还是许清野这个人有毛病,但不管心底再怎么坚持这个想法,原先的怒气值还是消散下去了些,把被害妄想症的标签从对方身上去掉,依旧保留脑子有病和目中无人。
有了代金券,再看这些菜品就不是什么难题,夏岁心底盘算着下次自己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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