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裴安之后,许若言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一脸坏笑地凑到裴觉身边,用肩膀顶顶他,
“哎,你说,我给裴怀药里下毒怎么样?”
裴觉也转过身,看向她的眼睛。
“怎么下毒?”
许若言嘴一撅,裴觉就知道她要开始搞事情了。
“我还没跟你们说过这个想法,只跟玉林兄提过,但当时他说可行度不高便暂时搁置了,”她道,“现在你回来了,我们正好商量一下这件事,毕竟你还是比较了解裴怀的。”
裴觉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已经炸开烟花了。
看来夫人还是很在意他的意见的。
他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悄悄伸过去,勾住许若言细长葱嫩的手指。
“那夫人说说,想怎么做?”
许若言被手上传来的温度吓了一跳,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边,使劲抽了一下手,发现抽不动。她偏偏不信邪,暗暗咬着牙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只有鼻尖上渗出来的汗珠。
一抬头,裴觉正朝着她温柔地笑,即便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脸上神情依旧丝毫不动,连嘴角的弧度都十分完美。
变态!
这时许若言又想起裴觉的眼睛已经痊愈了,便气鼓鼓地瞪着他,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谁知裴觉眼睛治好了开始装瞎了。
不要脸的大变态!
许若言见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裴觉的禁锢,索性松了劲儿,任由裴觉握着。
毕竟两人也做了三四个月的夫妻了,牵个手什么的,也算正常吧。
大女子能屈能伸。
许若言自己调理好了,又神色如常地开口:“我想着有齐风日日陪在旁边,裴怀就是再蠢也不可能让我随意给他下毒的,我就想着这段时间先不表现出什么异常,先照常给裴怀治病,还得给他好好治。等他快要痊愈的时候,我已经取得了他的信任,这时再给他来上几味毒药,比如说久煎的附子啊,过量的苦杏仁啊……”
她越说越兴奋,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邪恶的嘴角再次勾起来。
她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自己好端端一个悬壶济世的医生,怎么现在搞得像个杀手一样!
裴觉看着凑得十分近的像小狐狸一样眼里闪着精光的许若言,不自觉笑出声来。
然后就被许若言一巴掌打到了后背上。
“敢笑你姑奶奶?活腻了吧你!”许若言气势汹汹地扬起没被裴觉牵住的手,打算让裴觉再吃点苦头。
裴觉见情况不对急忙认错:“夫人,我没有在笑你。我只是觉得……”
许若言依然扬着手,凶狠地瞪着裴觉。
裴觉微微低头掩嘴咳嗽了两声,接着说:“觉得夫人太可爱了。”
许若言顿时偃旗息鼓,然后气血上头,红晕一路从耳后爬到了她的手指尖。
她举着的手要放不放,最后还是落到裴觉的胳膊上象征性地掐了他一下。
“算你识相。”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看时间还来得及,我想着去李思明家再转一圈,夫人要与我一起吗?”
许若言没好气地扭过头不看他:“谁跟你一样那么闲?我还要去药铺忙呢。”
裴觉也不恼,温和地笑着,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让许若言不敢回头直视。
“那就辛苦夫人赚钱养家糊口了,家中的杂事就交给我做好了。”
许若言“切”了一声,小声嘟囔着:“一离家就是一个月,还都交给你做呢,能回家就不错了。”
裴觉没听清,往前又挪了挪,想要离她更近一点:“夫人刚刚说什么?”
许若言一转头,眼前就是放大的裴觉的脸。
她吓得抖了一下,一巴掌拍在裴觉的脸上:“别离我那么近,吓死我了!”
裴觉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没坐稳,猛地向后仰去。千钧一发之际,他死死拽住了许若言的袖子——
然后把许若言一起带到了地上。
许若言直直摔到裴觉的身上,头砸到他的胸膛上,疼得他没忍住闷哼一声。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有起来。
许若言双眼直愣愣地,就这么趴在裴觉谁上,半天没有动静。
裴觉身上的味道还怪好闻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香。
许若言皱着鼻子猛吸两下,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干什么,
自己在干什么啊!
刚刚那一抹红晕还没下去,现在因为两人过于亲密的姿势她的脸颊烧得更红了,就像涂得死亡色号的腮红没抹开那样红。她手忙脚乱地从裴觉身上爬起来,转过身背对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裳。
裴觉偏过头偷笑了一下,然后在许若言转过头的时候正好转回来,以委屈巴巴的表情对上她的视线,同时伸出了手。
有这样的人吗,干了坏事还装可怜!
许若言一手掐腰一手扶额,被地上坐着的那个“小可怜”气笑了。
她无奈地摇摇头,伸出手把裴觉拉了起来。
“多谢夫人。”
还怪有礼貌的。
许若言冷笑一声。
跟裴觉待在一起简直就是越忙越乱。她长吐一口气,抬脚就往外走,直奔医馆的方向。
“夫人。”
她的刚迈出两步便顿住了,回头时一只脚还悬在半空没落下。
“又怎么了?”
她对上裴觉的目光。
“等这厢事了,我们办个仪式,让我三书六聘、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可好?”
这一瞬间,风声静默,许若言听见自己的心跳慢了下来。
她看向裴觉的眼睛。那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像秋日的落叶,像冬日的初雪,能装得下锦绣山河,也能装得下勃勃野心。
但是此刻装的是她。
好像已经装着她很久了。
她又不由得想起前阵子裴觉不在的日子里,虽说一个人她也过得很好,但就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个在以前从来没有交集的人,你能感受到他在一点一点地渗入你的生活。
而裴觉这个人本身带给她的感觉也很奇妙。她现在依然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裴觉时的感受,沉稳、话不多、礼貌而疏离。但是现在这个人在她面前完全像变了个样子,一直围着她转,无条件支持她的所有决定,让她能够有所依靠,能够被无条件地包容。
当然,也可能裴觉并没有变,而是她找到了最真实的那个裴觉,找到了那个被童年伤痛埋藏、被年少阴云包裹的裴觉。
爱真的是神奇又伟大的感情,就是这种人类最原始的感情,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敞开心扉,让人心甘情愿地改变自己。
她微微歪过头,以同样认真的目光紧紧盯着裴觉。
裴觉给她的爱是自由的,是永远站在她身后的,甚至是不求回报的。
她静静地看着裴觉,裴觉也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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