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无动于衷的继续配药,半晌语气冷淡的道:“去回了他,就说我事忙,腾不出空来。”
采春盈盈的笑意僵在嘴角,忐忑的问:“主子,怎么了?”
她这几日不就是因为相爷的事心情不好么,怎么相爷邀约,主子反倒不去了呢?
凤栖梧目光一厉,难得的摆出严肃的样子,“让你这么回就这么回,我说的话还要跟你解释不成?”
采春心里颤了颤,感觉迎夏在悄悄拉她的袖子,赶紧压下心里的疑问,懦懦的应了个“是”。
待她出去回话后,迎夏故作无事的上前帮凤栖梧碾药,和声细语的问:“主子这是怎么了?心里不痛快?”
凤栖梧手上的狼毫笔顿了顿,随即道:“没什么不痛快的,只不过好多事看透了,也就不想做无用功了。”
迎夏附和道:“主子说的对,”又好言相劝,“不过奴婢瞧着相爷不像是跟主子玩心计的人,应该不会在主子这谋求什么。”
凤栖梧冷笑一声,他是没跟自己玩心计,摆在台面上的谈利益,是自己傻,把他的那些戏语当真。
“他做什么打算都跟我没关系,你只要记好,咱们只是无依无靠的野生县主,跟相爷不是一条路上的人,那点想高攀的心思趁早歇了,只要做到明面上的互惠互利就好。”
“别的……想都不要想。”
这番话一说出来,迎夏顿时就知道两个人果然闹了矛盾。
她一个做下人的不好再多劝,只能喃喃称“是”。
凤栖梧顿了顿又道:“以后相爷的邀约就按今天的例子,直接回了,不必再禀报到我面前。”
两个丫鬟不明所以,却严格遵照主子的吩咐,之后再送来的请帖,都被她们找各种理由打发了回去。
霍溟玄是被连续拒绝四次才终于觉得事情不太对。
他忍不住自己反省了一番,好似并没做什么惹她不快的事,甚至上次分别时,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意思。
可眼下凤栖梧忽然跟自己保持距离,连见一面都不愿意,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看着书房外的雪景,心里有些乱。
书童还是第一次见相爷在书房里坐了这么久,都一本折子没批,不由得担心起来。
上前给他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问:“主子可是遇上难办的事了吗?”
霍溟玄清冷的黑眸看向冒着热气的茶杯,忽然问:“县主府这次又是以什么理由回绝的?”
书童心里一抖,连日来只要一回禀县主不见,相爷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下来,吓得众人噤若寒蝉,“县主”三个字简直快成了相府下人的噩梦了。
他抖着胆子道:“县主跟前的丫鬟说最近天寒,县主懒得动弹,所以就先不见了。”
这样随意的理由,任谁都知道是避而不见的借口。
霍溟玄紧抿着嘴角,半晌道:“再去请,就说贵妃请她去满庭芳为我解毒。”
书童遵命。
凤栖梧听到传话的时候,心里有一瞬间恼怒,她不明白霍溟玄这是要做什么?
既然已经说好互惠互利,又何必做这些面子功夫?
他们之间有没有感情有什么要紧?都不耽误她联姻的本质。
可既然抬出了贵妃,她就不能不去。
凤栖梧压住心头的酸涩,出门应约。
满庭芳宾客云集,但二楼的包间里一扇大门却似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独僻出一方天地。
凤栖梧连坐都没坐,只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能感觉到霍溟玄幽深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
半晌,声音低沉的道:“县主最近事忙,本相相邀多次都没请出你来,不知是什么棘手的事,这么离不开?”
凤栖梧默了默,半晌道:“事忙与否跟我和相爷见不见面没有关系,咱们只是定亲,按照旧礼,婚前不得见面。”
她的语气毫无起伏,像是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往日娇俏的神采再不复见,好似那个脸红的人又缩回到了壳子里,留给别人的只剩武装后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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