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问出来:“你笑什么?”
谢逐扬对着正前方的空气耸耸肩:“没什么。”
然而他那从旁边都能看出戏谑表情的侧脸却不是这么说的。
孟涣尔“嘁”了一声,白他一眼,恶狠狠又窝囊地道:“我现在就给你发。”
他调出谢逐扬的微信,把Luke的抖音号复制粘贴过去。
本想就此退出,忽而又心里一动,紧接着发送一条:
【谢逐扬是只猪!!!!!!!】
孟涣尔泄愤性地按下一长串感叹号。
谢逐扬听他指尖在那用力地狂敲,本来还奇怪这人在干什么。
直到下一秒,视野斜前方用来导航的手机屏幕上接连飘过两条实时的微信消息。
谢逐扬对着它们沉默两秒。
“你知不知道我这边可以看到你发了什么。”
孟涣尔刚刚点下发送键的大拇指骤停。
靠,忘了有这茬。
他梗起脖子,不服输地硬着头皮喊:
“就是给你看的!谢逐扬是猪,是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
-
“谢逐扬是猪吧。”
隔天下午,孟涣尔趴在教室桌上自言自语。
“你也听说了谢逐扬那件事啊。”身旁的滕亦然说。
“什么?”孟涣尔转过头,看着自己的omega好友。
滕亦然正在刷他的微信朋友圈。
“就他相亲的事呗。快一个星期见了八位相亲对象,江湖人称——omega杀手兼hr型相亲选手,面一个挂一个。现在圈子里的适婚omega间都流传着他的传说呢。”
“……”孟涣尔原本还有些提不起精神,闻言,慢慢把上身从桌面上抬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即便是差不多阶层里的,也有不同的大小社交圈子之分。滕亦然他们家和牧天睿家是远房亲戚,但因为住得远,孟涣尔此前从没和他见过,还是直到上大学后,两人都在一个专业才熟起来的。
对方居然了解得这么清楚?
“因为他马上要面到我表姐了啊。”滕亦然说。
孟涣尔眨巴眨巴眼。
秉承着吃瓜永远最积极的原则,他立刻给牧天睿发了条信息过去。
【听说谢逐扬这几天一直在相亲?】
一直到下课后,对面才给他回了个电话过来。
“是啊,他三两下拒绝了一个未来的大血包也就罢了,还搞得对方那么下不来台,你说人家回去能不跟自己爹告状吗,谢逐扬他爸又能不能知道吗?总之,听说他爸超级生气,大概是作为报复手段吧。”
“可是为什么?”孟涣尔背着挎包走出教学楼,“谢逐扬不是对他爸一直挺不配合的吗,怎么这回这么听话了?”
“还不是因为……哎说不清。”牧天睿含糊一阵。
“他再怎么说也是他爸的儿子,他爸妈又没离婚,你说谢逐扬硬要对着干,最后夹在中间不好做的不还是他妈。话说,你这么关心他,怎么不亲自去问他本人?”
“谁关心他了?”孟涣尔立刻反驳。
“我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背后打听八卦当然不能让正主知道。不跟你说了,挂了。等下还有约。”
孟涣尔走出校区大门口,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
车窗降下,Luke的脸从后面露出,一脸灿烂地笑着冲孟涣尔打招呼:“我在这里!”
说来也巧,那天从晚宴上回去后没两天,孟涣尔就收到了Luke邀请他这周五一起吃饭的消息。
孟涣尔最近在写脚本上卡了壳,没什么灵感,反正这天也没事,便答应了。
去的路上,Luke看起来心情很好,向孟涣尔描述道:“这家餐厅是两个月前新开的,最近在网上还挺火。他们家最有特色的一点是会员制,只有登录在册的高级会员才能受到接待……”
不知道为什么,孟涣尔总觉得这个描述有点熟悉。
到了目的地下车一看,人直接傻了。
Luke带他来吃饭的地方,自己竟然来过。
宴会那天一群公子哥里有个叫梁滨的,也和孟涣尔很早以前就认识。之前闲着无聊,拿着家里的大几百万在首都开了这家餐厅,不久前开业仪式,他们一帮人还特意过来捧了个场。
Luke说的高档餐厅原来是这里。
孟涣尔脑海中一排羊驼横冲直撞地开了过去,心里紧接着开始打鼓。
该不会遇见熟人吧。
想到朋友们对Luke的评价,孟涣尔迟疑地在距离餐厅门口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怎么了?”Luke问。
孟涣尔刚要张口,余光忽然捕捉到什么。
餐厅的主人财大气粗,单独租下繁华地段的一整栋楼用来宴请客人。
建筑物四面都是通透的落地玻璃,他微微转过头,透过一层笼罩在玻璃面上的景物折射,看见就在他止步位置的一墙之隔处,竟有一道人影刚好也站在这里。
对方个子很高,孟涣尔的目光大约直视他的上唇唇峰。
大概是临时接到来电,特意找了个靠角落的地方通话,那人手持着手机站在墙边,眼眸低垂,另一只空闲的手拨弄着身边室内盆栽硕大的叶片,整个人像颗青松似的伫立着。
看清对方长相的一瞬,孟涣尔猛然一个激灵,向后退了半步。
谢逐扬怎么也在这?
忽然发现近处有个人,本来就很容易在毫无防备间被吓到,而对方是熟人这个事实,则显得更加惊悚了。
孟涣尔喃喃地道:“要不然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Luke不解地跟着他一块侧过脸,看到玻璃里的身影,还是不明白孟涣尔何以突然冒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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