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大家都回各自的帐篷里休息。草原上的风徐徐吹来,将火把一个个吹灭。苏雷在帐篷外看到赵心悦的帐房里亮着灯,趁着帐篷的门还没关上,苏雷便走进赵心悦的帐篷里。
赵心悦正坐在一张小巧的书桌前梳理头发,看到苏雷突然闯进来,稍有吃惊,问道:“你来做什么?”
苏雷心里一直有个问题卡着,不吐不快,说道:“我想知道,你为何要跟我退婚?为何不愿意嫁给我,是我不好吗?还是你喜欢上别人了?”他问得理直气壮,因为在他认知里,自己只不过是被抓去做了几天徭役,难道她就变心了吗?
赵心悦听到这话,平静的脸色又变得冷漠起来,道:“你还好意思问我,分明是你说的我们性格不和,以后各走各的,你为了要跟我解除婚约不惜和一个南国女人私奔,我不过是成全你的心意,你现在又要反悔了,你到底要怎样?”
啊!
苏雷大为震惊,睁大眼眸问道:“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有你这么漂亮的未婚妻,怎么还会跟别的女人私奔?”
赵心悦眉头紧锁,隐忍着说道:“是我亲眼所见你和那个女人私奔,你说这里的生活太过枯燥,要去追求诗和远方,我多次劝你回去,你不但不听,还老是戏耍我。”她冷笑一声,又道:“你追求所谓的诗和远方就是去南国干徭役吗?真是可笑。”
苏雷惭愧的低下头,在心里吐槽:原主真是个傻叉,有这么美的未婚妻不要,去跟哪个女人私奔呀,真不知好歹。他这下子百口莫辩,这些蠢事都是原主干的,就算不是他干的也只能是他干的,他一瞬间无地自容,只好诚心道歉:“对不起,我,我发誓以后不会干这种事了。”他忽然抬起头,眼睛亮亮:“娘子,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须以身相许才能报答……”
苏雷一口气说了很多哄女孩子的话,有的情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却希望对方相信,赵心悦依旧无动于衷。苏雷眼看甜言蜜语哄不好她,只有用耍流氓的方法了。他走上前去,趁她不备抱着她亲吻起来……
赵心悦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到了,猛地推开他,还甩了他一巴掌,红着脸娇斥道:“你下流!”
苏雷被打懵了,虽说赵心悦打他的力度不大,但脸上也有一阵热辣辣的感觉。他摸着被打的脸,抿了抿唇,好像还留着她那粉唇的淡香,回味无穷,挨一巴掌也值了,他不怒反笑,说道:“打是情骂是爱,娘子打我是真爱。”说出这话时,他活像个变态。
“你简直是个无赖!”赵心悦骂道。她生气归生气,可也不敢再对苏雷动手,毕竟苏雷是北国王族子弟,身份压她一头,何况大王还在附近,她只能压住心里的怒火撵他出去。
苏雷也不生气,说他下流也好,说他无赖也罢,只要能让赵心悦回心转意,什么法子都行。赵心悦把他往门外推,他不但不配合,还握住她的小手,两个人像小情侣一样拉拉扯扯。
忽然,一阵猛烈飓风吹来,将帐篷里的桌椅吹翻,桌上的烛台一下子熄灭,滚到地上。苏雷和赵心悦还未反应过来,紧接着帐篷也被吹垮,白色的帐篷像一张被子覆盖在两人身上。
暴风一直未停,被帐篷盖住的苏雷随风拌倒在地上,连带着赵心悦一起摔倒。赵心悦情急之下抽出金小剑,将帐篷划开一个口子,两个人从破口处钻出来了。
外面的情况很不乐观,草原上的帐篷接二连三被吹倒,牛羊马匹在草场上乱跑,牧民顶着飓风追赶牲畜。苏雷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其他帐篷里还有人困在里面,苏雷背对着风走过去撕开白色的帐篷布,里面的人纷纷出来。
“快把骆驼牵到一块来挡风!马匹牛羊全部聚在一起!”
苏木克临危不乱的发号施令,壮士们有条不紊的将每家每户的骆驼牵到草场上排成圆形,牧民带着妇女儿童集体躲在骆驼身下避风,苏雷也带着赵心悦到骆驼旁边蹲下。
赵心悦的白马似乎受到了暴风的影响,变得躁动不安,扬着马蹄狂奔。
“我的白马!”
赵心悦顶着飓风向白马跑的方向冲出去,苏雷担心赵心悦的安危,也跟着赵心悦的方向追去。赵心悦一把抓住白马的缰绳,想将它往骆驼的方向拉过去,可是白马似乎不听使唤,静不下来,赵心悦跳上马背,企图将白马赶到羊群里去,白马一声嘶鸣,载着主人顺风吹的方向狂奔。
赵心悦吃力的抓着缰绳,让白马跑慢一点,并且将它往回去的方向赶,白马像是受了刺激,发狂起来,赵心悦一个不稳从马背上摔下来。苏雷见状,跳过去接住赵心悦,两个人在草场上滚了几圈,好在两人无恙。
苏雷跳上马背,骑着白马在风里狂奔几里,然后掉转方向往回头跑,白马原本不听使唤,逼得苏雷对白马用精神力镇压,大喝一声“回去!”白马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乖乖载着主人往回跑。回到人多的地方,苏雷下马,将白马与骆驼拴在一起。
风越来越大,越来越猛,拔树倒屋。草原上满是妇女儿童的哭叫哀嚎声,凄厉无比。苏雷也快受不了了,抱头蹲在白马旁边,赵心悦也闭着眼睛蹲在白马旁边,她冷得发抖,苏雷以为她是害怕,索性将她抱在怀里,往骆驼身边靠去。
哎!人本是万生之灵,如今却沦落到要靠畜生庇护。
飓风吹了整整一夜,到破晓时分才缓缓停下。草原上的人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赵心悦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让苏雷抱在怀里,羞涩地推开他的胸膛。苏雷微笑着道:“你没事就好。”
他头发吹得蓬乱,还带有一层薄沙,其他人也不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灰头土脸,好没形象,有的小孩子身体弱的都发病了。苏雷从骆驼身旁站起来,四下观望,草场上到处是吹翻的桌椅茶具等,还有一片片吹倒的白色帐篷。
苏雷感叹道:“这么大的草场,怎么没有修建一个能避风的场所呢?”他突然萌生了想要在草原上修建能避风的房屋的想法。
苏木克吩咐将士们清点人数,片刻之后有人来报,除了少数人病了以外,无人伤亡。苏木克点头示意,看着满地狼藉也是一声叹息,接着就叫年青力壮的男子重新搭建帐篷。
赵心悦在河边打水洗脸,顺便给几个小女孩擦脸。苏雷走过来,调皮地拿过她手中的锦帕擦脸,还嗅了下帕子,笑道:“娘子,你的帕子好香啊,送给我用吧。”
“你想要就拿去。”赵心悦没有生气,想到昨晚他冒着飓风把白马牵回来的场景,跟他道了声“谢谢。”
苏雷愣了一下,又听她解释:“谢谢你帮我牵回了白马。”
苏雷笑道:“不用客气,你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呢。”
赵心悦目光柔和的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她往白马身边走去,苏雷像个牛皮糖一样跟上去。
赵心悦伸手摸了摸白马的雪白色鬃毛,她看白马的眼神如看亲人一样,十分亲和。苏雷看她这样子,似乎很喜欢这匹白马,连看马的眼神都比看他温柔,他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匹白马。
白马似乎有灵性,朝苏雷高傲地眨了眨眼,像是在跟他炫耀一翻。苏雷有生之年还从来没让一头畜生鄙视过,他赌气的朝白马挑衅地翻个白眼,这行为相当幼稚。
旭日东升,照亮了整个大草原。牧民们刚刚搭建好帐篷,就有另外一群北国的牧民拖家带口来到苏木克面前。
“参见大王!”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牧民向苏木克行礼,然后哭诉道:“大王,我们买的房屋被风吹塌了,那些卖我们房屋的商家带着我们的血汗钱跑了,请大王替我们做主,为我们讨回公道!”
“是啊,求大王为我们讨回公道!”
十几个牧民纷纷向苏木克下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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