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领了证,办了婚礼,薄聿的腰板子就挺直了,到哪儿都端着个已婚人士的身份。
甚至还发掘出一种别样的爱好——妻管严。
准确来说,是热忠于在外人面前扮演被“妻管严”。
哪怕颜瑾根本就没管过他,某人还是乐在其中。
譬如在外面应酬,别人喝酒,他端着杯果汁,“不好意思,我太太不让我喝酒,她不喜欢酒味。”
再比如合作伙伴邀约,谈完公事之后出去放松一下,他看了眼时间,“不好意思,我爱人说今晚想吃酱大骨,我得回去做饭了。”
就连和谈樾陆宴之出去小聚一下,不管什么时候,到了九点半必须走。
因为说他老婆规定十点之前必须到家,否则就进不去家门。
谈樾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进不了门就在外面嚎两声,你家那位还能舍得让你在门口挨饿受冻吗?”
薄聿道:“和你们这种没结婚的说不清楚,走了。”
谈樾&陆宴之:“……”
能不能来个丧尸把他的恋爱脑给吃了,真真太要命!
颜瑾刚开始还被蒙在鼓里,后来是偶然的一次,她出去逛街碰到了老熟人,季璃。
你别说,刚开始对人家口口声声说只是上司和下属,现在搞在一起,还多刺激嘞。
见面就是缘分,颜瑾约季璃去旁边的咖啡厅小饮一杯。
季璃早就忘了当初还打算和薄聿商业联姻的事,唉,往事不堪回首,想起来都感觉脑子灌了水。
此刻她坐在颜瑾对面,笑得莫名其妙的,“啧啧,姐姐驭夫有道,小女子佩服佩服……”
这哪儿来的古风小女子?
颜瑾差点没笑喷,“什么驭夫有道?”
季璃道:“喏,你家那位啊……江湖传言,薄氏总裁是个妻管严,家教极严。”
“说你平常只给几百块零用钱,连出去吃顿饭都得打申请……规定每天十点之前必须回家,要是和哪个雌性走得亲近点,回去就得跪搓衣板,连地板都没得睡。”
“话说,你这是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她挤眉弄眼,继续打趣道:“是不是当初做他助理的时候压抑坏了?”
一朝领了结婚证直接管夫严,翻身做地主了呗,什么是吾辈楷模,这就是!
颜瑾听得是瞠目结舌,惊掉下巴,不是,这谁传出去的离谱谣言?
她什么时候管过大狗,还罚他跪搓衣板了?
只要不出去乱搞,他凌晨回来她都没意见,又不是什么磁吸小狗挂件,还非得黏在一起。
还有那零花钱。
是他自己说"男人身上不能有钱,要不然容易变坏",全部交给老婆保管才是贤惠好男人,这样没钱了还能跟她要,顺便聊聊天。
她怕他点外卖都余额不足,才硬塞几百给他的好吧,就这样某人还不要不要的呢。
“说实话颜姐,我还真挺佩服你的……”
都是一个圈子的,季璃认识薄聿也好多年了,刚开始少女怀春的年纪,得知父母打算商业联姻,她也是期望过的。
然而帅是帅,面瘫得厉害,天天冷着个脸,她约吃饭喝茶看电影,通通不去!
那时她忍了又忍,觉得还是给彼此留点体面,免得父母难堪。
在颜瑾出现之前,季璃就想过放弃了,毕竟人生还有几十年,要让她后半辈子天天面对这么个冰块,不如原地嘎了算了。
谁还不是家里的宝宝了!
如今看着冷面阎王被妻管严,她居然感觉莫名的爽,还得是一物降一物啊。
季璃忍不住给颜瑾竖起大拇指,“我决定从今往后以你为榜样,颜姐,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她将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爽朗笑道,“当真是快哉快哉。”
颜瑾勉强笑笑,“哈哈,是吧。”
她真是好气又好笑,这傻狗一天到晚在外面败坏她的名声,分明是某人每次回家就摇尾巴,磨人又难缠得很,现在外面居然传她时时刻刻管着他……
接个闹钟伪装成她的查岗电话是吧,好好好。
回到家,颜瑾直接一个电话call过去。
“薄聿,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回来!”
……
薄聿正在某个商业峰会。
活动结束后,几个老总拉着他寒暄,西家长东家短。
薄聿对这些不感兴趣,偏偏几个都上了年纪,算起来他是晚辈,不好太拂了面子。
然而时间久了,他的耐心隐隐告罄。
“薄小子,你和宴之关系好,年纪又相仿,要是空了帮伯父劝劝……你如今结了婚,夫妻甜蜜,这小子还是个孤家寡人,我跟他妈头发都愁白了……”
说话的正是陆宴之的父亲。
和所有华国式的传统父亲一样,陆父巴不得儿子毕业就找个女朋友,谈三两年就张罗结婚的事,让他们含饴弄孙。
奈何他这儿子冷静得像人机,毕业后不继承家产,反而一意孤行去当什么精神科医生。
遇到的不是精神病,就是心理失常的,满屋子竟找不出一个正常人。
陆父真是皱纹都被他气出不少,“……安排的相亲也不去,唉,就怕你都有孩子了,这小子还单着呢。”
孩子……薄聿眉头微皱,还是算了。
他不觉得他们的婚姻需要孩子来维系,来个烦人的小东西只会吸引她的注意力……
老婆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幸好上次路过医院,看到结扎套餐打八折,顺便就结了,要不然按他们现在的做/爱频率,简直“后患无穷”。
薄聿:“宴之有自己的打算,旁人劝也没用……儿孙自有儿孙福,陆叔不妨看开点。”
“话是这样说……”
但陆父就怕他搞时髦的不婚主义,或者干脆带个男人回家,那真是血压都要飙升了。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薄聿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抱歉,接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声音柔和下去,“老婆,怎么了?”
那头的女声十分干脆,“薄聿,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回来!”
虽然没有开免提,但声音之大,连站在旁边的陆父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老总面面相觑,这……
出乎意料的是,薄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得一脸甜蜜,“不好意思,我老婆打电话催我回家了。”
他将香槟杯放在侍者托盘上,朝众人微微颔首,“先走一步。”
转身离去的脚步轻快,活像只被主人召唤的大型犬。
留在原地的老总们半晌说不出话来,陆父神色恍惚,喃喃道:“原来不是谣传啊……”
这小子还真是个“妻管严”!
……
电话里听着颜瑾的语气不对,薄聿丝毫没耽搁,直接就开回了家,“我回来了,老婆怎么了?”
连西装外套都没来得及脱,领带因为匆忙有些歪斜。
颜瑾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面前的地板,“跪下。”
大狗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屈膝跪在了她面前的高级羊绒地毯上,甚至还朝前膝行了两步,仰头凑得更近些。
那双平日里锐利冷漠的黑眸此刻黑亮亮的,活像只等待主人抚摸的大狗。
“怎么了?”
颜瑾光脚踩在他的肩头,“今天听到一个笑话,原来咱们薄总还是个身无分文的妻管严啊……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薄聿神色有些闪烁,“你知道了……”
“我什么时候罚你跪搓衣板了?”颜瑾伸手揪住他的狗耳朵,“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跟别人乱说什么!”
大狗低声嘀咕,“也不算乱说,我现在不就跪着嘛……只是家里有洗衣机,没买搓衣板而已。”
他这副低着头嘀嘀咕咕的模样让颜瑾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认错就认错,做出这副可爱样子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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