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垂头丧气走开了。
这边女人堆里欢声笑语一片,那边男人堆里,两人沉默不语,谁也不乐意搭理。
君清墨不喜那觥筹交错的氛围,只默默自己吃自己的,喝自己的。
谁来见到他那不搭理人的清冷模样,冷场了几次后,都识趣地走开了。
薛允泽官阶不算高,不得已还得应付来搭话的众人。
君清墨端着茶盏,看着不远处吃喝自在的人,眸底布满笑意。
他喜欢的人,别人也喜欢。
真好。
会有更多的人与他一起守护着她。
她要一辈子高高兴兴的,交很多很多的好朋友。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高兴,他就高兴。
他不会束缚她,不会勉强她。
章云娘察觉到望向她的视线,也抬头看向了他。
灯火葳蕤,她不由得展颜,隔空举了举杯中茶,也算是敬了一杯“酒”。
君清墨心情大好地放下茶盏,折扇“唰”的一声打开,轻轻扇了扇,自认身姿风流,潇洒倜傥。
哦,那人已经低头夹菜去了。
卖弄风骚,总是卖完没有人领情。
他有些尴尬地碰了碰鼻头。
薛允泽看到刚刚的一幕,不敢笑,同病相怜可怜兮兮望向自己的恩师。
“恩师,我失宠了,柳姑娘有新欢了。可是,我想跟她一起...”
君清墨白了他一眼,冷声道:“我又得宠了吗?竟说那些让人去死的话。”
直到晚宴结束,众人酒足饭饱,君清墨再过来要人时,君令月轻哼一声,这回倒是没再说什么,回公主府了。
章云娘习惯性地要去与兰芝乘坐一辆马车回府,哪知人一脸坏笑地将她推开了。
“今儿,人等了一天,好好与人说说话去。”
章云娘回头,君清墨在不远处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她笑笑。
看着那安静、乖巧的模样,不知怎地,她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一瞬间,她感觉嗓子里堵得慌。
她说陪他参加宫宴,却把人晾在一边,自己与朋友玩了个够。
心里的愧疚一旦冒芽,就一发不可收拾。
上了马车,她头一次闷着未吭声。
君清墨见她低头不语,以为人想与兰芝乘坐一辆马车。
“我很闷,跟我待在一处,是不是很无聊?”君清墨语气里布满了失落。
“我们待一会儿,好吗?就一小会儿,我想跟你待一会儿,等过了洪福街,你就换前面的马车去。”
章云娘垂头不语。
君清墨看着她,一时有些无措。
他不想强迫她做不开心的事情,即使心中难过,罢了罢了,待在一处,两人难过。
让她去前面,最起码她是开心的。
只要她开心、快乐,自己怎么样都行。
“好好好,别不开心,这就放你去与兰芝同乘。”
他叹了口气,还真是不受待见呢,这下是真失宠了。
正准备敲车壁让临武停下马车,却看见一滴一滴的水珠,砸在了章云娘的衣裙上。
章云娘听着君清墨一如既往温润的声线,她此刻心里愈发的难受。
她不懂,她觉着胸口闷,嗓子堵,眼泪控制不住自发地往下掉落。
“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君清墨慌了,人就在跟前,宴会上都是好好的。
章云娘摇了摇头,收不住哭声,她不知道愧疚是怎么来的,愧疚从心中自发地浮起,她只能道歉,述说着一声声的“对不起”。
“云娘,不要哭,不要哭,你哭,我也想哭。”
君清墨慌乱地抓住她的手,看着她哭得不能自已,他鼻腔发酸。
“不要说对不起,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你从未对不住我,是我总是连累你。”
“对不起,对不起。”章云娘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君清墨心里咯噔,面对章云娘没有缘由的道歉,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你,你是不是想离开了?两年的期限还没有到,可不可以再等等我,等等我。”
他眸中雾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还能做些什么。
为什么要突然离开,肯定是他做什么惹人生气了,她知道被骗了?
“你是不是生气我骗你了,是我有私心,是我的错,我不该。我从未对你说过谎,今后我再也不说谎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就是这份无论何时,总是从自身找问题的态度,令章云娘越发觉着自己今日有些过分了。
她头一次主动扑进君清墨的怀里,抱着人不说话。
头一次被投怀送抱,君清墨一脸歉疚的脸上升起了一抹诧异,立即回手将人环住。
哎?
她主动抱他了。
嘿嘿。
她主动抱他,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今日本是答应陪你参加宫宴,我不该自己去与朋友玩。”
君清墨敏锐地感觉出,章云娘为何在不停道歉。
莫非是在心疼他?
这么说,不是要走的歉疚?
嘿嘿,哈哈,嘿嘿嘿嘿嘿嘿。
君清墨控制不住脸上喜悦的表情,非常喜形于色。
“公主明面上要留你,总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
君清墨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只要不是要走,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何况,我这边都是同僚,你与我一起,会很无聊。公主她们都很喜欢你的,你瞧,你多招人喜欢。”
他的心上人,是个顶顶好的人,谁都喜欢她,真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沈家小姐一晚上跟在你身旁,今儿又交上新朋友了?”
他温声细语的安抚,使得章云娘堵在心中的郁气渐渐散去。
此刻,她并没有直接离开君清墨的怀抱,在人家的胸膛蹭了蹭,放任自己就这么待着。
她没有这么亲昵地与人相处过,有些不适应。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不讨厌。
君清墨感觉胸前软软的,痒痒的,有种怀抱小狗小猫,被蹭过的感觉。
他敏锐地感受到章云娘在卸下防备。
是的,防备。他一直有种感觉,章云娘对于所有的异性,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防备。
不是说,防备有人会对她使坏。
而是一种感觉,她可以与任何异性做普通朋友,也可以与异性正常相处,正常共事。
但是,一旦有跨越朋友界限的趋势,若想再往深处进一步,就会被她毫不留情地阻挡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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