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府,当今皇后的母家。
现齐国公已年过天命,是皇后亲哥。今日那召集聚会的齐国公府三小姐桑爱盈,对着皇后得叫一声姑母。
舒桃心知,今日肯定会有人发难。尤其这桑爱盈与赵芷兰还是一人之交,好的恨不得穿一套裙子的架势。齐国公府家底又丰厚,有说话的底气,赵芷兰那个家伙,定然不会对她轻拿轻放。
就算只是府中小小姐的过午聚会,齐国公府也是办的有模有样。
下午时分,府中院内池塘边设好桌椅,侍女一道一道将些精美甜品摆放在桌上,又都训练有序的撤了下去,一看就是提前都已经安排好的。
舒桃和江绾一来的晚些,被小厮引入园里时,今日受邀前来的各家小姐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众人在桌旁,簇成一圈围着桑爱盈,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她捧得笑语连连,
“盈盈,今日你这裙子可真好看,”
舒桃循声望去,这捏着嗓子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除了天天说她坏话的赵芷兰之外,还能有谁这么惹人嫌。
赵芷兰旁边,桑爱盈一袭浅粉色罗裙,腰间系着同色的宫绦,上面挂着一枚温润的玉佩,身姿纤细,站在人群中一侧目,恰好与正看向她的舒桃对上视线。
赵芷兰见她笑着点了点头,算作是打招呼,就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也看见舒桃走近,又挤着刚才那甜腻的声音冲着她们阴阳怪气道:
“呀,我说大老远看着是谁来了,这不是最近风头正盛的舒小姐嘛。”
众人纷纷看过来,赵芷兰挽着桑爱盈的胳膊走过来,趾高气昂的抬着下巴道:
“还不快领舒小姐过来,这段日子我听闻阿桃遇到些事,想必日子过的不甚舒心,咱们得在其他地方多担待着点。”
桑爱盈拽了拽她的袖子,低声劝了句:
“芷兰,少说两句!”
说罢又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向舒桃和江绾一柔柔开口:
“阿桃来了就好,可别听芷兰胡说八道的,她一向是这样心直口快的性子,咱们大家都是知道的”
桑爱盈打着圆场,伸手招呼道:
“既然咱们人全了,那就快些入座吧,今日我叫厨房多做了几道新的点心,大家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方才赵芷兰说的话她们都听进耳朵里去了,现下这么一个大八卦放在眼前,谁也无心埋头吃东西,全都竖着耳朵听舒桃这边的动静。
但桑爱盈倒没过来讨嫌,而是先去了对面一桌寒暄。
舒桃和江绾一两厢一对视,彼此都看懂了意味。
唉,今日这宴会,真是好生无聊。
舒桃一拉江绾一袖口,待她凑过头来,悄声道:“待会等她转过来,你演她一道。”
她眼睛亮亮,冲江绾一轻轻一挑眉,坏里坏气的。
不是总是爱说本小姐坏话吗,左右也就这些日子了,我再给你添把柴,给你个机会,叫你说的更畅快些。
距离婚期越来越近,前些日子舒桃日日担心,敌在暗我在明,现在外面无关痛痒的些个风言风语也无甚波澜,再加上,方晏那边也什么动静都没有,她不免有些揪心。
这万一若是拖久了,对面按耐不住,出其不意突然下手,他又不能及时救场,那舒桃可就玩脱了。
就不论名声与否,她这条小命还能不能捞的住都得两说。
可转念一想,对面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意义上的时间紧任务重呢。
想下手的还没下,该急的也不是她舒桃。但离定下的婚期日近一日,要忙的事宜一天天也多了起来。
舒桃整日看着府中上下热热闹闹的为她的婚事忙的热火朝天,自己却连还有没有命活到那一天都不清楚。
这种感觉不好过,可真真很是熬人。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昨个夜里,青杏在为她挑选今日穿的衣裳,举着几件样式差不多的裙子向她展示:
“小姐,您看这一身怎么样,这几日日头毒,搭个轻纱遮阳又不闷热,定是极为合适。”
“这身有些收腰,更能显得身姿轻盈曼妙,但是这件……”
舒桃却无心听那些衣裳如何如何,只胡乱点了头,任凭青杏将衣裳在她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半晌,舒桃终于下定了决心似得,把还在纠结到底是轻纱好还是薄棉好的青杏推到一边去,拿出信纸来,简短修书一封,悉心封好后给她,
“趁夜还没深,现在找人给绾一送去。”
舒桃想了想又嘱咐道:
“悄悄地,千万莫要旁人发现。”
初夏的夜风还带着凉意,窗外却已有了“簌簌”的虫鸣,混着蝉鸣一起被舒桃关在了窗外。
舒桃面无表情的吹灭了里屋的烛灯,又莫名觉得有些好玩。
不是觉得时机还未到吗。
那本小姐就给你点证据,帮你一把。
——
不出所料,没过一会,桑爱盈也没往别桌去,果真就领着丫鬟,向这边走来。
待桑爱盈走到舒桃身边时,她放慢脚步,向身后递了个眼神,那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立刻上前,给她拉过凳子,桑爱盈坐在舒桃身边,对她道:
“阿桃,今日之事是我招待不周,你可千万莫要往心里去。”
她提起一旁的茶盏给舒桃添了杯茶,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
“你知道的,芷兰她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委屈你就多包含她一些。”
旁边江绾一看到她来了,立刻掉了胃口,把手里的糕点搁下,兀自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不轻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她也不管桑爱盈看她没有,“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手则借着宽大的袖子,悄悄的伸到桌下,用力的捏了一把舒桃的腿。
“唔!”
舒桃吃痛轻呼出声,随即转头看向江绾一,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你这死丫头,下手这么狠的!
江绾一想笑不敢笑,立刻装模作样的又转过身来,大惊小怪道:
“怎么了阿桃,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这姑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演技,担惊受怕还真挺像回事,
当即把桑爱盈唬住了,有些担心的问:
“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舒桃作势抬手扶额,声音虚浮答道:
“没什么,就是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头晕。”
江绾一用手肘一顶还在状况外的青杏,起身揽住舒桃的肩,回头对着青杏道:
“你家小姐平日里可也有这般情况?”
青杏瞬间回过神来,语气直白上前道:
“前些日子太医来瞧过,说我们家小姐有些气血不足,故前些日子一直在府中没出门,这不是今日听说是桑小姐的茶会,还是愿来给小姐捧个场。”
桑爱盈脸上完美无缺的笑僵了几分,招呼着人给舒桃上了杯姜茶,转过身去暗自翻了个白眼。
什么意思,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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