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一打开,沈暮云抬眸望去,一具惨死的尸体映入视野,血液布满腰部末端至足旁下摆,此刻天色太暗,她只识出了那人穿着一身贵族服饰。
沈暮云方走近瞧清那人模样,方才在外头嘶声喊叫的宫人,此时带着诸多侍卫再次出现,沈暮云还未曾反应过来,便与那群侍卫的头领对上了眼。
不好!
而后,她身子一软霍然倒地,平静神情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是面脸恐惧,指着地上的尸体噤若寒蝉,可目光并未从尸体上移开,打量着脖子上那道微不足见的致命伤,内心道:
来得这么快!不过为了此次计划,只能叫这宏王再“死”一次了。
“王妃?您可还好?”
那侍卫首领关切地询问着地上身体发颤的沈暮云,瞧着沈暮云恍若未闻欲上前伸手扶她,恰好这时琥珀出现快他一步:
“王妃!没事吧,叫奴婢瞧瞧可否有受伤!”
沈暮云好似噩梦方醒,被琥珀扶起时脚下一软,忽而腰间被人一搂,侧首望去竟是萧瑟言,琥珀识趣般地退至一旁。
陡然出现的萧瑟言叫沈暮云有些许意外,思索着:
他怎的这时便醒了,前几日睡去后不论怎样唤皆未曾醒。
萧瑟言抬手朝她作手语,沈暮云则向一旁的琥珀望去,琥珀立即解释道:
“王爷问王妃可有受伤?”
沈暮云把目光移回面前的那人,黛眉紧蹙,好似心绪起伏过大,出声时言语含着一丝颤抖:
“妾无事,只是方才闻见外头响动,出门瞧见这……被骇到了,多谢王爷关心。”
言毕,还抬手抚去了假意掉落的泪珠。
此时,沈暮云虽是与萧瑟言说着话,实际上亦是道给那侍卫首领听的,缘是沈暮云发觉那人时不时观察着自己。
想来是与之对视的那一眼,叫那人起了疑心。
登时,只是随意披了件外袍的萧弗言出现,在场众人皆行礼,瞧见萧瑟言无事后,似吁出一口气,随后行至俩人面前,忧意溢出:
“六弟与弟妹无事便好,是朕考虑不周,这偏殿确是不太安全。”
沈暮云连连摇头,温言道:“臣妾惶恐,圣上仁慈,皇宫处处皆有您的庇护,此次亦是您护住了妾与王爷。”
萧弗言点了点头,随后侧首睇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好似那人与之是为陌生人,眼里不含情绪,冷言道:
“怎么回事?”
一旁的侍卫首领立即开口道:“回禀圣上,守夜的宫人瞧见一黑影往宫内抛下重物。”
“随后靠近一瞧竟是前些日子离奇失踪的宏王殿下,可那刺客动作太快,未曾看清面容。”
萧弗言怒极拂袖,暴喝一声:“封锁皇宫,找出刺客就地斩杀!”
还未待侍卫们领命,一声啸叫划破漆黑的夜空,顷刻,一黑影落在屋顶上,紧接着又是一声啸叫,黑鹰精准停落在那人的右肩,一双桀骜不驯的鹰眼在这黑夜中发着幽光,死死盯着下方的众人。
“不劳您苦心寻我,此刻您便可把我就地斩杀,不过……”
那人陡然顿住,目光打量这那些侍卫,冷笑道:
“看你们是否有这的本事!”
话音还未落,电光火石之间,那黑影便闪身至那群侍卫的面前,随后右手一伸,一道亮光映入众人瞳孔中,那侍卫霍然倒地,痛呼声还在嘴边,便当场没了气息。
黑衣人收起袖剑,随意擦了一把额头上被溅到的还未曾冷却的血液,登时,那群侍卫连忙把萧弗言围在中间,眼中皆带着惧色。
此时那黑衣人覆面上的眼睛朝不远处的萧瑟言看去,察觉黑衣人的意图后,萧弗言面色大变,急声道:
“保护辰王!”
可侍卫们的速度远远不及黑衣人,刹那间,黑衣人朝着萧瑟言疾驰而去,右手袖中继而冷光闪过,于此同时暗处一人手中的飞镖,有着蓄势待发之势。
就在众人以为萧瑟言必死无疑时,沈暮云霍然间上前挡在萧瑟言身前,那袖剑从她的脖颈边浅浅划过一道血痕,随后那黑衣人顺势挟持着沈暮云,讽刺道:
“说什么帝王威严,还不是躲在一群人后头,此时还不如一个女子胆量。”
沈暮云脸上爬上惊惶的眼神,装作一副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内心怕的要死的神态,颤声说道:
“你……你要杀要剐皆向着我来!王爷身子弱挺不住。”
那黑衣人右手中的剑抵着沈暮云的脖子,左手深深掐着她的两颊,冷言道:
“好哇,一个向着王室的走狗,我自然要杀,不过你这哭的梨花带雨的,甚是可怜,我现下还不欲杀你,不如……”
而后,那黑衣人方欲把沈暮云掳走,可一旁的萧瑟言竟上前拉着沈暮云的手死死不放,那黑衣人本欲亮出袖剑杀之,可沈暮云给了他一个眼神。
黑衣人眉头一蹙,扛起沈暮云后一把抓起萧瑟言的后领,转身眨眼间融入夜色间,侍卫们本欲上前追赶,未迈出半步,隼向下俯冲而来,锋利的爪子带倒了一片侍卫,顷刻,一阵口哨声由远传来,隼迅速翱翔于高空消失不见。
留下现场一片混乱,受伤倒地的侍卫们哀声连连,立于黑暗中的萧弗言望着浸入黑暗中的背影,眼底的神情晦涩不明。
……
郊外一处荒屋内。
黑衣人把在路上就被迷晕过去的萧瑟言扔向一旁,摘下覆面后,转而便对着一旁满脸泪痕的沈暮云抱拳单膝跪下,愧意满怀:
“姑娘,属下方才是否伤到了您?”
沈暮云瞧着眼前人这番动作,立即上前把他扶起,温言宽慰道:
“我无碍,阿聂快快起身,此番不过是演戏罢了,我还是从前侯府那个沈暮云啊,未曾所变,惯来便没那么娇气。”
那被称之为阿聂的少年是沈暮云上一世还是侯府嫡女时勇毅侯留给她的侍卫。单名一个聂字,荣朝大败启国那一役中,勇毅侯从前线战场上救下了奄奄一息的他。
在沈暮云尚小时便暗处保护着她,许是为报救命之恩,许是还有其他。
聂起身后张了张口,好似有千言万语欲道,可最后只平静的说出一句:
“姑娘安好便好。”
“我知你心中有着许多疑问,可那些如今皆为浮云,现下最紧要的是为侯府翻案,洗清爹爹背负的罪名。”
沈暮云柔色褪去,眼底爬上骇人的狠厉,继而冷言道:
“我要叫那害得我族满门抄斩的贼人亦尝尝,身首异处的滋味!”
聂复而跪地,凝肃道:“属下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次沈暮云未曾拒绝聂的跪拜,欣然接受,在接下来这场博弈中她需要这么一把利刃,能助她一举歼灭那躲在暗处的贼人,不论他背后的势力多么的盘根错节,沈暮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赢!
“姑娘,属下有一事欲告知,如若可成,想来定会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给予莫大的帮助。”
沈暮云侧首瞥了一眼一旁的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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