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忧本事不大,脾气自然也不大,像是一个可以任由人揉圆搓扁的团子一样,乔清宛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上辈子乔清宛中了春\\药,主动放出信香诱使两个人神志不清、意外交合,武思忧清醒之后,发现乔清宛不见了,吓的魂飞魄散,慌不择路,跛着脚艰难地找到投湖的乔清宛,奋力把他从湖心抱回来,等乔清宛还想继续寻思的时候,他直接双膝跪下,伸出手抱住乔清宛的腰,哭着求他不要死。
当时武思忧对乔清宛说,我虽然身中瘴气、容貌丑陋、左脚残疾,可是我一定会对你好。
“若你不愿意嫁我,我就一辈子保护你、守护你;若是你嫁给我,以后我什么事情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你让我上刀山,我绝对不会下火海。”
后来武思忧也确实做到了。
两个人成家之后,彼此都穷的叮当响,家里揭不开锅,日子过的艰难,乔清宛就让武思忧去找点活计来做,赚点银子,维持生活。
武思忧很听话,乔清宛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听话地不再行乞,出去找活计做。
可惜他因为身染瘴气,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因为救人脸上又沾了水,红疮发黑变硬,留下了难消的疤痕,左腿也彻底残废了。
他容貌丑陋,身有残疾,又是外来人,很多大户人家都不愿意雇他做工,加上他又是从外地流亡而来的,没有自己的田,就不能种地,赚取收入的渠道很窄,基本上只能接一些不能见人只能搬货的重活累活,找不到活做的时候,就编一些竹篾之类的,背到集市上去卖。
卖到的钱除了买家里的日用品和菜,他全部都交给乔清宛,乔清宛怎么用、用在哪里他从来不问。
武思忧也从来不让乔清宛穿有补丁的衣服,有一回他看见乔清宛为了省钱,给自己破旧的裙摆打上了补丁,武思忧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哭了,一个人站在天井里面擦眼泪,搞得住在一个院子里做饭的其他邻居都惊呆了,还以为武思忧被乔清宛虐待了。
后来,武思忧就更加努力地赚钱,有一回为了踩到珍贵的药物,竟然深入蛇窝,最后因为腿脚不便摔下山坡,摔下去的时候怀里还死死地抱着血玉草不放。
那一摔把武思忧摔的神志不清,在床上昏迷躺了半个月,乔清宛的眼泪都快要流干了,才等到武思忧醒来。
武思忧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乔清宛有没有拿到他采药的银子,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武思忧很是开心地笑了:
“那我又可以给娘子买新裙子了。”
乔清宛见他一直不醒,都差点要殉情了,结果武思忧半点不说自己从山下滚下来有多痛,反而惦记着要给他买新裙子,又是哭又是笑,简直拿武思忧没辙。
“傻愣着在想什么呢。”
乔清宛的脸由模糊到清晰,武思忧思绪收回,定睛一看,是乔清宛伸出手,在他面前轻晃:
“我刚刚和你说的,你都记住没有。”
武思忧挠了挠脸,站在昨日买过药的吉春堂面前,犹有些不太好意思,结结巴巴道:
“娘子,真,真的要这么做吗?”
“当然。”乔清宛毫不犹豫道:
“必须把钱拿回来,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武思忧小声道:“是我行乞得来的钱,又不是你的.........”
乔清宛眼一横:
“你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
“不,不是.......”武思忧怕乔清宛生他的气,心一横,道:
“那我去了。”
“去。”乔清宛说:“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武思忧:“..........”
有乔清宛在,临阵脱逃显然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武思忧只能深吸一口气,以龟速慢吞吞地走上吉春堂的台阶,甚至因为走的太慢,还被乔清宛伸脚踢了一屁股:
“走快点。”
“哎呀!”
武思忧顺势丢掉竹棍,倒在台阶上,滚了一圈,装作狼狈的样子,躺在地上就开演:
“各位大人们,快来看看,悬壶济世的吉春堂不仅不救死扶伤,竟然还坑我一个乞丐的纹银,还有没有天理了!谁来为我做做主啊!”
武思忧在地上滚来滚去,干嚎却没眼泪,光打雷不下雨,这幅滑稽的模样逗得站在一旁的乔清宛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掌心成拳抵在唇边,强行压下脸上的笑意,在一旁帮腔道:
“夫君,你好惨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人坑乞丐的钱,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他们这一唱一和,很快就把周围集市闲逛的人都招来了。
看热闹是人的本性,何况这还是在人最多的街上,很快就有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好像是吉春堂骗了乞丐的钱。”
“霍,真想不到啊!”
“我早就想说了,之前我在吉春堂买药,也被坑了一贯钱,回去找他们,他们也不认账,当时也只能自认倒霉。”
“竟然有这种事!”
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乔卿宛见时机成熟了,便顺势来到武思忧的身边,借着衣袖的掩护用力掐了一把武思忧的肉,把武思忧痛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娘子,我好痛啊!”
乔清宛拍了拍他的肩膀,假意哭道:
“夫君,我知道你心痛,可是我们都是乞丐,有谁能为我们做主呢........”
他这厢哭的悲切,很快就又引来巡路维护治安的官兵。
官兵本来想把他们赶走,但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将街边堵得结结实实的,只能留下来了解情况。
在得知武思忧是被坑了七文钱后,他们都露出了啼笑皆非的模样:
“不过是七文,值得你们这样大费周章?”
乔清宛说:
“七文在各位爷眼底,估计还不如你们下值后喝一杯的钱。但对我们行乞的人来说,要行乞半个多月,说不定才能攒够。七文钱,可能够买好几个窝窝头,够我们夫妻生活好几天,大人此番话,算不算是一种何不食肉糜呢?”
官兵被乔清宛的话怼的哑口无言,面面相觑片刻后,才有人替乔清宛敲响了吉春堂的门。
吉春堂的伙计刚开门,就看见密密麻麻的人围在自家门口,还有官兵上前,忍不住吓了一大跳:
“你们这是.......”
“有两个乞丐说,你们吉春堂坑了他们七文钱,如果是真的,赶紧把钱还了,以免人太多,堵住集市,发生事故。”官员不太耐烦:
“快点。”
“.........我们坑了乞丐七文钱?”伙计不是昨天晚上给武思忧开门的那个,有些懵,也有些不可思议,第一反应也是否认:
“怎么可能?我们吉春堂虽然称不上是悬壶济世,但对来治病的病患,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怎么可能坑乞丐的钱?”
“你自己和乞丐对峙吧。”官兵将伙计从门后提溜出来,推到武思忧面前:“你看,坑你钱的人,是不是这个?”
“不是。”武思忧回忆了一下:
“那个人很瘦,大概这么高,有一点小胡子,但不多,眼睛很长,很细。”
吉春堂的伙计道:“.......你说的,该不会是阿民哥吧。”
武思忧道:“我不知道......可能是吧。”
“阿明哥,阿民哥!”伙计扯开嗓子开始喊:
“你出来一下。”
“来了!”
没多久,在后院捣药的阿民就跑了出来,还未跨出门槛,就被门口乌央乌央的人群吓了一大跳,
“怎么这么多人!”
“阿民哥,有乞丐说你坑了他七文钱,这是不是真的?”
伙计转过头,看向阿民:
“他说的是真是假?”
阿民低头一看武思忧,一下子还没想起来,直到武思忧喊了一声“就是他!”,他才反应过来这个人自己昨晚见过。
他确实是坑了武思忧七文钱进自己的腰包,但他不可能承认,于是便道:
“怎么可能!你们不要相信这个乞丐的一面之词!”
他这话也不是没道理,也有人帮腔:
“是啊,这乞丐看起来就不老实,说不定是撒谎呢。”
“就是就是,说不定吉春堂是冤枉的。”
“怎么不可能!你就是坑了我七文钱。”
武思忧见他不承认,急了,生怕旁人把他和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