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既白输了。
慕青萝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所有喧哗的声音,在慕青萝耳中都瞬间消失了。
怎么可能?
江既白,天衍宗乃至修仙界年轻一代无可争议的第一人,实力深不可测的首席弟子竟然在初赛,就败了?
还是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选手。
整个演武场在短暂的死寂之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声浪!
“江既白……输了?”
“那个叫元衡的人是什么来头?”
“天衍宗首席竟如此不堪一击?”
“完了,天衍宗这次脸丢大了……”
天衍宗区域,一片压抑的死寂。
带队的周长生长老,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旁边的弟子噤若寒蝉。
沈曳收起了惯有的嬉笑,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身旁呆住的慕青萝。
慕青萝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心头。
她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几个时辰前,慕青萝看着自己手中的签牌,上面显示她对手是来自火岳斧的弟子。
对方不是来自三大宗,名字也不陌生的厉害,应当不是很厉害的对手。
用来试炼自己现在的实力刚刚好。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看到江既白也收起了签牌,他神色平静仿佛抽到什么对手都无关紧要。
是了,对他来说,不论抽到谁,结局都只有一个——就是他赢。
“大师兄,你抽到谁了?”云苓好奇地问。
江既白淡淡一笑:“来自天山宗,名为元衡的师弟。”
从没听说过的一个名字。
众人听了,认为以大师兄的实力,此战应是十拿九稳。
或者更正确说,是十拿十稳。
周长生长老环视了一圈众人,发现气氛有些松弛后沉声道:“切记,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勿因对手名声不显而轻敌,也勿因对手声名赫赫而怯战。发挥出你们应有的水平,便是对宗门最好的交代。”
“是,长老!”众人齐声应道。
今日第一场比赛上场的是慕青萝。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慕青萝从不觉得自己是狮子,她顶多算那只兔子。
每次拼搏,对她而言都是事关生存的大事。
跳上演武台,慕青萝仔细看了观察了自己的对手,是名连头发都火红的女弟子,手里拿着柄燃烧着火焰的巨锤。此刻看着慕青萝,目光中都是警惕。
天衍宗威名在外,昨日出战的三人更是无一例外全部获胜。
此刻没有人敢小觑慕青萝——纵然她曾经是声名远扬的天衍宗废柴小师妹。
这种感觉还真是新奇。
从来都是她怕别人,第一次感受到别人怕她的感觉。
但她可不会轻敌。
不出意料的,慕青萝干净利落地赢下了这场比赛。
剑尖指在那名那边女弟子的脖颈,对面干净利落认了输
将剑收回剑鞘中,她用手将对面拉起来。
那个女生半是羡慕半是失落道:“真不愧是天衍宗的人,果真是天才。”
慕青萝先是下意识想要否定对方的话,随即又后知后觉想起来。
对了,她确实是天才来着。
被称为废材的时候,其实不过短短一年不到,只不过之前是被封印了。
下一场比赛,整个演武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最中央的那个擂台——天衍宗首席弟子江既白的赛场。
他的对手,是名不见经传宗门“天山宗”中名不经传的弟子元衡。
这不免让众人有些失望,他们想看的是江既白和其他三大宗内的天之骄子大战三百回合,那才是好不快意。
而看这元衡相貌普通,衣着朴素,看上去毫无出奇之处,站在风姿卓绝、气度雍容的江既白面前,简直如同萤火之于皓月。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
慕青萝也不意外,只是在上台前她不经意看到江既白脸色有点苍白,脖颈后方还有个银白色的印记一闪而过。
哎,是自己眼花了吗?
慕青萝擦擦眼睛,再次将视线聚焦于江既白,现在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果然……是眼花了吧?她不确定的想。
比赛开始。
江既白出手如行云流水,剑法精妙,灵力磅礴,将天衍宗首席的风范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看起来似乎已经稳稳地占据着上风,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地压制着元衡,逼得对方只能勉力支撑,步步后退。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预料的方向发展。
然而,高台之上,几位修为高深的带队长老,包括周长生的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
是的,他们都看出了一个共同的问题——
“奇怪……”周长生捻着胡须,低声自语,“既白这小子,剑势虽盛,却少了往日的几分‘灵性’与‘杀机’。”
玄天宗宗主也微微颔首:“而且每每到关键时候,他体内流转的灵力都会停顿一刻,虽然不致命,却丧失了将对手淘汰的主动权。”
擂台之上,江既白的目光始终平静地落在元衡身上,那眼神深处带着一种仿佛要穿透皮囊直视本质的探究。
而那个名为元衡的青年,在整个被动防守的过程中,看似落入下风,可表情始终没有丝毫变化,没有惊慌,没有吃力,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他的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映不出任何光彩。
他的招式朴实无华,但每每总能在那杀招中,‘恰好地’堪堪避开要害,或者以最小的代价接下攻击。
这种“恰到好处”的应对,透着一股非同一般的精准与冷漠。
慕青萝站在台下,看得比旁人更加专注。
她与江既白交手、被他指导过无数次,对他剑路中的细微变化尤为敏感。
她敏锐地察觉到,江既白的灵力运转在某些关键时刻,会出现一丝极其微不可查的凝滞,仿佛在出招的瞬间,硬生生改变了某种意图。
他的剑,看似凌厉,却总在即将触及对方真正破绽时,如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
他像是在顾忌着什么?或者说,在确认着什么?
这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终于,在两人又一次交错而过的瞬间,元衡那空洞的目光,似乎极其短暂地、若有若无地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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