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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败局

小说:

遥望暮云平

作者:

弓九久

分类:

古典言情

毕岚手中拿着信站在稍远的位置,显然还想琢磨着说点什么,哪不知卫掌门已决绝地抱着孤注一掷的凛冽朝这边而来。

毕扬正想冲上前阻拦,不料被石宗晦提前抓住了胳膊。

快拳直逼,毕岚反应不及只好退后躲避,无奈厅堂的空间实在逼仄,即便众人让出一条通路,毕岚还是被卫掌门逼退得出了厅堂。

“诶哟,打出来了!打出来了!”稀稀拉拉的惊叫声从门外传出。

毕扬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二人的步伐直至跃到屋檐之上再难寻踪,她使劲将石宗晦的手掰开,欲随均逸一同迈开步子前去探看。

“他们二人功力远在你之上,追出去送死?”石宗晦望着这个不自量力的姑娘只觉可笑,又转过头看向厅堂上的父亲和胡掌门一脸轻松的模样说道,“刚说了只是切磋,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毕扬显然对他此番敷衍的宽慰毫不在意,既然无法挣脱手臂的束缚,干脆将他一并拖出了屋外。

房檐旁的楠木高大挺拔,抬头望向芽端,打斗的声音响在头顶,却瞧不见人影,毕扬下意识倒退着抬眼往房顶上看,二人已从屋檐另一侧落到了厅堂对面的院落。

均逸原本想追过去,见到大家神态自若不以为意,心中的担心稍缓,决心先顾及毕扬这处更为稳妥。

“石宗晦,你把我师姐放开。”均逸走过来试图拨开他的手。

面前的人置若罔闻,视线落在别处。

“石宗晦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庭院中的人们心中都觉此次切磋只怕还要大战上数十回合,不约而同耐着性子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起来。

“卫掌门果然宝刀未老,卫少主想五年之内接任掌门之位恐怕是不成了……”

“你以为毕先生是吃素的,他可是会岩曲最后一式的唯一一人了……”

“哟,这个可说不好,那边还有他的俩徒弟呢……”

“怪不得把他俩带过来,可谓是万无一失了……”

“姜还是老的来,要怎么他们俩能继任盟主呢……”

午后时光如蜜,照在青瓦白墙之间宛若流淌的溪流,毕扬眼神停留在二人踪迹消失的最后一个角落上,将附近嘈杂的交谈悉数收入耳中。

“带我去那边看看,”毕扬还是有些不放心,指着对面的院落说道,感觉到没人回应又转头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这也不是我家中的府邸,哪儿能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毕扬满不在乎地拖着他走了几步说道:“那儿又不远,你指路就行,我只是觉得飞檐走壁多少有些不好看罢了。”

石宗晦视线望着厅堂之内,语气是压抑着的冷静:“茶泡好了,还请毕姑娘入堂喝茶。”他不知道自己此刻面容之上是否有什么披露,即便有也束手无策了,因为光抑制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已拼尽全力。

想他自小学武,精于剑法,苦练内力,时常得到掌门一辈的夸奖,同辈无有敌手不说,就连与长自己几岁的兄长们比试也能打个有来有回,结果适才竟被一个无门无派的小姑娘从厅堂直接拖出了屋外,自己还毫无还手之力。难道真的如父亲所说,岩曲剑法还有石破天惊的最后一式顷刻使人毙命?他心中升起几分畏惧。

看他无动于衷,焦急的毕扬也没了耐心,不知此人为何能时而生动纯真,时而老道深沉,虽善变难测,但想想也不至于到厌烦的地步,眼见毕岚与卫掌门迟迟没有动静,她象征性地往厅堂瞥过,决心将一切说开。

“我知道你一向最听长辈的话,无论是护送我一路到此,还是奉命请我去喝茶,你都做得很好,”她边说边用内力轻而易举挣脱开他的手继续说道,“不过有些事石少主可能想错了,盟会是我自己本就要来的,原想着中途遇你相接省了不少麻烦,这才顾及在长辈面前的颜面,陪着走走和你心意的过场,你不愿父亲对你失望,这没有错,可我又焉能让爹置身火海而不顾?之前子……之前还有人同我说什么现如今人人都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礼,万事不要过于随性而来,依我看,不懂的大有人在,实在是指望不上用这些道理换取同理心。”

石宗晦望着被扒拉开的手愣了愣神,又转看毕扬的嘴巴叽里咕噜说了许多,这才意识到差距何等悬殊,过上几年只怕自己便不是她的对手。

均逸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意识到石宗晦原来也是个不值一提的纸老虎,笑说道:“石少主,你不愿带路,可别怪我们飞檐走壁横冲直闯了。”

石宗晦有些心虚地看过厅堂内,胡掌门的表情看不真切,石掌门的表情实在好不到哪去,显然,适才一系列的举动已被他尽收眼底,只怕是觉得石宗晦连个人都拉不回来,办事不力丢了黟峰的脸。

毕扬同样看向了厅堂内,子期正站在胡掌门身侧说着什么,得到点头应允才向厅堂外走来。

“师姐,我适才便想问他怎么能坐在那里,”均逸察觉到毕扬的视线,凑近询问起来,“以前并未听闻知州大人和江湖门派有什么牵扯。”

“你都不知道,我如何得知?”眼看子期是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毕扬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

“扬儿,”刚跨过门槛子期便张口喊道,从各路武林高手之间穿插而过,尤显他身姿单薄,仿若长在蛮荒丛林间最不起眼的一株野草,不留意甚至无法注意到他的存在。可在毕扬的视线中他又如此亮眼,沉稳温润从他的身上透出来,黯淡了周遭一切浮躁虚华。

子期明白她此刻的慌张和疑惑,即便身边有均逸和石宗晦的存在,他还是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我知你疑惑我为何能坐在那里……我也是到了才知晓,家中还有这一层关系,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要想定对策。”

“什么对策?”毕扬问道。

“既无法插手,不如站定在此处想想分出胜负后的对策,信物已带到,我想,胜负应是已有定论才对。”子期若有所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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