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祁然挟持了阿月?”祁非的眉头挤得可以夹死一只路过的苍蝇。
七公公急急接话,面露担忧:“正是呢,如今连人带马入了山林……”
这片皇家御林与民间的丛山相连,地势复杂,祁非心知肚明,若不能在入夜前寻回阿月,她怕是生死难料。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救人?!”息宛松开了祁非的领子,抬手,狠狠地推了他的左肩一把,厉声催促。
祁非瞪了她一眼,“本殿的人,只会护着,何须你多嘴!”
一旁的青柠抱着计数册子和朱笔,着急得红了眼眶。
且不说这山林间猛兽凶恶非常,那二皇子如今这般堂而皇之拐走她家小姐,分明是在有意挑衅大皇子……
——
“小姐何其无辜,如今竟被牵连进两位皇子的世子之争……呜呜呜……”青柠扒着一旁高个子侍卫的袖角,仰头大哭。
爵风瞧不下去了,连忙扯回自己的袖口,转手递上一块叠得齐整的方帕,“擦擦吧。”
这小丫头,一大早就大喇喇地闯入男子营帐,搁他主子面前哭成了兔子模样。
面对那双红红的湿漉漉的兔子眼睛,爵风叹了口气,顿时歇了把人赶出去的念头。
原本靠坐在榻上的宁绝一个闪身,装备齐整,一身戎装,冲出了营帐。
青柠见状,这才从爵风宽大的手掌里接过那块绣着兰草的湖蓝方帕,假意地掖了掖眼角。
小姐曾对她说过,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回救人,青柠也多留了个心眼,要是那两位皇子急眼了,任由小姐丧命……她还能为小姐多找一条活路。
如今看来,宁绝身上带着伤,还坚持进林间深处搜寻,貌似待小姐挺上心的,不枉费她方才那一番为小姐鸣不平。
不过,从前在乔府的时候,宁绝实在太过寡言低调,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让人很是不愿多瞧一眼;那副惊艳的皮囊除外。
青柠不禁感慨:小姐说得不错,男大果然十八变。
——
“不是,二殿下,您是不是绑错人了?我不叫‘息宛’。”
被塞到了一处荒僻的山洞,乔追月看着越发暗沉的天色,单手叉腰,直叹气。
“绑的就是你。”祁然眼也不抬,有条不紊地堆好草垛,两只手臂有规律地打着火石。
被绑的这一路,乔追月被迫坐在马背上,颠簸非常,累得她腰酸背痛,站都快要站不稳,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殿下对民女有何偏见呢?为何不容民女辩解一二?”
就是现在,让她好好想一想狡辩的理由。
“都是美人,本殿何必舍近求远?况且,接风宴上,皇兄那般袒护你,绑了你,想来更为划算。”
乔追月已经笑不出来了,这货的算盘打得也忒快了。
“随意掳走良家女子,怕是不利于储君之争……”乔追月故作惋惜,蹙紧了眉尖。
“实话告诉你,我要那玩意儿无用。”祁然点燃了篝火,解开了腰带,一把摁住了想要溜出山洞的乔追月,三五下便把她的手腕捆得严严实实的。
“不是,那你这……”乔追月瞥了眼腕间打了死结的腰带,嘴角抽了抽。
祁然哼笑了一声,还能为什么?为了逼祁非放他走。这劳什子二皇子,谁爱当谁当去!
乔追月屈膝,绷着脸,警惕得一步一步试图往后挪。
“叮……”
祁然弹出了袖内的锻刀,刀尖狠狠扎在了乔追月身后的位置。
乔追月不禁倒抽了口气,要是她方才多退一步,那刀怕是要穿透她的天灵盖了。
“你懂什么?为了回皇城,我可是特意瞎了只眼,来表忠心。哪知,大殿下竟还是不肯放过我。”祁然起身,把那把锻刀拔出,在手里来回把玩,抬眼,冲着她狞笑了一声。
乔追月听得直摇头,连连叹气,“亲兄弟,也免不了明算账。”
“谁与他是亲兄弟?”祁然哼了一声,捡起一旁的枯木枝,挑了挑火芯。小小的火苗窜得高了又高,连带着四周渐渐漆黑的山洞越发亮堂了。
“嗯?”乔追月诧异抬头,同一个爹生的……不算么?
罢了,总归是出自不同的娘胎。
哪怕同一个娘胎出来的,都会彼此看对方不顺眼,这两位皇子膈应彼此,再正常不过了。
被乔追月盯得发毛,祁然扭过头,瞥了眼将息未息的篝火,气得对着底下的碎墨炭块狠踹了几脚,迸溅出了不少的火星子。
“我给他留了信,若到了子时,他还不出现,我便杀了你。”
嘶……乔追月愣住。不带这么玩的!
她还想着苟回乔府,享受一段富二代的美好生活呢!
星宿如银,静默地装饰着偌大的天幕。
伴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祁非赶到了。
月光皎洁,祁非立在光下,影子被拉得细长,而他过于皙然的肤色,被衬得更像小白脸了。
乔追月望向他身后,空无一人。
祁然的刀已经架在了乔追月的脖颈。
“有何不满,只管冲我来,欺负女子,算什么本事?”
祁非眼里的冷意一晃而过。
“行啊,我瞎了一只眼,你若肯吞炭,此事便可了结。”
乔追月一头问号,祁非为了她一个富商之女,吞炭哑声,这情节也太不合理了吧?
“好。”
不是……
乔追月急得要跺脚,“殿下,你别过来啊──”
祁非闻言,愈发沉重,“你放开她,我来取炭。”
“啪嗒!”
祁然另一只手挥舞着枯木枝,挑了一枚滚烫发红的烫块,果断地甩到了祁非的跟前。
“别过来,就在原地给爷好生含着!”
“好,好……只要你放开她。”祁非身为皇子,一贯待人的语气很是桀骜,如今,竟卑微如斯。
乔追月看得眼皮直跳,
祁非这货前期作死,本来就不讨女主息宛的喜欢了,这回要是变成一个哑巴,更要被嫌弃死了!
“你看他,我与他二人,如今谁更像极了丧家犬?”
祁然明明是问句,刀刃却又朝她喉间抵了抵。
就在这一瞬,外头传来了极大的动静。
听着像是两波人马赶来。
马蹄声脚步声很是嘈杂。
“你敢诓我?”祁然的独眼迸发出了浓重的恨意,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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