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上京多雨,天气总是雾蒙蒙的,出行难免会沾染些许泥泞,因此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很少。
杜嘉柔安稳地坐在马车中,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她本想着等天晴再去看望池斐,可一连几日,都是下着这般淅淅沥沥的小雨,若是再犹豫几天,怕是真的要动身前往江南了,来不及看她了。
前几日和冯钰程说的要去江南祭拜外祖父,一方面是为了推拒定亲,一方面确实是该回江南了,已经许久未回去过了。
正在沉思着,却见江随舟手里拿着一块糕点,举着放到了她的嘴边,今天出发得早,她没什么胃口,索性没有吃早饭,大概江随舟是注意到了这点。
见她有些愣住,江随舟又眼神看向她,示意她吃,杜嘉柔只好接了过来,轻轻咬了一口,是栗糕的味道,口中充满了栗子的清香,并不甜腻,用来饱腹倒也不是不可以。
杜嘉柔又吃了一口,抬头往江随舟那边看去,他正撩起马车的帘子,观察外面的情况,似乎是发现这雨并未停止,他皱了皱眉,看起来似乎有些烦躁。
见他看见外面的景色,并不是很高兴,杜嘉柔以为他只是单纯的讨厌下雨,并未多想,但见他有些不悦,想了想,拿起了桌上的一块糕点,在他转身之前,也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举着放到了他的身前。
江随舟见着外面的雨,这阴沉沉的天气,又添了些许的雾气,不仅影响了他的观察,恐怕还会阻碍跟着的千星卫的行动,心里有些担忧,虽然暗渊最近未有行动,可她的安危,自然是不容有失,因此有些烦心。
尽管天气不好,他还是仔细观察了目光所及之处,确认并无异样后,放下了帘子,转过身来,嘴边却传来一种细腻的触感,他看过去,发现是杜嘉柔举着那栗糕,递到了他的嘴边。
方才因着这阴沉的雨天,所升起的烦躁,从这一刻起,全都烟消云散了,他并没有用手接住这块糕点,而是直接张嘴咬住了,似乎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唇上传来温凉的短暂温度,而后消失了。
杜嘉柔本来只是想递给他一块栗糕,却不想估算错了距离,离他太近了,更没想到,江随舟直接咬住了糕点,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他的唇边还碰到了她的指尖,她面上装作无虞,只是快速抽回了手。
江随舟似是毫无察觉,继续吃着那半块栗糕,只是吃着吃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呛咳,复又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好多了。
这下杜嘉柔的目光似是多了些深沉,她直直盯着那顺着胸口的人,见到了他那有些微红的耳廓,似是明白了,他刚才就是故意的!
接下来的路途中,马车上倒是渐渐安静下来,因为杜嘉柔有些困了。按照往常来看,她不应该觉得困的,因为自重生后,就明白了有人刻意要杀自己,所以只要出门,她便不敢松懈。
也许是因为下雨天,也许是因为今日的路途中格外安静,也许是刚吃了块栗糕,总之杜嘉柔只是觉得意识有些模糊,而后就头一歪,往旁边靠过去。
一个肩膀就在此时无声无息地悄然递了过来,她的头正好可以靠在那,她似是说了一些呓语,便安稳地睡着了。
离得这般近,江随舟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乌沉香的清淡香味,但这香气又和自己身上的有所不同,用一样的熏香,身上也会有不同的味道吗?
他有些疑惑,仔细思索了一番,想起上次跟踪赵寻,抱着她从屋顶纵跃时,她身上也有些浅淡的香气,却并不是乌沉香,难不成,她熏了其他的香,他有些不解。
柔软的,沉睡的杜嘉柔就这么靠着江随舟,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马车颠簸,外面的景色逐渐轮换,心却逐渐安稳下来,这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一阵马蹄声后,杜嘉柔还是被这声音吵醒了,她有些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不过睡了一觉,终究还是觉得解了乏,觉得舒服多了。
意识完全回拢后,她这才觉得,身边似乎多了个人,她转头看过去,江随舟正颇有精神地看着她,似乎真正得到了休息的是他。
想起睡梦中的香甜,她似是明白了,这原因所在,恐怕她是靠着他睡的,她忽然有些想逃避这个事实,自己怎么就睡着了,还睡得这般安稳。
二人只是对视了片刻,江随舟收回了那含笑的目光,先起身往外面走去,她也稳住了心神,也掀开车帘,往外面走去,江随舟已经下了马车,朝她伸出手来。
此时雨已经停了,虽依旧是雾蒙蒙的,但总算不用撑伞了,通常是轻荷扶着自己下车,这次并未让她跟来,杜嘉柔也未在意,总归是要下马车的,她便直接扶住了他的手。
就在她想要迈步下去的时候,那只手却用了力气,将她一把拉住,接着就是一阵失重感,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落在了江随舟的怀抱里。
还未等到她挣扎,江随舟就说道:“这里距离台阶还有点距离,水有些深,会将你的鞋子浸湿的,这样容易生病。”
杜嘉柔顺着他的话,向地上看去,果然积水颇深,一旦人踏进去,鞋子难免要湿透,她那想要质问的话,又在嘴里过了一遍,收回去了。
旁边的车夫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他有些惊讶,如果他没记错,小姐似乎和冯府的少爷关系很好,但是表少爷和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地上的积水是有些深,所以他刚才去找可以垫脚的东西了,可此时他手里拿着的几块石头似是有些多余了,他默默将石头扔到了一边,和马面面相觑着,似是和马有些话要说。
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吧,他想着那颇为复杂的关系,想着,反正其他人也就当作没看见,自己还是不要小惊大怪好了。
江随舟抱着杜嘉柔,淌过那积水,最终将她稳稳地放在了那未积水的一节石阶上,她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裙摆,还是说道:“多谢。”
她低头看向他的鞋子和衣摆,已经全都湿透了,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江随舟毫不在意地说道:“走吧。”
池斐刚从大殿中诵经回来,地上存着些雨水,不过她并不在意,反而更加肆意地踏上去,雨水向四周溅去,她呼吸畅快,下完雨后的空气格外新鲜,夹杂着一丝植物的清香,她喜欢这种味道。
她沿着熟悉的石阶返回自己的屋子,却听见了一些说话的声音,在这些声音中传来了一个她再不过熟悉的声音,她心中一动,马上从慢走变成了小跑,向那个声音奔过去。
此时天空已经由阴慢慢转向了晴,微弱的阳光透过云缝落下来,杜嘉柔穿了一身水蓝色的云锦衣裙,上面绣着的牡丹和蝴蝶栩栩如生,可见绣法的精妙。
杜嘉柔还在看着人将各式的东西搬进池斐的屋子,东西有些多,因着往后或许有段时间才能来,她不自觉地有些担忧池斐,不知不觉买了许多。
她正专注地看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未转身,她便已从那有些凌乱的脚步中,猜出了是池斐,果不其然,而后一个人在背后拥住了她:“阿柔,你可算是来看我了。”
那声音带着些撒娇和无赖,杜嘉柔脸上带笑,伸手握住了那拥着她的那双手,温和地说道:“我这不就来了?忘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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