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宿醉,早上醒来晏云昭头痛的厉害,摸到灶房给自己做了一锅清淡解酒的桂花圆子。
碧月坊内盘好的圆子大多为红豆馅,甜润可口,不过她还是更喜欢芝麻馅。
撒一把糖,碗内盛少许桂花酱搭配红豆圆子,清晨热气腾腾来上这么一口,简直不要太惬意。
昨夜发生了什么她已记不太清,只记得自己喝醉后似乎非要拉着楼宿聊什么“人间真理”“你懂不懂什么叫天体物理学”,如今想来还真是尴尬,她不禁难为情地摸了摸鼻梁。
罢了,楼宿也喝醉了,肯定也记不清了,她决定“冰释前嫌”,给他盛一碗圆子拿去。
站在楼宿厢房前敲了半天却无人应答,里面也悄无声息,晏云昭蓦然想起上回楼宿昏过去无人发觉的事,一时情急直接将门撞开了。
这间厢房和晏云昭住的差不多,陈设简单雅致,她端着的圆子方才撞门已洒了半碗,随手放在桌案上便匆忙凑过去往床上看。
楼宿直挺挺躺在床上盖着薄被,眉毛轻蹙着,面色红润滚烫,倒像是发了高烧。
难怪他平日起那么早,今天却睡到日上三竿也没有什么动静,晏云昭一时愧疚,准备给他敷毛巾降降温再去喊人。
冰凉的湿毛巾盖在他额头,楼宿紧闭的双眼动了动,似乎还是有些热,盖在肩膀的被子被蹬开了些。
轻薄的里衣领口有些歪,露出半副玉润的肌肤,晏云昭看着那片发红的胸膛,鬼迷心窍将手放了上去。
这么烫!
此人怕是得有四十度高烧,晏云昭顾不上想那么多,一心想着救人,一把将他的被子拉开到了一边,正欲调整他的枕头,却对上一双疑惑的眼眸。
楼宿坐起身,看着她怔愣了片刻。
这一坐不要紧,衣领敞开的幅度却更大了,大片春光泄露在眼前。
晏云昭脸腾的一红,此时半跨在床边,手里还攥着被角,此情此景的确像图谋不轨,面对这突发状况一时百口莫辩:“我……我看你很热就……”
注意到晏云昭的窘迫,楼宿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却没有将衣领合上的意思,领口处紧致线条一览无余,他目光只定定注视着旁边桌案上那半碗桂花圆子。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的确有股桂花的甜香。
他朝着那半碗桂花圆子点了点头,道:“继续吧。”
继续?什么继续?
晏云昭脑子有些发愣。
她扭头看了一下楼宿目光所指,瞥见了那半碗被她洒了的圆子。
难道他发高烧脑子烧坏了以为自己在给他喂圆子?
晏云昭懵懵懂懂端起了圆子,将勺子凑到他唇边,楼宿张了张嘴,很配合地吞下。
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吃完了圆子。
晏云昭的目光全程专心致志盯着勺,丝毫不敢往敞露的胸膛瞥一眼。
她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这对吗这对吗这对吗这对吗……
思绪只走神了片刻,汤勺便喂到楼宿脸上去了,她拿起毛巾手忙脚乱的给楼宿擦脸。
“我来吧。”
楼宿嘴上这样说着,却带着她拿毛巾的手往怀中探去。
晏云昭大脑嗡的一下,四周静得可怕,脑海中只有她狂跳的心跳声。
这是要干什么!
指廓触碰到一个细腻的东西她才视死如归地抬眸——哦原来是擦锁骨啊。
可偏生楼宿动作极慢,带着她的手从左肩擦到右肩,仿佛把肩颈全部展示了一遍才罢休。
晏云昭皱眉:还真是洁癖,一点汤汁需要擦这么久。
她又狐疑地望了楼宿一眼,看他这反常的举动,怕不是酒还没醒?今日的楼宿看起来似乎确实有些呆傻……
“我去喊大夫。”
说完,起身就要走,手却被楼宿拽着不放开,他一借力,晏云昭毫无防备跌到了他怀里。
二人呼吸交织着,此时近在咫尺,她才发现楼宿右眼眼尾有一个细小的泪痣,若是不像此时这样凑近看,难以发现。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桂花的甜香和热气扑面而来,晏云昭镇定心跳一手撑着床坐起身,更加笃定楼宿就是还醉着。
可昨日二人不过也就喝了一壶,怎能醉这么久?
安抚好楼宿,晏云昭整理衣装出了院子去喊大夫,恰巧路上碰到在坊内遛鸟的楼承靖。
见晏云昭一脸疲惫面色不佳,楼承靖戏谑道:“听闻昨夜你们二人春宵一度,怎么独自出来了?我那好兄长呢?”
晏云昭没好气地给他翻了一个白眼:“你们碧月坊的酒都是假酒吧,你那兄长醉了两天,又吐又发烧。”
楼承靖挑了挑眉:“怕喝的是春露酒吧。我去看看。”
晏云昭不置可否。大夫没喊来,反倒喊来楼承靖,罢了,他既知道什么“春露酒”便应当有法子解酒。
楼承靖托着那只七彩大鹦鹉,和晏云昭一道往院内走去。
见这鹦鹉羽毛鲜亮华丽,价格定是不菲,便问道:“会说话吗?”
鹦鹉歪了歪头,反问晏云昭:“会说话吗?”
她被这么一问,倒是愣住了,只觉这鸟机灵有趣,忍不住笑了几声。
鹦鹉扑腾着翅膀在楼承靖手腕上颇不安稳,见晏云昭不说话,叫嚣道:“哑巴,哑巴。”
“死鸟。”
楼承靖警告似的敲了下它的头,鹦鹉脑袋歪了歪,住了嘴。
进了厢房,楼宿依旧昏迷了似的倒在床上,楼承靖抬手探了探他的鼻,眼中却闪过一丝诧异。
“怎么了?”
晏云昭见他僵住半晌不说话,不知楼宿此时是什么情况,忍不住问道。
楼承靖垂眸思索了片刻,只替楼宿掖了掖被角,随口道:“也没什么。大抵就是……病入膏肓了吧。”
“命不久矣,命不久矣。”
一旁的鹦鹉瞬间遭到两记眼刀,蓬着毛悻悻缩到了桌上的瓷瓶后面。
“病?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难道不是受了法器影响?怎地没了玉佩反倒严重起来?
莫非……跟昨晚那壶酒有关?晏云昭的心提了起来。
楼承靖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他……是被下毒了。本就没几年可活,眼下发生此事也在意料之中,不必自责。”
楼承靖平淡的语气反倒让晏云昭更加揪心,她思绪沉重,却还有一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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