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半年多,崔寂休沐的时候经常带着温稚到处游玩、跑马,如今正值寒冬腊月,温稚戴着羊皮手套,手持缰绳,身后崔寂高大身影笼罩住她,小夫妻在京郊林子骑着飞影悠闲行进。
旁边是被温芪披风裹得密不透风,勉强露出一双眼睛的华锦,她到了冬日畏寒,手脚总是冰凉的,偏偏她在公主府坐不住,成婚之前顶多带着汤婆子,玩一阵儿回马车暖和,起码行动是自由的,现在嫁给温芪,出门被强行裹了里三层外三层,走路都费劲,加上人形汤婆子的威力,她觉得甜蜜又烦躁。
“我现在不冷了,我要和稚娘说话,你少管我!”
华锦作势要扒拉开温芪的披风,一张蒲扇般的大掌及时攥住她的双手。
“人家夫妻说开了事情甜甜蜜蜜的,你这媒婆当成功了,此时应该给他们留出空间,怎么倒是不识趣了?你想说话和我说,就在披风里说,我能听见,而且保证句句有回应。”
“温芪,你大胆!本宫岂是媒婆?莫不是给你几分好脸,你现在处处管束起本宫来了?知道其他驸马在公主面前是如何卑躬屈膝的吗?”
温芪似是被她唬住了,骑马并行在温稚旁边,华锦久久没听到回应,气得掀开披风,察觉温稚在旁边,和崔寂无疑听到了方才她说的话。
“嫂嫂,哥哥嘴笨,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嫂嫂是我的好姐妹,大恩人,我肯定站在你这边的,夫君也是!”
温稚抬眸看向崔寂,悄悄扯了扯他的披风,好让他配合自己。
“稚娘说得对,我听稚娘的。”
崔寂拢了拢妻子身上的披风,给她重新系了带子。
“阿姝说得对,我听阿姝的。我是华锦公主宠爱的驸马,岂能和那些个花架子驸马相提并论?而且你最喜欢我这样的,我若是卑躬屈膝恐怕隔日被休回家当老光棍了,那我便日日做梁上君子把你偷出来私会。”
温芪跟崔寂学舌,后面的话低头覆在华锦耳边嘀咕,华锦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
等二人侧眸看去,崔寂持缰绳早和温稚到了前面梅林了。
这边的林子梅花开得盛,崔寂是风雅之人,带了两三个精致花瓶以及小坛子,此时平安和吉祥已经提前摆好了桌子,炉子也生好了火。
“妹夫,你这是做甚?我们是出来跑马看雪的,可不是顶着寒风吃饭的,旁边摆一堆无用的花瓶坛子,这便是你们文人附庸风雅乱搞一通。”
温芪和华锦随后赶到,温芪一脸不明所以手里攥着两个花瓶,举出了铁锤的架势。
一旁围着暖炉坐下的温稚和华锦看到前面疑似黑脸的探花郎以及口无遮拦即将惹祸上身的莽汉大舅哥,忍不住笑出声。
“大哥,首先这里是背风坡,还生着火炉,不会让你顶着寒风吃饭。其次,你不是不明白为何被公主赶出府吗?拿着花瓶和坛子随我来。”
崔寂说完便不再理会温芪,拿着一个花瓶和坛子以及工具踏入梅林。
“稚娘别担心,我方才和你哥哥闹着玩儿的,他这个脸皮厚的驸马不会失宠的。”
华锦察觉温稚欲言又止,似是不好意思开口,她了然是因为刚才她和温芪闹脾气。
“哥哥喜欢嫂嫂,但又不会表达,嫂嫂多包涵,若是他惹到你了,我……还是夫君口才好,让他来为哥哥讲道理,周将军狠狠揍他!”
温稚本来说她来讲道理,但想到他们兄妹一样嘴拙,她经常被崔寂忽悠,还是他来吧。
“不行,父亲和妹夫一起欺负他,我心疼我驸马,嘴笨便嘴笨吧。”
温稚强忍着笑意,给华锦递了一串糖葫芦,糖葫芦是府里厨娘做的,为了方便她们吃做成了小串,一串三个。
待她们吃完,那二人回来了。
“还是妹夫想得周到,坛子里放着雪,花瓶里插着梅花,在这里赏完,雪煮成茶,梅花完好带回家。阿姝,我那日便是这样想的,但匆忙之下没带这些,下次肯定记住了。”
崔寂拧眉,话是如此,但一件风雅之事经过温芪的口变得寻常普通起来,难免有几分败兴。
坛子放在火炉上融化,加入上好的茶叶,咕嘟咕嘟煮着,另一个大一些的炉子上煮着水果茶、奶茶,炉子下面塞了几个红薯煨着。
几瓶腊梅在桌边寂静盛开,袅袅香气沁人心脾,温稚托着脸颊看看说悄悄话的哥嫂,再看看旁边行云流水点茶的夫君,脸颊梨涡深深。
“阿稚,吃香喷喷的烤红薯,小心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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