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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装病

小说:

黑化质子总想扒我马甲

作者:

海螺湾

分类:

现代言情

苏满砚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草香,感官渐渐舒展。可最分明的,还是胸腔里那颗心怦怦直跳的震感。

拥抱她的人正笨拙地安慰着,双手在她脊背上先是轻拍,带着几分生涩,后来才慢慢化作轻抚。

隔着薄薄的衣物,那宽阔手掌传来的体温,一点点渗进她这具在寒冬里几乎要冻僵的躯壳。

她本就是个在鬼门关前徘徊的将死之人。

这拥抱里没有半分情爱,不过是两个孤单太久的灵魂,在彼此身上汲取一丝暖意,算是这冷宫里难得的慰藉。

苏满砚先是抽噎,扑进他怀里时忽然就嚎啕起来,直到后来哭声才渐渐低下去。

泪水濡湿了他的衣襟,黏糊糊的一大片。他身上只着一件单衣,被泪水浸得透了,隐约能瞧见底下的皮肉颜色。

缓过些神来,苏满砚才觉出不妥。自己这样赖在他怀里,可他分明是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病人,反倒要反过来迁就她,脸上不由得泛起热意。

她轻轻抵了抵萧凛的肩膀,示意他松开。

眼尾的肿胀带着酸涩,不用看也知道,定是肿得像对核桃。

悄悄抬眼偷瞄,见他脸上并无半分嘲弄,眼底反倒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疼惜,苏满砚喉咙一紧,低声道:“抱歉。”

吸了吸鼻子,又补了句。抱歉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抱歉自己失了态。

她垂着头,眼风斜斜瞥向一旁,不敢再看他,只盯着床尾那雕花纹路。可眼泪偏不争气,又在眼眶里打着转,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脸颊上传来水珠滴落的触感,轻轻的。接着是泪水划过皮肤,留下水渍即将干涸时微的紧绷感。

当下一滴泪再次落下,在它尚未干涸之前。

苏满砚感受到一只宽厚的手掌捧住了她的脸,温热的指腹轻轻拂去了那滴泪水。

“阿砚,不要哭。”

萧凛又说了一遍,他今日好像只会说这句话。

听到她那番话时,他是震惊的。不懂她为何突然情绪崩溃,更没料到她早已将两人的性命缠在了一处。

是啊,本就是缠在一处的。他们在这冷宫里查天家的秘辛,与整个天家为敌,他若死了,阿砚又怎能独活?

第一反应是心疼。看她哭得那样肝肠寸断,他又开始犹豫,当初拉她入局,是不是从根上就错了。

等她哭声渐歇,他才后知后觉地疑惑,她究竟在怕什么。是瞧见他昏迷不醒?还是查到了幕后黑手的踪迹?

萧凛不敢问,瞧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怕一句话说错,又惹得她掉泪。

可他这沉默,反倒让苏满砚心里更慌。小脑袋垂得更低,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下来。

他赶紧伸手去擦,手忙脚乱地哄:“为何要道歉?阿砚,该说谢的是我,是我对不住你。”

这话反倒让苏满砚更难过,她憋着嘴摇头,把自己破解中毒的事说了,将他昨日昏迷的缘由细细讲了一遍。

“你的毒很快就能解,药喝下去就好。”

萧凛脸上一喜,没想到这棘手的毒竟能这么轻易解开。可转瞬又觉出不对,这般喜事,她为何反倒怕成这样?

苏满砚又说起玉佩与血絮花:“另外两种毒,一是来自你的玉佩,二是后院那株血絮花。”

“玉佩是你儿时从胡国宫中带来的,血絮花是你及冠后囚在这南国冷宫时就有的。萧凛,这事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得多。我们该从何处查起?难道胡国与南国都有人想害你?”

“这时间跨度也太广了。萧凛,这事太吓人了。我若是没给你做那个剑穗,岂不是……”

她说着自己的后怕,一想到他或许打小就活在豺狼环伺的境地,身上便一阵发冷。

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将满心忧虑都摊开在他面前。万事一旦脱了掌控,便只剩恐惧。

怎料萧凛脸上竟一派轻松。

“阿砚,我打小就在刀尖上过日子,不怕这些。”

他说得恳切。他懂她的顾虑,换作是他,瞧见有人能布下这么大的局,也难免心惊。可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被困在冷宫也好,被人下毒也罢,似乎都是命中该有的劫难。

如今知道毒能解,心里反倒松快了些。即便晓得打小就有人算计自己,也只当是家常便饭。

只是那玉佩是母妃所赠,他实在不愿相信。但不管背后是谁,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他不害怕,甚至听她说起这些时,脑海里闪过些模糊的片段,像真实发生过,又像黄粱一梦。

说不清的熟悉感,恍惚感,可他此刻确实镇定得很。

见她仍蹙着眉,他又拍拍她的手背:“本王心里有数。”

他顿了顿,目光落进她湿漉漉的眼底,带着点自嘲的笑意:“我打从记事起,就没见过多少真心。父皇赏的点心要掺药,胞兄总是要把我比下去,就连身边伺候的人,转身就能把我的话传给对家。”

“你说这事儿牵扯南胡两国,跨度太大。可你想过没有?越大的网,越容易露出破绽。他们能在我儿时就埋下玉佩的毒,说明这局布了十几年,急的该是他们才对。这么多年都没能得手,如今我醒了,他们只会更慌。”

他低头,视线与她平齐,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解了我的毒,就已经撕破了他们的第一层网。剩下的,我们慢慢拆。你懂医理,我识人心。你说,这样的我们,难道还怕那些躲在暗处的鼠辈?”

“至于你说的‘若是没做那个剑穗’。”他忽然笑了,眼底的心疼漫出来,混着点庆幸,“可你偏偏就做了。这不是运气,是我们的底气。”

“只是阿砚,你还愿意帮我吗?我知道这太勉强,与天家为敌,终究是弊大于利。你要走要留,都随你。无论你选什么,本王都护你周全。”

苏满砚见他是真的不怕,心里的恐惧也淡了些。她自然不能走,黑化值还没清零,自己怎可离开?

她摇摇头:“阿砚誓死效忠殿下。”

苏满砚心里豁然开朗。是啊,左右都是死路一条,他从天之骄子沦为冷宫质子,本就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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