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张,黄芪没有来得及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只从荷包里取出一两银子递给她,“你先拿去用。”这钱还是朱小芬帮她售卖解酒药挣得,一共卖了六两银子,黄芪拿了五两,分了朱小芬一两。
如今朱小芬能打发王春芽来借钱,怕是家里的银子已经用光了,如此也可见王大钱伤的不轻。
王春芽感激又羞愧的接过,“谢谢你芪姐儿,我们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
她说完,就急着要回家,黄芪又叫住她说道:“你回去跟我娘说,打今儿起我就在三姑娘的梧桐院当差,若是有事就去梧桐院寻我。”
“好,我记下了。”
王春芽走后,黄芪掩下忧心,带着吴婆子回了柳府,本来打算去针线房领衣裳和被褥,但又想起她还不知道针线房的位置。好在吴婆子认识路,便由她带着过去。
到了地方,黄芪说明来意,就有个婆子带着她到了分管妈妈跟前。
“你就是今儿被分到三姑娘院里的黄芪?”分管妈妈上下打量着问道。
黄芪点头,心里疑惑自己这么出名吗,连针线房的人都知道时,就听分管妈妈继续说道:“尤妈妈已经遣人来说过了,让给你准备衣裳和被褥,被褥咱们这里有现成的,但衣裳得费时间做。”
原来是尤妈妈提前打了招呼。黄芪闻言,忙说道:“那劳烦妈妈了,不知衣裳几天能得?”
“最少也要五天的功夫。”分管妈妈说道。
这也太慢了,黄芪皱眉。今儿汀州已经说了,在三姑娘跟前伺候需要穿府里统一的衣裳,明天开始她就要上差,难道要穿了自己的衣裳在三姑娘跟前晃荡四五天?
她问分管妈妈,“能不能想想法子,三姑娘特地吩咐了让我今儿安置好,明儿就开始当差。”
“倒也不是没办法。”分管妈妈有些松口。
黄芪察觉到,忙从怀里掏出五个大钱塞到她手里,说道:“这是给妈妈的辛苦钱,还望您通融通融。”
见她这么上道,分管妈妈便笑着说道:“方才我也没骗你,确实没有你能穿的现成衣裳,倒是年前我们给府里丫头们做冬衣,还剩两身多余的,就是尺寸大不少呢,你要是愿意要,就拿走。”
黄芪心里一动,说道:“我要,我要,麻烦您了。”
分管妈妈这才让身后的小丫头去把衣裳拿来,又吩咐了一句:“顺便取一床棉被棉褥来。”
小丫头取来了衣裳和被褥,黄芪先拿起棉衣看,发现这应该是按照十五六岁的身量做的,能装下两个她。
原本按照她的想法,是打算连夜改一改衣服的尺寸的,这般倒是不好改了。
不过,这会儿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先把衣裳拿回去再想办法。
看完了衣裳,再检查被褥,发现被褥里只絮了薄薄一层棉花,以现在的天气,晚上睡觉能把人冻病,好在她刚才回家的时候已经提前想到了,让吴婆子把家里的被褥也带上了。
从针线房出来,她不再耽误时间,和吴婆子直接回了梧桐院。
到了住的屋子,黄芪让吴婆子把东西放在床上,然后给了她两个大钱的辛苦费,“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要不是你帮忙,这些东西我一时半会儿可搬不来。”
吴婆子推辞了几句,才把钱接了,又主动说要帮黄芪整理床铺。
黄芪从家里带的都是比较贴身私密的东西,不爱让人碰,于是拒绝了她的好意。不过却请她晚上帮忙打桶洗澡水。
吴婆子答应了,和黄芪约定好送洗澡水的时间才离开。
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黄芪才开始铺床和整理自己的东西。木板床和箱柜她看过,都很干净,应该是汀州时常擦洗,不过她还是又擦了一遍,才把东西放在里面。
铺床的时候,她把从家里带来的褥子,还有从针线房领的一床被子和一床褥子都铺在了床上,晚上盖的被子就用从家里带来的。
她看对面汀州挂了床帐,觉得这般更有利于隐私,也打算给自己挂一个。不过她手边没有现成的,还得量了尺寸,改日得空了做一个。
虽然东西不多,但真正收拾起来还是花费了快一个时辰的时间。等她从忙碌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汀州还没有回来,黄芪正考虑着是不是去大厨房吃饭的时候,门被敲响了,吴婆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黄芪姑娘,是我。”
黄芪走过去把门打开,露出吴婆子一张爬满皱纹的脸盘,她说道:“黄芪姑娘,我看你一直忙着没去吃饭,就从厨房给你提回来了。”
黄芪看了她手里的食盒一眼,感激道:“真是麻烦你了,多谢。”
“不过是顺手的事。”吴婆子把食盒递到黄芪手里,然后又说道:“热水一会儿就得了,你先吃饭,吃完了我给你送来。”
黄芪又道了声谢,才回了屋子。
桌上燃着蜡烛,视线有些模糊。她打开食盒把菜端出来,勉强能认出是一碗白米饭和一盘子油渣炒酸菜,味道意外的还不错,她就着一盘子酸菜把米饭吃光了。
吃饱饭后,才把碗筷收进食盒里吴婆子就提了热水来了。吴婆子提了四五趟,才把浴桶填满。
“你快洗吧,碗筷我带走了。”吴婆子把最后一桶水倒进浴桶,提了桌上的食盒,出了屋子。
黄芪对她笑笑,然后把门从里面关上,才脱了衣裳进了水里。
虽然屋里刚才已经点了火盆,但温度还是偏低,她不敢洗太久,只在水里呆了一刻钟,在水温降低之前就从里面出来了。
之后又请吴婆子帮她倒了洗澡水,才坐在火盆前烤干头发。幸而她的头发不怎么长,大概半个时辰就干透了。
此时已是戍时三刻了,黄芪正坐在床边梳头发,门被推开汀州从外面进来了。
察觉到屋里比外面高的水汽,她看向黄芪问道:“你洗澡了?”
黄芪腼腆的笑道:“想着明儿要服侍姑娘,所以才洗了澡。”
汀州没说话,走到桌子跟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才说道:“你刚来,倒也不一定能进去屋里服侍。一般新来的丫鬟,周妈妈都要教一段时间的规矩才让服侍姑娘。”
还有这样的规矩?
黄芪听着问道:“姐姐说的周妈妈,可是姑娘的奶娘?”
“就是她老人家。”汀州道,“不过这几日周妈妈请假家去了,也不知道明儿丹霞姐姐会怎么安排你。”
听她这意思,梧桐院的人事是周妈妈管着,周妈妈不在,就由丹霞安排。
黄芪心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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