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安洁看向还活着却因目睹王的死亡惨状而惊恐不已的哥布林们,笑着威胁道:“要将我想知道的都老老实实说出来哦。”
“......”
相通的另一处更加隐蔽的洞穴,人类微弱的呼吸间杂着痛苦的呻吟,安洁掀开布帘的手一顿。
刚才从哥布林的口中得知了很多信息,意外的是他们还交代出放置人类的藏匿地点。
想起哥布林骨子里的残虐,她做好心理准备后迈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特别制造用来关押人类的暗室,安洁点亮墙上的壁灯。
微弱的火光中,男性被关进最里面狭窄的铁笼,外边的女性则被锁链捆住手脚大张着腿绑在墙边,空气中弥漫着腐烂般难闻的气味。
哥布林很少给这些人进食,永无止境的折磨泄欲取乐,他们衣服破碎几乎是赤身裸体的状态,眼里早就失去了光。
难怪里希德留在外面,他早就知道被哥布林捕捉后的人类会是什么下场。
“你们还好吗?”见到这么具有冲击性的场面,安洁定定神试探着问出声。
可惜他们早已绝望,这引起不了他们的注意,没有人回答。
安洁蹲下身查看离她最近女人的伤势,她身上被施暴的痕迹太多了,气息微弱几乎已经要死掉。
安洁立刻使用魔法治愈她的伤势,刚解开束缚她的锁链和嘴上的布条,女人却径直冲向石墙。
“你不要命了吗?”安洁拦下她撞墙自尽的行为,女人如困兽般挣扎不休。
“你已经得救了,哥布林不会再伤害你。”
“呜呜。”
“杀了我,杀了我!”听见这句话女人哭泣着不断重复。
安洁正要开口说些安抚的话语。
“没用的,她的心早就坏了。”
铁笼里,坐在角落处沧桑脏乱的中年男性叹息道。
他被利器切割下了一整条手臂,伤口没有经过处理发黑肿胀,而他身旁不乏断手断脚的人。
“那天哥布林突然袭击村子,没有被杀死也没有逃跑成功的我们被抓来了这个地方,男人作为食物,女人......”
他停顿了一下,难以启齿地重新开口:“该说不愧是畜生,它们欺负她时还在她的面前一点点分食她的未婚夫。”
“受到那种刺激后她就疯了,心死之人是无法救活的。”
整个洞穴里的人早就失去了向生的希望,铁笼里的男人本就作为食物,哥布林没有限制他们寻死。
但女人不止被绑住手脚连嘴里都被布条缠住,为了让哥布林尽兴防止她们自尽。
“你是冒险者吧,就算救下我们,这幅样子还怎么回到村里生活。”男人自嘲一笑。
遭受过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后,这些人再也无法回归正常生活,身体的伤痛、无法抹去的记忆只会令他们更加痛苦。
安洁没有回话,女人还在挣扎寻死泣不成声,她只好先让精神崩溃的她陷入沉睡。
“还请您大发慈悲杀了我们,这是我们唯一的愿望。”男人跪下郑重恳求。
“求求你。”
“拜托了。”
“杀了我。”
“不想活下去。”
一直以来安静的其他人听见这话不停地请求少女杀死自己,这些话令安洁大脑一片空白。
断臂男人看着少女转身离开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难为她了,对于专门来此相救善良的人来说,这种请求确实太过勉强。
安洁的脸色不太好,她平复着心情久才抿抿唇道:“里希德,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倚靠着石壁的里希德捧起她低下的头,让她看着自己。
安洁覆上他的手背声音有些发颤:“我该怎么做才好?”
那些人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她无法想象,她不知道该不该救下他们,但亲手杀掉他们这种事——她办不到。
里希德的眼睛带着某种魔力,只要与他对视她就能安心。
他平静地说出自己的选择:“如果他们是向我请求,我会如他们所愿。”
安洁愣了愣,内心隐隐有道声音在反驳。
里希德继续道:“但你和我不一样,有些事我做不到,但你可以。”
注定只能掠夺的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的创伤都无法治愈。
我能做到的事......
安洁下了决定,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洞穴,更做不到亲手解决他们的痛苦,她果然还是想让他们活着,哪怕有一天想起来怨恨她。
“谢谢。”安洁露出微笑。
里希德松开手,看着她步伐坚定地再次走进去。
“你怎么回来了?”铁笼里的男人见到去而复返重新振作起来的少女吃惊道。
安洁张开手缓缓放出圣力凝聚在掌心提议:“我能让你们的身体恢复如初,无论是失去的双手还是双腿,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抹去你们被哥布林抓到后的所有记忆,这样你们就能重新回到村庄生活下去。”
圣力散发的白光不仅照亮了空间,也点亮了人们心中渺茫的希望。
“真,真的能办到吗?”有人支起身体爬到铁笼边声音哽咽。
在那群畜生砍下他的腿后,他不止一次幻想自己能重新站起来。
眼前的小姑娘有这种本事吗?其他人半信半疑,以为这只是骗他们出去的善意谎言。
能使人长出断掉的肢体,这种治疗术只有神殿大神官才能办到,身为普通村民的他们连治疗药水的钱都付不起,怎么可能请神官治疗。
明白他们的顾忌,安洁道:“我可以先替你们治疗,但各位要答应我不会乱来。”
试一试也没有坏处,除了意识不清的人之外,其余人都点点头保证不会乱来。
他们残破的内心还有向生的希望,安洁松了口气,随后展开了范围治愈魔法。
柔和的圣力钻进伤者体内,这些被关押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的部位一点点重新长出,折磨他们已久的疲惫、疾病、疼痛消失。
“哈哈,我能看见了。”
“我的手!”
“我能走路了!”
铁笼里的男人们喜极而泣,抚摸着自己失而复得的部位,互相认识的他们彼此欢呼相拥。
安洁没有打扰,弯腰解下在外边治疗后唯一还保持清醒的女人嘴上的布条。
她张了张嘴,口型变化着像是好久没有说过话了一般,过会儿才发出沙哑模糊的声音:“谢——谢。”
随后她的眼泪不停涌出:“唔,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为什么不早点过来?”
如果那天自己逃掉了,如果刚被抓到就有冒险者相救,如果......这样的假设她想过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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