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蝉看向池渟渊,“你说得没错,我当然可以直接杀了他们。”
“可是我无法保证陵县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贾家和这样的县令。”
“你们知道吗?在这个时代,人人都渴望神的赐福,可人人又都畏惧神的责罚。”
“要想让这里的百姓不再被剥削,神的存在是最有效的威慑方式。”
“贾府的人一死,我只需要将阿笙推出去,主动将破绽暴露给县令,让他烧死阿笙,这样才能营造神明降责的假象。”
“那县令的死也是你提前算好的吧?”池渟渊问。
白蝉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
“阿笙被烧之后,本来我还在想要怎么收拾他,可没想到老天都帮了我一把,那道雷恰好落到了他院子里。”
“索性我就放了一把火,将他困死在屋里,然后利用巫祝侍从的身份联合青柞村的村民传出天罚的流言。”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陵县就来了新的县令。”
白蝉的笑容带着怅然:“因为贾家和上任县令的下场,新上任的县令再也没有出现过苛责百姓之举。”
“而我也大仇得报。”
池渟渊和闻唳川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池渟渊才缓缓开口:“那你是**的呢?”
白蝉怔愣,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
脸上表情茫然,“我,我不记得了…”
是啊,她是**的?她为什么没有死之前的记忆?
池渟渊看着她的表情,无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那就由她来告诉你。”
“她?”白蝉望着他。
池渟渊手中结印,“镜花水月,空廊悬虚,踏影非实,解!”
流光四溢的金色飘逸,掠过一阵风。
不远处倒塌的大树之下,一个被符箓捆住的皮俑挣扎嘶吼。
这正是最开始池渟渊“烧”死的那个皮俑。
“阿笙?!”白蝉惊呼出声。
不可思议地看向池渟渊:“为什么?她…”不是被你烧了吗?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所见到的人或事都是你的执念投射出来的幻境,既然是幻境那又何来死亡一说?”
“这皮俑既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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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寄托,你和她都在幻境中待了这么久,说不定看到她能唤起你遗忘的记忆。”
池渟渊冲她扬眉笑了笑。
白蝉朝阿笙狂奔而去紧紧拥住她,泣不成声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每一声都带着悲伤和愧疚。
阿笙收起凶狠的表情,眨了眨眼睛,僵硬地抬手摸白蝉的头发。
又凑近脑袋安抚似的蹭蹭她的脸,嘴里艰难地发出几个音节。
“蝉,蝉,乖。”
“蝉蝉”二字她父母兄长在世时常这样唤她。
池渟渊说得对,这具用她家人制作而成的皮俑早已生出灵智。
是她,让她的家人再次**一遍。
“呜…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起来了,大仇得报之后她本想一**之。
可青柞村的村民们纷纷央求她留下。
她那时本已心存死志,可看着那些村民们淳朴的脸,她又想起了父亲。
她的父亲为官清廉,最大的愿望便是看着百姓安居乐业,只可惜死在了本该大展宏图之时。
最后她还是留了下来。
一年后,她的师傅,也就是教给她一身本事的巫医找到了她,她想让自己跟她回去。
但那时自己已经打算留在陵县完成父亲生前的遗志,所以拒绝了她。
师傅也并未强求,她离开陵县的那晚她们喝了酒。
第二天醒来,她却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
她的手脚四肢被绑住,不明所以时她的师傅走了进来。
接下来…她被师傅做成了皮俑,临死前她曾问过师傅原因。
可她只说了一句:“因为你没用了。”
她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死也心存困惑。
因着这份困惑她的执念留在了这里,一直等着师傅再次出现。
但那之后她师傅再也没出现过。
后来时间太久,她的记忆也逐渐被淡化了。
“等等。”池渟渊察觉不对:“你是说你被做成了皮俑?”
不是寿衣?那被做成寿衣的是谁?
白蝉茫然:“是啊。”
池渟渊和闻唳川对视,二者眼神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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