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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哪一个?4

小说:

在怪诞世界努力生活的每一天

作者:

三粒芋圆

分类:

古典言情

黄铃珑赶在下午活动课开始前到达学校,莘曼找了个家长来送忘带的作业本的借口,让校门口值班的保安把电动伸缩门打开了。

黄铃珑捂紧怀里的长方形盒子,“这东西很贵重,整个棱镜里就两把,你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莘曼拽盒子,表情都在用力,“放心交给我吧。”

黄铃珑手一松,盒子被抽走,她目送莘曼远去的背影,隔着重新关上的伸缩门忧愁地叮嘱道:“要是不小心断了,记得把所有碎片都捡起来啊!”

走远的小人高举起手挥了挥,拐了个弯便消失在教学楼后。

低头瞧了一眼方才莘曼塞过来的画纸,黄铃珑赶紧戴上耳机播放洗脑歌曲,暂时让魔性的歌词接管总爱胡思乱想的大脑。

“槐兰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她朝司机报出地址。

司机将地址输入导航,踩下油门,车辆飞驰而去。

午休结束的铃声打响,学生们各自前往所属活动课的教室,外出写生的班级也踩点赶了回来。

明空看着突然追上自己的莘曼,问道:“你不是要去打羽毛球吗?怎么又来上烘焙课了?”

“太晒了,我还是待在室内好了,”莘曼说道,“你班里放的电影太幼稚了,我也不喜欢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靠近明空和她咬耳朵,“烘焙教室里有好几个我在上午发现的怀疑目标。”

听到她这么说,明空也紧张了起来,双眼在教室内的同学们身上游移不定,“哪些啊?”

莘曼随手点了几个觉得长得可爱的女孩子。

明空的目光在她们身上一一扫过,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莘曼一把拉住。

“老师说两人一组,我和你一组。”莘曼把她拉到第一排的位置,自己端着小盆去讲台上领黄油了。

课程才刚刚开始,面糊都还没搅拌在一起,烘焙教室里却已经弥漫着一股香甜可口的奶香味,是之前的每一节课余留下来的甜美气息。

门口路过的舒司鸢闻到了从窗口逸出的甜香味,鼻尖动了动,俯身取走了教室门口的盒子,左转上楼,进入美术教室。

午后的阳光投照进浮尘涌动的教室,最明亮的那束光线直直照射在学生们上交的作品上,模糊了那一团绚烂的水彩颜色。

美术老师眉心紧拧,弯腰在讲台上翻动,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整个人的背影透露出一种即将一点就炸的暴躁状态。

“在找你女儿的画吗?”

一道清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舒司鸢逆光站在教室门口,低头读完黄铃珑发来的短信内容。

【黄铃珑:查到了。】

她垂下的眼睑抬起,神色平静地走入室内。

“说错了,不是你女儿,是宋含宁。”

看到女儿画作的瞬间,美术老师一定也读懂了这幅画的寓意。

她悄悄拿走了《另外的我》,甚至将它带到了自己任职的学校里,每个课间她注视着画上一哭一笑的两个女儿时,会不会也在幻想?

【黄铃珑:半年前,宋含宁生母齐婉因丈夫宋文辰在婚姻期间多次精神出轨而提出离婚,遭拒后向法院起诉,但因未满足夫妻感情破裂的认定条件而被驳回。】

如果她可以忍受让她感到痛苦的丈夫。

【黄铃珑:四个月前,齐婉再次起诉家暴离婚,因宋文辰对她实施的家庭暴力是偶发性的,虽然判离但也判定宋文辰造成的伤害未达到量刑标准,并且他要求争取宋含宁的抚养权。】

如果她可以忍受让她感到痛苦的婚姻。

【黄铃珑:二审上,齐婉被宋文辰举报隐瞒有长期的中度抑郁病史,宋含宁的抚养权归属男方。】

如果她可以忍受让她感到痛苦的分别。

【黄铃珑:离婚后,宋含宁还是跟着齐婉回家了,宋文辰趁她在学校上班时带走了宋含宁,但他酒驾导致宋含宁重伤,因车祸引发了心因性遗忘,至今仍在住院治疗。】

——至少含宁就不会感到痛苦。

【黄铃珑:我在病房门口,齐婉不在这里。】

【莘曼:烘焙课开始后,明空一切正常。】

舒司鸢瞥了一眼屏幕上接连跳出的两条信息,又走近了一步。

只有一个齐婉吗?

她看向站在讲台旁的齐婉,齐婉原本温顺柔和的面容扭曲着变了形,温和的嗓音有种尖刻的怨毒。

“你把画藏到哪里去了?!”齐婉站直身体,眼神冷冷地盯着她。

“物归原主。”舒司鸢说道,手背在身后,斜倚在一张桌子旁。

齐婉脸色巨变,当即便往门口冲去。

下一秒,她的脚步却硬生生钉在原地。

“你是担心宋含宁看到那幅画会受到刺激,还是想要拿回那幅画来维持力量的稳定?”

看到齐婉僵停的身形,舒司鸢心里的迷雾渐渐散去。

分裂与吞食,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复制机制。

前者是画作的能力,后者先前被她当成了通过画作分裂出来的分裂体的能力。

如果学校里一开始就存在着两种不同类型的怪物呢?

被吞食的是学生的本体,鱼卵在身体内形成后,本体便宣告死亡。

但从画中分裂出来的人却只是多了一个复制体,莘曼的本体还在,复原应该要等画作上的污染被清除。

她之前想错了,污染的源头不是《另外的我》的创作者宋含宁,而是持有《另外的我》的齐婉。

她日复一日地看着这副画,内心强烈的执念催生出了“另外的我”。

另一个她是温顺包容的妻子。

另一个她是完美温柔的母亲。

直到另一只怪物找上了她。

它寄生在齐婉的幻想里,强大的一方吞噬弱小的一方,最终为“分裂”添上了可怖的“吞食”。

“我……”齐婉眸中清明一瞬,嘴唇微张了下。

一阵骤然响起的乐声打断了她。

来电显示是黄铃珑。

“你女儿应该已经拿到画了,”舒司鸢递出手机,“要听听她的想法吗?”

“不,你不能把画给她看!”齐婉心脏猛地一颤,喉咙里强行挤出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她会……”

这副画很有可能唤起宋含宁的记忆,她因车祸而遗忘的所有痛苦都会被唤醒。

“她不会。”舒司鸢斩钉截铁。

她直接接通了电话,“我的意思是,画的内容到底代表了什么,听一听你女儿的想法吧。”

舒司鸢退回到了教室门口,齐婉接过她的手机,背对着她贴在耳边。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齐婉消瘦的脊背比刚才抖得还要剧烈。

舒司鸢慢慢走近她,举起手里那把莘曼交给她的小木剑。

她脚步太轻,悄无声息地站到了齐婉背后,对方耸动的肩胛骨与轻微的啜泣声都在她眼前与耳畔放大。

她也听到了这通电话的对面。

“不是的,”宋含宁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失真,却坚定而清晰,“哭泣的我是妈妈没离开爸爸前的我,开心的我是妈妈和爸爸分开后的我。”

齐婉怔住,因为宋含宁的话,也因为那把浅浅插进她心口的剑。

晶亮的蓝色凝胶物质顺着木剑滴落下来,在半空便转为透明消失殆尽,直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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