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朝宗惊讶的看着夏金桂,带着几分揶揄:“也不知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真是受宠若惊啊。我才从南边回来,就听他们说你来了,我还当着昨天喝多了,做梦呢。”夏金桂无奈的苦笑着:“我是打脸来了,本来还在心里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谁也不靠,谁知一转眼还是——”夏金桂这些天也实在没办法了。
她心里清楚是谁毁坏了夏家的园子,可惜柳湘莲做的很隐秘,她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就是柳湘莲做的事情。他纠集了一些江湖上的人,先拿着迷香把那些巡夜的人迷晕了,然后把这些人都掳走,接着他们大肆破坏,还放出风声,说什么夏家的桂花园子是早了天谴了,都是因为夏金桂在薛家做媳妇的时候不守妇道欺压丈夫婆婆。因此一些小客户,他们知道肯定是夏家惹了江湖上的人。一个个都怕惹麻烦上身,和夏家结束了合作。
一些小老板很无奈的表示:“我们知道都是无妄之灾,可是那些人放话出来了,我们小本经营,谁也惹不起啊!”
夏金桂也没为难,只叫退了定金。柳湘莲这个人的确有点来头,他本来是个官宦子弟,也算是世家公子了。奈何家道中落,父母没得早,柳湘莲这个人从小也是喜欢拳脚功夫,交游广阔,读书不成,也没捞到一官半职的。因此那点家业坐吃山空,加上他喜欢玩的,因此没几年就没了一点积蓄了。可是就这么么个别人眼里的败家子,以前靠着串戏蹭饭吃的,忽然变得手头宽绰起来了。
夏家也不是没一点江湖上的关系,这些人都回话表示柳湘莲这个人水太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据说柳湘莲和薛蟠最近打得火热,已经成了结拜兄弟。“我们知道东家是气不过,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此一时,彼一时,忍一步海阔天空。”夏金桂和夏老奶奶立刻明白了,这个柳湘莲背后势力极大。
但是夏金桂可不是白吃哑巴亏的人,尤其是薛宝钗在贾家真是兴风作浪,小恩小惠的笼络贾家下人,叫他们散布夏金桂如何嚣张跋扈,如何欺负薛家孤儿寡母,因此夏家遭受了这些都是天上惩罚。
这么下去夏金桂和夏家的名声就要毁了!夏金桂只能找上门来,求萧朝宗帮忙了。
夏金桂刚开口,预备诉苦谁知萧朝宗一摆手:“你不用说了,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我远在扬州都能听见。其实你还是太老实了,他们家当初一出手的时候,你就要出手了。按兵不动反而叫他们占了先机了。做生意不能心慈手软,尤其是那些人,你不能指望着坏人能自己良心发现。他们掳走的人找回来了?”
夏金桂苦笑着:“我真是把他们想太好了。我出了大价钱把人赎回来了。其实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平安就好了。”
“那就好,剩下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来办。”萧朝宗给夏金桂一个安心的眼神,忽然问道:“王爷的婚事有着落了。这还要谢谢贤德妃呢!”
夏金桂惊讶的看着萧朝宗:“真的,王妃定了谁家的女儿?”
“当然是林如海家的千金。本来圣上还没拿定主意,但是贤德妃歪打正着,就成了。”萧朝宗满眼嘲讽:“我听说贾家这些姑娘们都是极好的,尤其是这位贤德妃,还是他们家老太太亲自教养成人。后来我听你们说他们家的姑娘的确很好。但是——这位贤德妃怎么回事呢?总是——歪打正着。”萧朝宗实在找不出恰当的词形容元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说来听听?”夏金桂来了兴趣,宫中的八卦啊,不是谁都能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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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藻宫里,王夫人正满脸郁闷的看着元春。今天是皇帝特别恩准后妃家人进宫见女儿的日子。“这是怎么回事呢?你不是说要把林丫头另外指个人家吗?怎么还是叫她一步登天呢?”王夫人心情复杂,刚才女儿告诉她,皇帝已经下旨了,把黛玉指给潞王做王妃。听了这个消息,王夫人心里五味陈杂,先是欢喜。毕竟林家没人了,黛玉是贾家养大的。她是林丫头的舅母,今后她也面子有光。但是王夫人心里有些遗憾,为什么是林丫头呢?倒也不是她更希望探春做王妃,而是在王夫人内心深处,黛玉越好,她就会越不舒服。
尤其是贾母已经下定决心要托举林丫头,王夫人心里更不舒服了。外人养不熟,尤其是林丫头是老太太心头肉,她好了,自己就不好了。
元春垂下眼,她心里一阵不舒服。母亲也来责备自己,前天舅舅王子腾已经得叫人捎信了,同样对这个结果表示不满。但是自己有什么办法?“母亲慎言,这是在宫中,到处都有耳朵。潞王是圣上的亲兄弟,他的婚事自有圣上做主。况且林妹妹是养在咱们家的。林家已经没人了,她今后做了王妃依旧要尊咱们家做娘家。”母亲真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永远口无遮拦。
王夫人惊觉自己失言了,忙着四处看看,那些宫女和内监们都在外面垂手侍立,仿佛木雕泥塑一样。她稍微松口气:“是我失言了。我这是一时高兴就忘了分寸。”说着王夫人压低声音:“我就是心里不舒服。那个丫头看着身子太单薄了,老太太有疼的什么似的,性子越发古怪了。我担心她嫁过去,万一惹得王爷生气,连累了咱们家。”
元春抬手制止了王夫人往下说:“林妹妹是老太太亲自教养的,自然是好的。母亲没别的事情——时候不早了还是回去吧。”元春心里乱糟糟的,本来她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团聚时光。但是今天她实在没力气和心情和母亲说话了。
王夫人不知就里,她紧张的问:“娘娘身上不好?这可不能大意了,要赶紧叫太医看看。”王夫人眼神热切:“别是喜脉吧!”元春心里更难受了,她忙着打断了王夫人提高声音:“来人,送母亲出去。”
王夫人走了,宫中恢复了寂静,元春坐在琴边发呆。这把琴还是老太太送给元春的,当初她学弹琴还是老太太拍板决定的。那个时候元春只觉得是祖母偏爱,这把琴是唐朝流传下来的古琴,价值千金。但是她进了宫,终于明白了祖母为什么叫她学习琴了。
学琴很辛苦的,刚开始尤其乏味,每天光是背琴谱元春已经是头昏脑涨了。可是另一边则是迎春和探春还有宝玉每天没心没肺的玩闹。时间长了元春越发郁闷了,她开始悄悄地偷懒,和奶娘抱怨。她要奶娘和王夫人商量,叫王夫人和贾母求情,叫她学自己喜欢的东西吧。元春也想和妹妹一样每天做点针线随便读读书。
谁知奶娘却是立刻回绝了元春的要求:“都是因为老太太看姑娘资质高,因此才舍得花大价钱请了名师来。二姑娘三姑娘她们都是自己随便玩玩,老太太唯独在大姑娘身上花费心思,就是宝玉也没得过这样的偏爱不是?”脑海里浮现出当初的情形,元春的手指在琴弦上划过,琴弦泠泠作响,原来老太太早就把她今后的人生规划好了。
要是按着老太太的计划,她现在还会在这宫里数日子吗?
吴贵妃宫中,吴贵妃修长的手指拈着棋子:“哦,这么快就走了?她们母女难得见面,以前都是到了时辰才无奈告别的。这会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报信的内侍垂手:“是,这会怕是贾妃的母亲已经出宫了。外面的人听见说贾妃自诉身体不好,没精神说话。”
“娘娘,别是贾妃真的有了身孕。不如叫太医去看看。省的到时候出了纰漏。”吴贵妃身边的宋尚宫立刻提醒,别是元春真的有了身孕。
“哈哈,你们太小心了。宫中的规矩,承恩之后一个月之内每天都有太医请脉。这才几天呢,她就是真有孕也知道了。她哪里是身子不好,不过是那天闹个没脸罢了。圣上是天子,乾纲独断,她一个小小的嫔妃就想插手了?再者圣上日理万机的,她倒是好,娘家的鸡毛蒜皮都拿出来惹人烦。”吴贵妃冷笑一声,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哎呀,好像又错了!”吴贵妃打量着棋盘上的情势,急忙拿起来手边上的棋谱对照起来。
打发走了内侍,宋尚宫叫宫人点上了灯烛:“娘娘还是等着明天再看吧,灯下看书容易毁眼睛。其实贾妃也是无奈,她那个娘家没有助力,自己还耳根子软,偏听偏信自己的舅舅。人家帮她做了贤德妃,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贾妃也是身不由己呢。”
“什么身不由己,她是心里另有他人吧。人家都说嫦娥爱少年,咱们这位贤德妃倒是好——专爱上年纪的人。谁不知道她当年在太后的宫中做女史,和太上皇不清楚。谁知他一夜之间转换门厅,拿着自己家老本来博取富贵。现在好了,如愿以偿做了贤德妃!她顺风顺水的还不知足吗?”吴贵妃说起当年往事,眼里全是讥讽。这宫中没有任何秘密。
“贾妃也是够心狠的,她当年出卖了宁府敬大老爷。不过要不是她告诉圣上,贾敬私下调动禁军,只怕圣上也不能顺利登基。圣上仁慈,对贾敬也没追究。现在他还在城外修行呢。可惜的是贾家经此一役,再也没了以前的权势了。”宋尚宫在宫中多年,见识多了大风大浪。
“正是呢,贾家当年带兵,军中多是贾家的亲信,别说是圣上了,就是太上皇对贾家也心存忌惮。好在贾家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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